医院照常接病人,研究所也没停,科研团队随时待命,啥任务都能接。
阮晨光推门出修炼室,卡维亚立刻扑通跪在门槛前,额头贴地,声音发抖:“上师,您出关了!”
她是贴身侍女,平时寸步不离,他闭关她就蹲门口,他睁眼她第一时间就跪着等。
可她眼里没有爱,只有敬畏——像蝼蚁仰望神明那种,又怕又燃,骨头都发颤。
他身边的女人都这样。
一个个美人如花,眼高于顶,哪看得上个满头白发、满脸褶子的老头?
阮晨光心知肚明,也不在乎。
他要的是身子,不是真心。
“闭关那几天,有啥大事?”他懒懒问。
卡维亚连忙答:“有!金莲花神庙送了您一座山,想请您上去盖庙。
您点头,明天就能动土。”
阮晨光挥了挥手:“把特丽莎和阿卡尼叫来。”
两人快步赶到,跪得比卡维亚还低。
“听说他们送了我一座山?”
特丽莎头都不敢抬:“是,上师。
他们尊您为天人,把阿朱古力山奉上,就在金宫正对面,云雾常年绕顶,风水极旺。”
阿卡尼补充:“上师,这山……我们是建庙,还是先派人守着?”
阮晨光早知道那座山。
山势雄奇,峰顶常年云蒸霞蔚,灵气比别处浓三成,简直是天生的道场。
“就盖庙。”他淡淡说,“怎么盖,你们看着办。
钱嘛——信徒捐的香火,随便用。”
在他眼里,盖庙就跟堆沙堡一样,小事一桩。
至于她们怎么疯,爱怎么搞,都随她们去。
特丽莎、阿卡尼、卡维亚三人一听阮晨光点头同意建神庙,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压都压不住。
上师把这事儿交到她们手上,明摆着是信得过她们!这不是一般的差事,是飞黄腾达的敲门砖。
等神庙一盖好,她们就能搬进去住——那可不是普通房子,是神的居所!出门见人,谁不得低头鞠躬?连贵族见了都得客客气气。
走到哪,信徒都抢着献花、跪拜,活脱脱成了人间活菩萨。
特丽莎和阿卡尼哪还坐得住?立马跳起来,冲出去张罗去了。
卡维亚也没闲着——上师刚出关,肯定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一挥手,吩咐下去:“弄五头烤野牛,火候要到皮焦里嫩,酱料用椰奶和香料焖够三个时辰!”
还得排一场舞,得让上师看了心里舒坦,最好能让他嘴角微微一扬,那这天就算没白过。
……
特丽莎和阿卡尼一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消息甩给了戈帕兰、巴沙哈和福瑞德。
三人一听,当场拍大腿。
戈帕兰吼道:“干就完了!神庙必须盖成天竺第一宫!金顶琉璃瓦,连门槛都镶钻石!让上师一踏进去,就觉得值回了所有香火钱!”
巴沙哈也激动得脸发红:“这哪是盖庙?这是给神明造行宫!上师信得过咱,咱就不能给脸丢地上!要建,就建得连神都舍不得走!”
福瑞德一拍胸脯:“手续交给我!三天!我保证把所有批文盖完,一个章都不漏!连蚊子飞进去都得开通行证!”
这时,戈帕兰突然一愣:“等等……信徒们的捐款,现在到多少了?”
阿卡尼咧嘴一笑:“八百五十亿卢比,刚清完账。”
屋里瞬间安静了一秒。
八百五十亿!
换算成美元,都快十亿了!这数字听着像天方夜谭——可真有穷人啃树皮,却把攒了半年的口粮钱塞进捐款箱,只为换一句“上师赐福”。
有人低声说:“这钱……够把整座山都包上金箔了吧?”
巴沙哈立刻接话:“可光有钱没图纸,咱不还是没底?”
两个月前,特丽莎就找九家顶尖设计公司,偷偷摸摸画神庙草图。
如今时间一到,图纸全堆她桌上。
特丽莎摆摆手:“别慌,全齐了。
九套方案,从印度教神殿到泰姬陵风格,啥都有。
咱挑一个最顶的就行。”
众人松了口气,可马上又皱眉:选谁的?上师不搭理这事,信徒又眼高手低,万一挑错了,回头全骂咱不识货。
阿卡尼脑子一转,拍掌:“要不,把九张图挂App上,让信徒们投票?票最多的,咱就照着盖!谁敢不服?是你捐的钱,你说了算!”
这话一出,满屋人连声叫好。
“绝了!这招太狠了——信徒投的是票,但心里埋的是债!投了,就是认了!”
他们一边聊,一边抬头看眼前巍峨的阿朱古力山。
光盖个庙?太小家子气了!
特丽莎一指山腰:“左边那块坡,我要建一整排‘福居’!捐满十万卢比,就能住半个月!狂信徒,直接永久入住——但得签血契:上师一句话,你敢不跳崖?”
“我附议!”戈帕兰狂笑,“住进去的,得每天清晨对着山顶磕头!连做梦都得念上师名号!”
“还得加一条——捐土地的,也能换房!只要地够大,管他是稻田还是荒坡,全收!”
众人越说越嗨。
“山上得修台阶!从山脚盘到山顶,一步一莲台,踩上去就像登天梯!”
“池塘必须有!全种荷花!天竺的国花,神明最爱!一到夏天,满山粉白飘香,连风都得跪着吹!”
“菩提树也不能少!要老树!树干要粗到三个壮汉抱不过来,年份至少五百年!每棵都得是‘悟道树’——上师喜欢禅意,咱就得把禅意种成林!”
说到这儿,特丽莎忽然一停,语气沉下来:“咱们的神庙,不能是光杆司令。”
“其他神庙,哪个没几百亩地?咱们的神庙要是没地,跟摆个空庙有什么区别?”
这话点醒了一堆人。
戈帕兰立马接:“山脚下那片地,全是良田!全是私人地!咱们去买!买它个两百公顷!谁敢拦?告诉他们——这是上师圈的福地,地归神,人归天!”
没人反对。
天竺的地,三分之二攥在两成人家手里。
普通人连一亩地都摸不到,可那批人——宁可让田荒着,也不愿便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