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真好。”
许逸反手攥住她的小手,眼底晕开浓得化不开的幽深,语气里裹着几分酒后特有的黏腻依赖。
顾念被他这过于灼热的眼神烫了一下,眼见不对,连忙抽回手,语速都快了几分:
“快,你喝了那么多米酒,吃点东西垫垫胃,不然等会儿该不舒服了。”
手心骤然一空,许逸却没再强求,只是抬着那双湿漉漉的眼,故意耍赖般开口:
“老婆,喂我。”
“……”
顾念脸颊微红,压低声音提醒,
“还有人在呢。”
就在这时,旁边的陆远白猛地抿了一口酒示意主动结束,连忙摆手告饶:
“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实在喝不下了!”
说着便把木碗递了出去。
几个彝族姑娘见状,笑着收了碗,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刚走过来的钟敏看到这一幕,满脸不可思议:
“陆远白,你这到底喝了多少?!”
“十八碗!整整十八碗!”
陆远白得意地比划着,眼睛亮闪闪地看向她,
“怎么样,敏敏,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好厉害。”
钟敏敷衍着应了两句,转头对身后的助理吩咐,
“石头,把他扶回房间休息。”
“是,少夫人。”
石头立刻上前一步,准备搀扶陆远白。
可陆远白却一把挥开他的手,醉醺醺地摇着脑袋,嘴里还硬撑着:
“我不回去,我没醉,清醒得很!”
“……”
钟敏耐着性子哄他:
“好,你最清醒了。那你帮我回房间拿一下手机,好不好?”
“没问题!老婆吩咐,保证完成!”
陆远白立刻拍着胸脯站起来。
可下一秒就踉跄着扶住了桌子,眼神迷茫地眨了眨:
“嗯?怎么有两个老婆?哪个才是真的啊?”
说着,他还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眼前“两个”模糊的身影。
结果脚下一软,差点直接栽倒在地,幸好被石头及时扶住了。
“扶走。”
钟敏语气平淡地丢下两个字,径直走到顾念身旁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两人相携的手,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身后,陆远白含混不清的醉话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被现场的欢笑声彻底淹没。
顾念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背影,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许逸,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的笃定:
“你看,我就说吧,这米酒看着温和,醉起人来可不含糊。”
“嗯嗯,老婆说得都对。”
许逸低笑出声,眼底盛满了宠溺,拥着她手臂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顾念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米酒香,让人莫名安心。
她微微侧头,便能看到他线条柔和的下颌线,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一旁的钟敏看着两人这般如胶似漆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电灯泡,杵在这里实在有些煞风景。
她索性连招呼都没打,悄无声息地起身,往另一边人少的角落走去,找了个空位坐下,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些菜垫肚子。
“敏敏,这里氛围这么好,你感觉……”
顾念正想转头和钟敏分享此刻的心情,话到嘴边,才发现身旁的座位早已空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笑。
想着今天这般热闹,大家各有各的兴致,便也没过多在意钟敏的去向。
耳边是彝族同胞热情的歌声,眼前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身边是心心念念的人。
顾念深吸一口气,彻底沉浸在这鲜活的氛围里,拿起餐具,品尝起刚端上桌的丰盛特色晚餐。
等两人回到房间时,已近深夜十一点。
可窗外的篝火依旧噼啪作响,彝族同胞的欢歌笑语顺着门缝飘进来,与室内的静谧形成奇妙的反差。
一踏入温暖密闭的房间,米酒的后劲便彻底涌了上来,许逸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他靠在沙发上,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衬衫纽扣。
“唔……”
“老婆,我好热……”
顾念见他这般模样,心头一跳,连忙上前提议:
“那你快去洗个温水澡,降降温就好了。”
“等不及了。”
许逸头也不抬地拒绝,随手将脱下的衬衫扔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又熟练地扣住了皮带扣,抬眼看向她,眼底泛着氤氲的光,
“老婆,快来,帮帮我……”
顾念:“!”
猝不及防撞进那片灼热的视野,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过身去,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许逸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嗓音沙哑得像揉过的砂纸:
“嗯?怎么了,又不是没吃过。”
顾念:“……”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僵在原地不吭声。
“听话,过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耐心的哄诱。
顾念犹豫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那你……那你先把裤子穿上。”
话音未落,她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猛然揽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她惊呼出声,慌乱中抬手拍打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干什么,臭流……唔!”
剩下的话被一个灼热的吻彻底吞噬。
米酒的醇香混合着他独有的清冽气息,强势地闯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不容抗拒。
下一秒,她便被按坐在沙发上。
许逸分开她的双腿,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滚烫的手掌顺着衣摆探入,细腻的触感瞬间点燃了肌肤的温度。
直到怀中人彻底软成一滩春水,他才停下动作,温热的气息厮磨着她红透的耳垂,声音低哑而蛊惑:
“乖老婆,听话,我们一路吻下去……”
—
在山庄的后续几日,每日都有不重样的新鲜活动,欢声笑语填满了每一段时光。
等两人踏上归途、回到家时,已是数日之后。
车子刚在前院稳稳停下,一道毛茸茸的身影便立刻扑了过来。
是等候多时的呆呆。
它的尾巴摇得像架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兴奋的呜咽声,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顾念刚推开车门,呆呆就迫不及待地蹭到她脚边,用湿漉漉的鼻子轻拱着她的腿,热情得几乎要跳起来。
被这份纯粹的欢喜感染,顾念弯起唇角,伸手轻轻抚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指尖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