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开了半天,雀儿懵懵懂懂的看着季云深,那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珠子动了动,眼眶周围勾勒的黑眼线,满是无辜。
可能没习惯突然丢了脚链,雀儿反应不过来。
它拿头往外探了探,脚趾伸到了笼子边缘,又缩了回来,最终竟然没跑。
许东来经理感叹:“小东西被养惯了,习惯了就跑不掉了,就算跑出去也没办法生存,跟人一样。”
哪一样?
季云深笑笑,将笼子重新锁上,看着依赖的雀儿骂了句:“废物。”
起身移步到了楼上的阳台,太阳光正好照进来。
冬日里的阳光不晒,刚好落在竹编躺椅的白色狐毛毛绒毯上,晒得毛毯暖呼呼的。
往常周玥喜欢趴在上面睡觉,那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搭在毛毯上,稍稍一勾满是勾人的风韵,让人耐不住掐住她的脚踝往里深入。
季云深看着毛毯皱了皱眉,拽起来拎到一边,莫名其妙的小腹传来了一股燥热。
这是习惯吗?他不觉得。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遵从习惯的人。
懒得去想她,她要跑就跑好了,他倒是想看看她一个人在美国到底过得能有多快乐。
......
走躺椅上坐下,季云深慢悠悠的拿出手机滑动,刷了刷海外的新闻,上外网操纵旧金山的红绿线,买入投出。
正好季家那边最近又把季云之给弄出来闹他,等他们先闹闹,他静观其变,干点他们最不希望他离经叛道从商的事。
好长一段时间没关注过那边的产业了。
最近忙着弄权,反而发现纽交所的操盘才是最轻松的玩意,随随便便动动手指,就可以指着哪里破产、哪里崛起。
想起,他在旧金山的那位代理总裁托德森跟他说的话‘每次先生过来,是最真实的放松’。
可笑,手握大权,在哪不放松。
季云深收了手机,杵着脑袋看楼下的风景,等得不算太久,早晨准时的十点茶楼的后门打了开,江家不迟到不早到,约定时间到了。
江老带着他的秘书,身后还跟了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跟周玥差不多。
季云深在楼上看着许东来经理招待三人。
那小姑娘被许东来经理安排去了后院喝茶,没什么好玩的还拿了个食饼给她喂鹤。
有一说一,这个地方确实蛮吸引年轻的小姑娘的,优雅的园林,还有美丽的动物一块玩,吃最酥脆多汁的烤鸭,谁来都会喜欢常来。
许东来经理招待惯了,得心应手,也不问谁谁谁跟季云深有什么关系。
那江家的孙女一走,江老带着他的秘书被人请上了楼。
江老和季云深不太熟,刚见面,只是礼貌客套,感叹了一番季云深这好居所:“三公子可找了个好地方,不经人引荐,谁知道四环内会有这么一处园林茶院。”
季云深倒还是没有太嚣张,起身示意江老入座,没瞒江老这地方的特别。
说:“这是清末的一个王爷居所改的,当初那王爷参加变法被抄了家,院子就这么丢着。联军入城也没太在意,便保留了下来。”
王爷的住处?江老抬眸打量了季云深好半天。
不愧是新秀太子爷,这玩意他都能藏手里藏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