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开口问道:“老二,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杨二爷一脸的怪异模样,长呼一口气,似乎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这才开口,“这…”
只是,说了一个字便噎住了,没有说下去。
反而是他老婆倩倩笑道:“父亲,我听二嫂说您这里来了个先生,说是可以救醒玉玉。所以,我和远洋就想着让先生看看,他那毛病还有没有救,毕竟我们两个还不算太老,如果可能,我们也想要个孩子。”
刚才倩倩叫方雨大嫂,那么二嫂应该是说的杨二爷的亲大哥的媳妇,应该就是杨琰琰的母亲。
杨老头随后把目光投向了我,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但思虑片刻,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小友,这是我的小儿子远洋,儿媳朱倩。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也没生下一男半女。毛病嘛…应该在远洋的身上,去医院看过…萎缩…生不了。”
“萎缩?”听到杨老头的话,我再次打量了一下看上去还蛮有男子汉气概的杨二爷,没想到看上去威武不凡,实际上是个小男人。
不过,阳痿好像也不一定不能生育,只是夫妻生活可能会不和谐。
这个话题放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讲,当事人的杨二爷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也有些尴尬,在大夏相对传统的文化氛围中,这种话题一般都不会拿出来公开说。
但现在为了治疗,也不得不说。
“杨爷爷,那个…杨二爷夫妻生活怎么样?”我尽量委婉的询问了了一下,也是为了确定杨二爷的病情轻重。
对方毕竟是个成年人,我总不能让他脱了裤子给我检查病情。
朱倩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杨二爷,她倒是大大方方的笑道:“这位就是小先生吧?远洋不是阳痿,他是睾丸萎缩,病因不明,医院也束手无策。”
好吧,比我想的要严重。但也不是不可治疗的,只是这种病治标容易,治本比较困难。
就算让他萎缩的器官恢复,也不能保证让他恢复生育能力,这是两个概念。在人体上,除了大脑之外,生殖系统算是人体最为复杂的系统,即便祝由术,也不能保证恢复其功能性。
“杨爷爷、二爷,这个我只能尽力一试,这种病症我也是首次遇到,能否治好还要看天意。”
朱倩:“有劳小先生,先谢过先生了。”
随即,她又对身边的方雨道:“大嫂,你不如也让大哥试试,以你们的年龄,再要一个也不是不行。”
方雨:“哎,我都这个岁数了,再生一个,哪还有精力带。不过,如果二弟治不好,或许可以让你大哥试试,如果他能治好,不行到时候你们就生一个,反正老二又不介意,你们就当成自己亲生的也一样。”
朱倩听大嫂这么说,有些羞赧道:“大嫂,还有外人呢!”
老杨头也尴尬的轻咳两声,“呵呵,小友不要介意。她们…都习惯了。”
我摆摆手,“杨爷爷,没关系,杨二爷的情况我大概了解,这样,稍后我给他几道符咒,配合药物先尝试一下。”
我向杨家人要了一个清净的房间,准备制作符咒。杨家人则开始忙碌准备酒席,说等他的家人到齐,好好招待我一番。
说实话,杨老头看上去人还不错,不知道他是只对我这个态度,还是平日就是如此。
不过,作为土夫子的后人,还是会被因果纠缠,殃及后世子孙。
杨老头的大哥惨死,两个儿子,如今只剩下一个孙女,可谓是人丁凋零。
至于他大哥那一脉就更惨了,如果杨玉玉不能恢复,也不可能再有下一代了。
这种病症我没遇到过,符咒自然不会有提前准备好的预制符咒。按说直接在杨二爷的病患处施咒效果最好,但显然我不会那么去做,估计杨二爷也不会同意的。
十张符咒,我用了半小时便制作好。
随后又开了一张补气升阳的方子,并且写明了符咒和药物的配合使用方法,一并交给了杨老爷子。
等我回到客厅,方雨、朱倩都去厨房忙活了,客厅里便只有杨老头父子和杨琰琰。
我在客厅沙发坐下,杨琰琰主动凑过来,她低声问道:“哎,小子,我大伯的少精症能治吗?玉玉如果好不起来,还是让他们再生一个吧。伯母表面笑嘻嘻,背后总是哭,也挺可怜的。”
其实,排除杨家土夫子的身份,我怀疑他们家可能有什么类似的遗传类疾病。但这种事没证据,我也不便说,毕竟这里还有个杨琰琰,如果真是遗传类疾病,她可能也不能幸免。
“你大伯抽烟喝酒吗?”我开口问道。
杨琰琰:“是,做生意哪有不抽烟喝酒的。这有关系吗?”
“不确定,但是肯定有影响,让他先把烟酒停一段时间吧。一会儿我也给他留几道符咒,让他试试。还是那句话,不能保证管用。”
不多时,杨家妯娌两个开始陆续往不远处的餐桌上上菜。
仅凭饭菜的气味,猜测那些饭菜应该做的不错。
等到饭菜差不多做好,杨琰琰的父母和杨玉玉的父亲也回来了,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特意赶回来的。
毕竟杨老头想要让我保他杨家周全,肯定要让我认识一下他的家人的。
杨玉玉的老爹杨远帆,成功中年人的特质都有,大背头油光瓦亮,一身的西装笔挺,身材有些发福。
杨琰琰的老爹杨远航,身材高瘦,皮肤略黑,长相和杨二爷有三分神似,能看出来两人是兄弟。
不过,杨琰琰的母亲吕丛丛,单论容貌就不如方雨和朱倩了,毕竟其肤色就没有两个妯娌白。
不过,其身材却丝毫不差,甚至比那两个人还要优越三分,气质也很不错。
杨家一家八口,外加我一个外人,满满当当坐了一桌子。
大家相互介绍过后,算是认识了,随后就是吃饭环节。当然,各种敬酒吹捧必不可少,而那种阴阳怪气、目中无人的情形,在这里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