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符合条件。”
登副总理敲了敲桌子,“
配额分配要参考近三年的出口业绩,你们是第一次做粮食出口,根本没竞争力。”
蔡子墨皱眉:“我们的情况特殊,不能按常规标准来吗?
这可是 3.5 亿亩农田,年产粮食能达到上亿吨,这么大的产能,不让出口太可惜了。”
“可惜也得按规定来。”
登副总理语气强硬,
“第二个理由,粮食安全战略优先。
去年我国粮食产量连续三年下滑,虽然储备有 2.2 亿吨,
但稳定粮食生产能力有不可逾越的红线,不能把农用地改成非农用地,基本农田不能破坏。”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们改造的沙漠农田,是新增的优质产能,本该优先保障国内供应。
现在中西部还有部分地区粮食供应紧张,你们把粮食出口了,国内需求怎么办?
这是国家战略,不能为了你们的商业利益,牺牲国家粮食安全。”
“我们可以保证国内供应啊!”
蔡子墨立刻回应,“我们计划出口的只是一部分,大部分还是会在国内销售。
而且我们的粮食成本低,价格可以比市场价低 10%,
能平抑国内粮价,对消费者也是好事。”
“你说的好听。” 登副总理不以为然,
“商人逐利,真到了国际市场价格高的时候,你们还会把粮食留在国内吗?
第三个理由,wto 入世过渡期保护。
我们正准备加入 wto,正处于农业过渡期,虽然承诺逐步削减农产品关税,但也保留了对粮食等重要农产品的出口管制权。”
他看着蔡子墨:“入世初期,国际市场粮价波动大,
要是我们放开粮食出口,一旦国际粮价暴涨,国内粮食就会大量外流,冲击国内市场。
我们必须优先用新产能满足国内需求,为履行 wto 承诺争取缓冲时间,
这是国家层面的考量,不是你们一家企业能理解的。”
蔡子墨还想辩解,登副总理抬手制止了他:
“第四个理由,生态保护与可持续发展。
几天前全国人大刚通过《防沙治沙法》,
明年 1 月施行,明确规定沙漠改造必须遵循生态规律,确保土地可持续利用,防止再次沙化。”
“你们的沙漠农田看着是绿洲,其实生态系统非常脆弱。”
登副总理语气严肃,
“那片地区本来就缺水,你们靠人工运河引水,灌溉成本巨大。
现在大规模商业化种植,还要出口,必然会过度开采水资源,破坏生态平衡。
而且新改造的土地需要长年的养护,现在就忙着出口,万一土地退化,谁来负责?”
“我们不会过度开采水资源的!”
蔡子墨急道,“我们有完整的节水灌溉系统,
而且每年都会投入资金养护土地,十年间我们已经施肥 3-5 次,土地肥力完全没问题。”
“你说没问题不算数。”
登副总理摇头,“农业部已经组织专家评估过了,
你们的农田生态系统还不稳定,需要进一步观察。
我已经指示农业部,暂停该区域粮食出口审批,直到完成全面的生态评估和养护规划。”
他拿起最后一份文件,
“第五个理由,耕地保护与粮食产能战略储备。
国家明确提出‘藏粮于地’战略,你们改造的农田,
是国家重要的战略储备耕地,平时应以养护为主,
在粮食供应紧张时才投入生产,而不是现在就用于商业出口。”
“这些农田要经过农业部、自然资源部和国家发改委的联合审批,
评估其对国家粮食安全战略的影响,才能用于商业生产和出口。”
登副总理放下文件,“目前联合审批还没完成,所以你们的出口申请,我不能批。”
蔡子墨听完这五个理由,心里凉了半截。
他知道登副总理是故意针对肖爱国,这些理由看似都是公事公办,实则每个都堵死了他们的出路。
“登副总理,” 蔡子墨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我们在沙漠改造上投入了这么多,要是不能出口,资金回笼不了,后续的养护和扩建计划都要受影响。
而且这也是肖总的心血,他为了治沙,投入了上千亿,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通融?” 登副总理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蔡总,你回去告诉肖爱国,他在治沙方面的成就,
国家是认可的,但粮食出口涉及国家战略安全,没有通融的余地。”
他站起身,给出最终决策:“国院已经研究过了,决定暂停你们的粮食出口申请审批,
直到完成国家粮食安全战略评估;
同时,将你们改造的农田纳入国家战略储备耕地,优先保障国内粮食安全。”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
登副总理语气缓和了一些,
“把产能用于国内粮食主销区供应,国家会按保护价收购,还会给予适当补贴。
如果三年后,专家评估证明该区域农业生产系统稳定且可持续,国家会重新考虑部分出口许可。”
蔡子墨知道再谈下去也没用,只能拿起材料,起身告辞:
“谢谢登副总理的解答,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肖总。”
走出国务院办公大楼,蔡子墨立刻给肖爱国打了电话,把登副总理的五个理由和最终决策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电话那头,肖爱国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我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手。
五个理由,个个都站得住脚,看来是早有准备。”
“老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蔡子墨问道。
“别急,”
肖爱国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他有他的国家战略,我有我的布局。
国内销售就国内销售,国家按保护价收购,我们也亏不了。
至于出口,三年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他看向身边的陈妤、刘小莉和索菲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登老头想阻止我,没那么容易。
他以为把粮食留在国内,就能打乱我的计划?他太天真了。”
陈妤问道:“爱国,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 肖爱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