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拨人就是冲他来的!
换言之,对方是冲着他们的组织来的!
癫公阴着脸,忽然低笑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不过,我记住你们了!”
他一边说,一边退。
云墨玖眼眸一拧,一掌劈了过去。
本来以为这老头还会像之前那样抵挡。
可没想到,对方不避不让。
云墨玖一掌击中。
对方顿时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哐当’一声,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云墨玖蹙眉,快速上前,伸手在对方的鼻间探了探。
“没气了。”
她双眉紧锁,觉得有些奇怪。
她那一掌虽然没收力,但依照着癫公本身的修为,哪怕是打中了,也不应该死掉,最多重伤。
而且,癫公刚才根本没躲。
像是故意承接了她那一掌似的。
当然,最奇怪的是...
云墨玖留意着周围的空气波动。
没有鬼魂!
按理说,人死了都有鬼魂的。
可癫公的身上根本没有魂魄的气息!
“他死了吗?”
肖君鹤问。
云墨玖摇头,“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术,但显然他假死脱身了!”
她快速站起身,纵身一跃,立于墙头。
用灵力探查着周围。
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显然癫公早有准备。
说明他是一个心思极其缜密之人,早就给自己铺好了后路。
一旦有人像他们一样突然闯入,要抓他或者取他性命,他就能及时脱身。
“你先去帮其他人,我去追他。”
云墨玖回身对肖君鹤说。
肖君鹤表示明白,立马往门口跑去。
云墨玖则进到屋里,找了一件癫公的东西,使用了追踪符。
一道气息飘出,她快速追随而去。
十几分钟后,几个人被齐刷刷扔到了天井中央。
有男有女,男八人,女一人,一共九人。
其中一男一女的双脚都被击中,流着鲜血。
另外七个男人也被打得很惨。
有四人的手被手铐铐着,剩下的几人全都被绳子五花大绑起来。
沈焰背着童柔走到一边,将她放在天井旁边的一个木椅上。
接着,他伸手去脱童柔的鞋。
“你干什么?!”
童柔一惊。
沈焰:“你脚刚才崴了,我现在要帮你正骨,如果你想脚废了,我可以不动。”
童柔:......
见她不作声,沈焰继续动手拖鞋。
当他的大掌触摸到童柔的脚踝时,童柔整个人紧绷成一团,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啃咬似的,十分不自在。
但她也知道人家沈焰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强忍住将人踹开的冲动。
只是,耳根却不自觉发烫。
尤其是看着沈焰垂下去的眉眼,她只觉得更不自在了。
她赶忙望天。
但这丝毫没有让她的内心平静。
那心脏反而跳动得越发快了。
“师父,这间房里的围墙果然是打通的。”
就在这时,纯阳从左侧的一间偏房里走了出来。
“从打通的围墙出去,就到了隔壁房子,那边结构与这边一样,都是前面店铺,后院住人。
但那边的店铺没有开门做生意,大门紧闭。
每间屋子,包括前面的店铺里都堆放了不少骨灰坛。
我还找到了一个地窖,里面也全是骨灰坛子。”
“嗯,右边的情况也是一样。”
纯阳话音刚落,碧松也从右侧的偏房走了出来。
“那边也有一个地窖,房里、地窖里也都堆满了骨灰坛。”
“看样子,这家纸扎铺就是个幌子,左右两边的骨灰房才是重头戏。”子虚真人拧了拧眉。
来之前,他师父一空道人已经将事情始末大致与他讲了一遍。
他也没想到,华国竟然不知不觉间出现了这么一个邪教组织。
好在,目前这个邪教组织还没有形成特别大的规模。
而且已经铲除了两个据点。
连着这个,就是三个。
“而且,我还在那边的地窖里,发现了一具干尸,尸体是一名女性。”
碧松接着说。
“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时间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了。
而且,干尸的旁边还有一只女鬼被关押着。
她的手脚和脖子全被特制的链条锁着。
她说,她是那周克勇的老婆。
被他抓回来,活活用鞭子打死了。
然后,就一直被他关着折磨。”
闻言,肖君鹤几人蹙了蹙眉。
“那你们还有没有发现其他被关押的鬼魂?”肖君鹤忙问。
碧松和纯阳皆摇了摇头。
肖君鹤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看来,这里也没有他父亲。
“那你们在这边看着,我们去将那些有问题的骨灰坛解决一下。”
子虚真人对肖君鹤和沈焰他们说。
肖君鹤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
说着,子虚真人便和两名徒弟离开了。
另一边。
古镇外一座小木屋里。
一只趴在地上的小橘猫忽然间站了起来。
圆圆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精明的光亮。
它抬头看了一眼放在角落的一张木凳子。
随后,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它跳上木凳子,用头顶了顶木凳子上方用木头做的墙壁。
谁知,这墙竟然像折扇一样,一推就开。
小橘猫咧嘴一笑。
‘喵’的一声,直接从那出口跳出了木屋。
它昂首阔步,得意扬扬地漫步在草丛间。
呵,想抓他,简直做梦!
他早就留有后手。
这小木屋是他自己搭建的,坐落在郊外无人的地方,平时基本上没有人来。
小橘猫也是他养的。
他在小橘猫身上动了手脚。
一旦他的真身出事,便可将灵魂直接赋予在小橘猫身上,重获自由。
等他找到了主人,让主人重新帮他找一副身体。
到时候,他就又可以自由自在了。
当然,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
主人说了,移魂幻影只能用一次。
就在它悠然走着的时候,忽然,前方空气一阵波动。
随后,一道纤瘦的身影突然闪现。
它脚步一顿。
随后,瞪大了两只眼珠子。
是那女人!
她怎么会知道它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