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夏知忧被猫抓伤,陆秉川动怒,他命人搜了宫中各处,并下死令,若再有外来野猫惊扰,他拿众人责问。
他怀疑宫中美人所为,各宫美人进宫后,他未宠幸一人,长此以往,心中积怨,定是恨透夏知忧。
为尽快想法子稳固朝堂,解散后宫,他思虑开春不久,瞧陆雪青对右相儿子有点意思,只盼尽快让二人完婚。
陆秉川本欲彻查此事,夏知忧圆场说是外来野猫,何需大动干戈,此事作罢。
翌日,凤仪宫来人报,说是夏知忧寻陆秉川有事相商。
早朝后,陆秉川移驾凤仪宫,去寝殿找她。
他进去不久,有宫女说,凤仪宫又闯进野猫,寝殿门口的侍卫随凤仪宫人四处寻野猫。
趁他们不备,几名女子溜进寝殿。
陆秉川进寝殿,不到一盏茶,他顿觉眩晕,身上火热难耐。
他扶额坐床沿,扯了扯衣襟,“怎回事?”滚热袭击周身,他面色渐红。
外面骚乱后,听闻开门声。
他抬眸相望,眼前隐隐绰绰出现几名女子身影。
“赵美人,我们……”柳乐窈扯赵月儿袖角低声问,“陛下会不会降罪我们……”
以赵月儿,柳乐窈,穆盈盈为首的四五个美人,畏畏缩缩相依朝床前去。
赵月儿压低声音,“横竖是死,我们得罪谁也不可,可有得选。”
柳乐窈吞咽一口,无可奈何。
几人如受惊小兽围拢陆秉川,陆秉川极力睁了睁眼,眼神逐渐迷离,“你们……进来做何?”
赵月儿攥了攥袖角,长吁口气。
她闭一眼,横下心,轻移莲步走近,她缓缓坐陆秉川身侧。
抬起玉臂勾陆秉川脖子,娇俏面容,笑脸相迎,“陛下,臣妾来伺候陛下。”
陆秉川身子一震,赵月儿的出现,如是救赎,她似一只猎物,仿若将她猎获,才能解他燥热。
仅存的理智让陆秉川清醒,他推开赵月儿,“滚——”
赵月儿跌落在地,其余几人愣怔,再不敢上前。
陆秉川紧攥被角,试图起身,浑身如火燃烧,致使他毫无力气。
他眸光泛散,眼前这些女子面容不清。
恍惚间,他们好似皆长了夏知忧的面容,他的意识模糊。
焚心的灼热,致使他错乱。
锦被在他指尖处破开口子,他双眸猩红,好似随时准备攻击人。
赵月儿蹙眉望几眼其余美人,她低声说道,“你们别杵着。”
柳乐窑挪两步,穆盈盈随之靠近。
几人前仆后继朝陆秉川身侧挨,灼心刺骨的陆秉川,顿觉身子瘫软。
他好似失去抵抗力,这些女子的触碰,在他仅存的理智里是不被允许,手上却没力气推开,眼前若隐若现出现夏知忧的面容,恍惚朦胧。
嘎吱——
房门打开,曦光照进屋。
赵月儿,柳乐窈,穆盈盈等人抬眸,夏知忧与几名宫女不合时宜出现门口。
“娘娘。”
几人异口同声惊叫,仓皇逃离陆秉川,刷刷跪拜一地。
昏沉迷糊的陆秉川,抬眸相望。
夏知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揉揉额角,极力唤醒理智。
没错,门口才是真的夏知忧。
“你们……”夏知忧失神后退半步,“你们在做什么?”
“娘娘恕罪……”几个美人轻泣求饶。
夏知忧挤抹清泪,一步步走来,“皇上,你就如此急不可耐?就算你要宠幸这些美人,也寻个合适的地方。你们在本宫寝殿做这等事,可是顾及臣妾颜面。”夏知忧质问。
陆秉川清醒一点。
他踉跄起身,跌撞行至夏知忧身前,气息厚重解释,“朕中了药,是他们闯进来的。”
“皇上可会找理由,你在我凤仪宫中药,难道是本宫下药,让这些美人来勾引陛下?”夏知忧冷笑出声,“皇上,你可是会寻刺激,臣妾不曾想陛下是这样的人。”
陆秉川吞咽一下,欲火焚身。
他已克制极限,俯视地上的美人们,“你们……还不快滚——”
众美人连滚带爬朝殿外去。
陆秉川抓起夏知忧肩处,猩红的双眸紧盯夏知忧,“知知……一切不是你所想,我真的中了药,你先给朕解药……”
言罢,他俯身朝夏知忧亲吻去。
宫女太监们惊一跳,慌乱往外退,吱吱几声,房门合上。
夏知忧狠狠推开他,“皇上,你当臣妾是什么?你与那些美人玩花样,被臣妾拆穿,想从臣妾这里找安慰,你就如此待我?”
夏知忧眸眼渐红,哽咽质问。
她后退几步,委屈失望。
陆秉川顿觉血气翻腾,头快炸开。
这阵子只想将夏知忧抱入怀中,他趔趄朝夏知忧近身,“知知,朕难受,帮我……”
夏知忧再次后退,身子撞桌沿,她啜泣不止,“你混蛋。”
陆秉川失去理智,再次扑过来。
他似一头猛兽,攥夏知忧两只胳膊。
他声音嘶哑,竭力克制,额角青筋暴起,“知知,此事朕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双手钳住夏知忧,夏知忧奋力挣扎,被他锁住动弹不得。
狗男人中药了,力气也这么大……
夏知忧心底暗骂,面上仍露愠怒之色,“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薄幸郎。”
夏知忧高声大骂,陆秉川意识已不清,一味凑她脖颈处亲吻。
夏知忧如何挣扎,阻挡不了他的攻势。
夏知忧拼劲推搡,他似堵墙贴着她。
情急之下,她的膝盖顶住他腹部,屈膝狠狠发力,他吃痛松开手。
趁机,夏知忧推开陆秉川,逃出几步远。
她泪眼婆娑朝陆秉川吼,“你就知欺负我,你做下这等事,何来脸面如此待我?”
陆秉川捂生疼的腹部,抬眸瞧夏知忧,她梨花带雨模样令人生怜。
陆秉川手上紧攥衣角,再不往前。
夏知忧抹了抹眼泪,委屈无辜。
陆秉川极力克制,艰难举一只手,对准心口处运出内力,试图用内力压制药性。
瞧夏知忧我见尤怜,他不忍再碰她。
她心底憋屈,他虽未对不起她,此刻也解释不清,若强求,保不齐伤着她。
药性刚烈,他使了七八成功力,浑身如火燃烧,丝毫不减轻。
“呃……”他后退跌坐扶椅,内力运得过劲,嘴里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夏知忧娇躯微震,杏眼圆睁,惊恐盯着陆秉川。
她不及思考,腾地跑向门口,她打开房门,急切吩咐,“去端盆冷水来。”
门口宫女麻溜朝水房去,夏知忧回身怯怯瞧几眼陆秉川。
他的手抓住桌沿,指尖泛白,看来滋味不好受。
片刻,宫女打来了水,夏知忧从宫女手中接过水,跑回屋中,对着陆秉川泼。
霎时,陆秉川浑身湿透,如落汤鸡狼狈。
哐当——
铜盆落地,夏知忧福腰怯怯上前查看,她声音哽咽问道,“你可好些?”
片刻清凉,陆秉川松了口气。
渐渐,附在肌肤上的凉水如是被他的体温蒸煮,灼热又开始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