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进村子,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最后马平把车停在村口,村里人见我们来了,纷纷在村长的带领下围上来迎接我们。
马平亮出身份,对面知道是马家的人后,表现得非常热情。村长安排好我们的住处后,简单的讲了一下他们村发生的事。事情倒是不大,没出过人命,就是每天一到晚上,村里人总感觉外面有人在看自己,可推开门出去后,又没有发现什么。被感觉偷窥的人,不出三天,绝对会大病一场。
这个事情已经发生半年了,期间找过阴阳先生来看,但是治标治本,没好两天又再次出现这个状况。最后迫不得已,才找到马家。马家在东北一带是最有名的,这点毋庸置疑。
听村长这么说,我们三个一头雾水,这黑山坎从形制上来看,不适合人居住,但村长说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百年了,祖上是逃难才来的这里,以前虽然也有一些灵异事件,但都是老一辈子为了吓唬孩子编出来的,反正村长从小到大是没遇到过任何灵异事件,除了这次的事。
他说的笼统,我们一时也分辨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我通过感应,也没感觉到任何不适。这里一切都正常,但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因为在我的认知中,这里一定不会正常。
遣散了村里的人,我们三个商量着对策,既然现在无事可做,我们不如到处看看,也许有我们都没发现的地方。说走就走,我们沿着村子周围看了一圈,这黑山坎还真不简单,若是他们祖先逃难误打误撞来到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倒霉。
这里除了后山像棺材,在其周围,一条河流都没有,整个村子的用水都是井水,怪不得村里的树木全部呈干枯状,确实太缺水了。再加上家家户户都住在“棺材”里,就给人一种被圈禁的感觉。可意外的是他们这里的人不仅可以走出这个村子,还有很多孩子都有着一定成就。
难道是取“升官发财”之意?
可这棺材并未升起,何来官商亨通一说。无风无水,是为死局,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
观察完村子外周,我们回到住所。这一到晚上,尤其村民睡着之后,整个村子特别安静。到现在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异常点,那就是村里除了人之外,好像家里就没有活物了。在农村,不说养猪,最起码鸡和狗肯定得有一两只吧,但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怪不得这么安静呢。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马姐和马平,他们也很奇怪。东北的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点家禽家畜,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养的。
我们熬了一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马姐性子急,甚至怀疑起是不是他们在骗人,因为村长说的被人窥视的感觉并没出现。
我们找到村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村长也是一脸茫然,说不出个所以然。看他那样子不似作假,我们就问他为什么村里除了人一只活物都看不见。
村长叹了一口气,说:“村里养啥啥死,没法养。”
我们三个对村长的话半信半疑,之后又问了点问题,打发走村长后,马姐不信邪,偷摸出去买了一只鸡回来。那只鸡一进村里就打蔫了,还没到晚上就在我们眼前倒在地上死了。直到临死之前都没叫过一声,真的很诡异。若是真有邪灵,不可能逃过我们三个的感觉。
“要不今晚我们在村子里仔细查看一番?”我说。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尽快找出问题所在吧。”马姐说。
晚上,我们趁着夜色在村子里查看,整个村子里都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呱呱。”村口的乌鸦几声尖叫。
“咦,为什么乌鸦能在这里存活?”马姐说。
乌鸦并非通常认知中的不吉利的鸟,在我们眼里,它们反而是吉祥鸟。我们顺着乌鸦的叫声走到村口,眼前的一幕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那一颗颗干枯的树上,发出了无数枝条,垂下的每一根枝条上,都长着拳头大小的眼睛。那些眼睛见我们到来,纷纷眨起来,随着它们的眨动,发出一阵乌鸦叫。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原来是眨眼声。
无数只眼睛,好似葡萄,一串一串的。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马姐紧紧盯着那些眼睛,有些紧张的说。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我说。
一阵诡异的笑声,那些眼睛发生了变化,上下眼睑上,居然长出了牙齿。现在这些眼睛,就像是口腔和眼睛的结合体。
“小心!”我话音刚落,上百只眼睛如蝗虫过境一般向我们三个冲过来。
我立刻召唤出火铃,加大火力向它们喷去。
马姐和马平的起手式一样,纷纷比划了一个请神的姿势。我的火铃之术烧得它们“呱呱”直叫,但却没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它们全部闭上眼睛,继续向我们仨冲过来。
马平第一个被缠上,他口中发出一声巨吼,那些眼睛纷纷被震爆,溅出大量邪气。
萨满教崇尚万物有灵,这马平看上去有些憨,没想到居然是一头东北虎!这可比马姐的狐仙厉害多了,幸好马姐有七爷给的无常锁链,倒是也能应付这些眼睛。
我见火铃效果不佳,手中金箭飞起,同时画着一张张五雷符。
金箭和五雷符的攻击效果出奇的好,一只金羽飞箭可以串好几只眼睛,那些五雷符同样可以和眼睛同归于尽。
上百只眼睛很快被我们消灭的没剩几个了,不过我们并没有放松,因为那些树上,仍然有数不清的眼睛正在看着我们。
等我们将眼睛全部消后,树上的眼睛全部飞起,哗哗的声音就像夏天风吹过杨树叶,但一想到这些并非杨树叶,而是眼睛和嘴融合在一起的邪物,我心中不免升起一阵恶寒。
那些眼睛飞到空中,遮住了月亮,在村庄上空不断的眨着。
我们三个抬头看去,一时间没有动手,想看看它们接下来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