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回到宿舍,我没有急着进屋,而是让老何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在门口抖一抖。
“哥,这是啥意思啊?”老何不明就以地脱下外套,看着我在门口使劲儿拍打着。
“咱们从墓地那种地方回来,比较晦气,拍一拍有好处的。”
我一边用力拍打着外套,一边扭头跟老何说道。
老何哈哈大笑,说我太幽默了,我们常年在殡仪馆这种死人堆里干活,居然还有这种忌讳。
我没说话,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回来以后,心里很不安。
在我拍打外套的过程中,一张照片从衣服兜里飞了出来,直接掉在老何的脚边。
老何好奇地捡了起来,看了半天,才一脸疑惑地递给我:“哥,你啥时候穿女装照了张照片啊,还挺像回事儿的。”
我一愣,接过照片,是那张被我已经丢出车窗外的死人照片!
“卧槽,不是已经扔了嘛?怎么自己又回来了。”
我把照片丢在地上,老何说这人是我穿女装的样子,这么说,老何也认为我和照片上的人,长得非常像?
“老何,照片上的人,长得和我非常像吗?”我看向老何的眼睛,老何眉头一皱,“这不就是你吗?只不过穿了女人的衣服。”
我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把照片重新弯腰捡了起来,放进了裤子的兜里。
我得想办法把这张照片烧了,不然,我很难说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老何问我这张照片咋回事,我随口找了个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
晚上上班的时候,方雨婷提前请假了,她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估计是今天去墓地祭拜前任的原因,我并没有在意,以前就是一个人在上班,现在恢复老样子罢了。
有了方雨婷和我一起上班,一些打卡之类的活,我都支使她去干,她却从来没有真的和我急眼。
我感慨了一番,把收发室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看眼手机,时间还早,那就稍微眯一会儿吧。
我定好闹钟,趴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一般有习惯,手机都是设置的密码锁和面部识别,所以,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打开。
在我眯觉的时间内,我的手机居然在自己解锁,但每次都不对,我能隐隐约约听到解锁失败的震动声。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我一个人在收发室里,一阵小风儿吹过来,居然有点冷了。
我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请在xx分钟后重试。
卧槽,怎么个事儿,我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误触到屏幕,因为我的身体距离我的手机有一些距离呢。
我一阵毛骨悚然,起身把门使劲儿关紧,重新坐回位置上。
今天那张女人照片还在我的兜里,我光顾着上班了都忘记她的照片的事情了。
我掏出照片打量着,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是放在一边的,我居然听到我手机的打字声,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
我放下自己手中的照片,扭头去看手机,就看到手机在自动解锁。
我手机不存在手机病毒隐患问题,我也没有触碰它,那么它自己在打字,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有脏东西在碰我的手机!
我记得鬼怕恶人,于是用尽全力冲手机方向吼了一嗓子:“别他妈碰老子手机,给老子滚!!!”
这一声吼的我自己耳膜都疼,声音回荡在收发室里,我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招果然好使,手机没有再自行解锁,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真是只病猫啊!
我剧烈咳嗽了几声,刚才吼的太用力了,现在嗓子疼的钻心,现下特别口渴,想喝点水。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水杯,水杯里面的水已经空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接水。
从之前饮水机那个事情以后,我有点抵触在饮水机接水,基本上要么在宿舍多喝一些水,要么晚上自己在杯子里面带水。
今天走的匆忙,忘了,不喝水又很渴。
思考再三,我决定去接水,接完大不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来就是了。
我打开收发室的门,在出去准备接水的时候,因为当时走廊停电了,又是晚上,出去找路就很困难。
所以我当时带着手机,用手机上面的手电筒给自己照亮,为了壮胆,我还特意打开了搞笑视频,边刷视频边走路的。
视频声音特别大,当然,是我故意放的很大声的,还是那种特别正能量的视频,我边笑边用余光往边上看,唯恐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即便这样,我还是感觉后背发凉,浑身就是在起鸡皮疙瘩。
现在正是春夏,我当时走着走着,就感觉很不对劲,可我又不敢往回头看,我就继续往前走,顺便悄悄的把手机立起来,拍了一下我身后,把手机相册打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松了口气。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持续着,在我接完水之后,用我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回收发室,跑的气喘吁吁的。
我把水杯放在一边,把手机重新打开看,因为我认为刚才我看的太匆忙了,可能拍到的东西也没认真看。
我用的毕竟是老二手水果手机,所以可以拍动图,在我点开动图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
刚才我看照片没注意到,估摸着,是太着急了,现在静下心来看,着实给我吓了一大跳。
我身后这个人是个女人,是从她的身形啊,头发什么的看出来的,她的脸色特别苍白,眼睛瞪的很大,和我捡到的照片上的人一样。
我匆匆删除了照片,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我怎么得罪这个煞星了?
我发誓我肯定不认识这个女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她。
我记忆力非常好,如果这个人我认识,我绝对能有一些印象,但是,现实是我对她并没有任何印象。
“服了!”
我把照片从兜里掏出来,用力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