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年老了还玩这一招。
季云深恍然笑开,这笑声爽利大气,不像是嘲讽,但却又实实在在带着不屑与傲慢。
江老被他的笑声笑得有些生气,抿着唇严苛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无礼。”
季云深止住了笑声,将拳头放在唇边微咳了两声,最近烟抽得太多,喉咙吃多少药都还不见舒服。
他从容解释:“我这笑并非觉得江老您的提意有问题,只是想着是不是在王爷的府邸,您生出了大清未亡的指腹为婚的念头。”
说到底,还是嘲笑他的建议。
江老脸上仍旧薄怒未减,直言:“自古王侯将相,成事者皆有联姻缔结,这才是联盟不倒的原因。”
“你若不是我家里的人,凭什么我信任你帮你。”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有成了自家人,才能无条件的帮助。
然而面对季云深,江老看得到他身上那城府之外的意气风发,他自信的:“凭您只能选我。”
说完,季云深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拎出了一份密封的文件递了上去。
上面还有一抹蜡红封印,是一道中英双语的计划书。
江老花了足足半小时将计划书看完,抬头再次看季云深的眼神都变了许多,有惊奇,甚至说有欣喜。
他感叹:“你这计划......就不怕我倒戈跑去给你大哥说。”
季云深依旧不迫,整个人靠仰在靠椅背上,双手并拢搭在膝间:“您要想去,尽管去,哪怕他知道,他最多使绊子,但他做不到顶替我来做这件事。而您,一定不希望这件事做不成。”
“这是您的外交高光,退休前彻底证明您不输前人记入史记的功绩。您确定要紧紧为了一个我不答应联姻,就放弃吗?”
“您要明白,待您百年之后,墓志铭上第一排写的是您的生平,而您的子子孙孙他们是写在最后一排的。”
江老放下了文件,狠狠吸了一口气,终于笑了:“季云深,我看你才该去干外交,这嘴怎么不把天说下来。”
谁还有本事跟他谈判,这谈判能力爆表了。
知道对方的需求,知道对方的弱点,他有一双最锐利的眼睛洞察一切。
然而,季云深他可不满足江老的赞扬,手指点了点桌面:“我能做的不止这个。”
确实,他可太厉害了。
江老服气,多余的赞叹不说了:“行,我答应与你合作,从今往后你只要需要尽管跟我说,前提不能已私牟利、不危害国家社会、不骄奢淫欲。”
这才是江老嘛,季云深他还有一点厉害的他可没说,他能看人,选择的合作者从来都不是自私自利的蠢货。
所以,礼尚往来,季云深还是说:“您也放心,哪怕日后您退了,就您跟我一起的份上,我也不会过河拆桥,江家自然会照顾。”
说到这,江老还是有点贪心,加了一句:“感谢。”
“不过我不强迫你非要跟我家缔结姻亲,你说得对,孩子们的感情孩子们自己做主,不是封建时代,但我还是想你考虑一下。”
“我孙女挺喜欢你的,能不能见一面再说拒绝的话。”
这个问题季云深倒有些意外:“她认识我?”
“见过你两面。”江老如实说,之前江诗韵多多少少跟他提过一些,不然江老也不会动念头。
季云深手指摩梭起了茶杯,想了想:“行,那就见一面吧。”
? ?宝儿们,今天发晚了。搬砖搬到重感冒,躺床上起不来,其实有纠结今天到底要不要跟,但想着你们都等着,硬撑着爬起来写了,给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