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解雨晨翻了翻那些样式雷,“跟之前的一样,看着像是义庄的样式雷。”
“嗯,先放着吧,既然她说是报酬,那肯定和小哥有关,回来问问他。”解雨真扒了口饭。
正吃着饭,解雨真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让他微微蹙眉。
“怎么了?”
“那谁的,他说可以,让我们尽快去找他。”解雨真把手机递给哥哥。
解雨晨没接,只瞟了一眼,“后天吧,还有事。”
吃完饭之后两人就去了解氏医院,刘和平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但是谁都没有怨言。
一是他们给的太多了,二是有些事怨不得解雨晨。
见到他们过来,刘和平表情讪讪的递过来一本包装的严严实实的小册子。“这是我爹让我交给您的。”
“他敢死,都不敢面对我们,呵。”解雨晨冷笑一声,接过那本册子,打开大致翻了翻。
里面记录的都是解雨真的病情,和他师门里的一些记录,只在最后一页写了一首诗:
悬壶济世半生春,
一念成痴堕孽因。
为续残灯偷命数,
反将蛊毒种天真。
青囊未解长生谬,
素手先沾稚子尘。
夜雨敲棺犹诘问:
\"可堪仁术换尸身?\"
“呵,”解雨晨抬起手遮住了眼睛,掩藏住眸中的恨意,“他还说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刘和平的嘴唇抖动了一下,“他托我跟您说,一旦开始,就是不可逆的,珍爷需要尽快过去。我爹他不是想要逃避,实在是寿数如此,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上次制丹,他就想跟您说来着,实在是您走的太快了。”刘和平垂着头,低声道。“珍爷,这次由我来给您把把脉吧。”
解雨真看了一眼解雨晨,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的先解决问题。
又来到那间特制病房,刘和平把手搭在解雨真的手腕上,“脉形宽大,来盛去衰,如波涛汹涌,多属阳热亢盛。珍爷近期进补太过了。”
他蹙起眉看了一眼解雨真,“进补太过,导致的肝阴不足,肝阳过旺,向上冲逆。最近您应该头痛眩晕、急躁易怒、失眠多梦。”
“您现在内在失衡,激发了蛊毒,只是现在症状还很轻微,要撑到合适的时候还是可能的。”
“真的吗?”解雨真伸出左手掐住刘和平的脖子,“我和哥哥的医术没你强,但是,我和哥哥看人的水平确是比你高多了,是谁?”
刘和平惊诧的看着他,“珍爷,我不知道谁,我只是问实话实说。藏海花制成的丹药……”
“谁跟你说我吃的是你们做的丹药?”解雨真歪了歪头,“我自认对你们还不错,怎么这么想进步?我这唯一的活体想多观察观察?”
“半春门出来的人,可不止你父亲一个。是谁给你的勇气来这糊弄我们。你爹都怕的服毒自尽了,你怎么这么大胆呢?”
“珍爷,杀人是犯法的,我只是在您这工作而已……”
“那些人是这么跟你说的?哈哈哈,看来是我的错,杀人当然是犯法的,但是杀你的又不是我们,关我们什么事儿。”解雨真松开手,站起身,“你走吧。”
他伸出刚刚掐着刘和平脖子的那只手,看了看,转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从这里出去,你被解雇了,还有你那些师弟。”
刘和平飞快的离开了这个房间,过了不到两分钟,走廊里传出尖叫声,接着就是扑通扑通重物倒地的声音。
解雨晨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有为,来医院,有疯子在杀人。”
那边只回了一句,“好。”
5分钟之后上面的动静平息了,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敲响了病房。
“花儿爷,你们没事吧。”王红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杀人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外面已经安全了。”
“你们忙吧,我跟真真今天就在这休息了。”解雨晨和解雨真对视一眼,悄悄来到了病房的洗手间,拉开一扇暗门走了进去。
这道暗门直通解家,建造之初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竟然还真给用上了。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解雨晨打着手电走在前面,光线在狭窄的砖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哥,慢点。\"解雨真突然拉住他,\"有声音。\"
两人屏息凝神。果然,从医院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是有人也钻进了密道。
\"不止一个人。\"解雨晨压低声音,手已经摸向腰间。
解雨真摇头,指了指前方岔路:\"走这边。\"
他们拐进一条更窄的支道,解雨真熟练地推开一块松动的砖,露出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把手枪和弹夹,还有两把蝴蝶刀。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金属碰撞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熄灭了手电,隐入黑暗,拿好手枪和蝴蝶刀,地道里容易跳弹,还是用冷兵器好一些。
“前面五十米有个出口。\"解雨真耳语道,\"但得先解决尾巴。\"
果然,身后又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人没走远,正悄悄跟着他们。
解雨晨突然转身,手电强光直射来人眼睛,同时枪口已经顶在了对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