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听着动静嘴角扬起了笑,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宁安手拎着好几张字帖进来。
看着她满头大汗,锦初拿出帕子替她擦拭:“什么高兴的事这么着急?”
“皇祖母,是太傅夸我的字有几分像您。”宁安晃了晃几张字帖,拿到了锦初面前,对方瞧了一眼,确实比之前进步太多,她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练皇祖母的字了?”
宁安道:“皇祖父说皇祖母的字娟秀端庄,是闺阁女子的典范,这是皇祖父手把手教的。”
呈安点头可以作证:“这些日子皇姐确实私底下偷偷练,右手改不掉原来的字,就用左手练的。”
这让锦初对宁安又是疼到了心坎上了:“你是长公主,不必这么辛苦的,有这份心皇祖母就心满意足了。”
正说着宁安忽然抬眸看向了锦初,将脑袋窝在锦初怀中:“皇祖母,若是有一天您还有其他孙女,也别忽略了宁安。”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锦初有些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话?”
宁安瘪瘪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告诉皇祖母。”锦初摸了摸宁安的发鬓担忧地问。
宁安一脸天真地说:“昨日我出宫路过一个铺子,听铺子里的人在闲聊,说这世上还有个比我略大的姑娘,眉眼和爹爹很像,明知和我也差不多,叫庆安,皇祖母这是爹爹孩子吗?”
提到庆安两个字,锦初立即皱起眉头朝着飞雁看了眼。
飞雁点头:“回太后,确有此事。”
买糖炒栗子时呈安在买糖人儿,隔了好几个摊贩,飞雁一双眼睛盯着二人,听见宁安哭啼啼回来,欲要上前又听呈安摔倒在地,她去扶,再回头说闲话的人已经走了。
但画像也不是第一次传出来了。
所以飞雁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宁安的话。
锦初闻言弯着腰将宁安抱在怀中:“别听外头的人胡说八道,你爹爹只有你一个女儿,即便还有也是你嫡亲妹妹,绝无可能还有姐姐的存在。”
“那庆安是谁?”
锦初语噎,她也没见过这个孩子,只是从方郡主嘴里听说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皇姐。”呈安拉着宁安的手:“爹爹在外打仗,和娘亲一直在一块,哪来的孩子?”
后宫的妃嫔也在几年前就处置干干净净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宁安睁着一双澄澈懵懂的眼睛盯着锦初看,有些好奇:“那为何有人要败坏爹爹名声,爹爹都好些年没回京了,太傅前几日还教过,人言可畏,爹爹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锦初摸她手:“这事儿皇祖母会查查,不许再让人外传了。”
没一会儿宁安就抓着呈安吃点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浑然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等两个孩子午休时,锦初召了其中一个伴读于姑娘来,问她可知晓此事,于姑娘点点头:“回太后,我在家中时听祖母和母亲闲聊过此事。”
“那你可曾在长公主面前提过?”锦初问。
于姑娘吓得立马摇头:“回太后,臣女时刻谨记绝不会在长公主面前说一些不好的话。”
锦初见此让她起身:“于姑娘不必害怕,哀家只是问问,你是个好孩子,宁安也没少夸你懂事。”
给了一套首饰作为赏赐便放她回去了。
人走后,锦初揉着眉心派人打听后才知京城私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在传,朝曦还有个长女流落在外,就连画像都拿出来了。
那副画像此刻就摆在了锦初面前,确实是个粉雕玉琢很可爱的孩子,让锦初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了半天,她看向了飞霜:“京城可有这样的小姑娘?”
飞霜哭笑不得:“奴婢日日跟您在一块,怎会见过。”
锦初想想倒也是。
这画像是从方家传出来的,她原以为上次谈话之后方郡主就死心了,万万没想到竟来了这一招。
“过阵子朝曦也该回来吧?”她若有所思道。
飞霜点头:“皇上书信里是这么说的。”
“这流言蜚语不能传下去了,得想想法子。”锦初之前看在方郡主和乐晏交好的份上,睁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不能再坐视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