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嬷嬷的解释后,宋婉章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小折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原来如此啊,但这种事情,本帝姬可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话音未落,她便轻盈地站起身来,随手一挥折扇,带着几个贴身侍女款款走出了房门。
这几天,她们已经在这街上闲逛了许多遍,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有趣的娱乐项目了。
走着走着,其中一个侍女见周围没有旁人,便凑近宋婉章,压低声音说道:“帝姬殿下,您可真是太死板啦!您刚才就应该说,睢阳这地方竟然还有南风馆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呢!
然后再让嬷嬷给您讲讲具体位置,您再补上一句‘我绝对不会去的’,这样不就显得您很好奇又很有原则嘛!”
宋婉章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她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这个侍女的脑袋,嗔怪道:“你这小蹄子,还真是鬼灵精怪!
不过,你自己想去就直说嘛,何必拉上我呢?你又不是没有钱,大可以自己找人去打听打听嘛!”
侍女连忙摆手,一脸无奈地说:“哎呀,帝姬殿下,您可别取笑我啦!我哪有那个胆子啊!还有就是觉得一个人去太无聊了,要是能跟您一起去,我肯定就有胆量啦!”
宋婉章背着手,悠然自得地笑了笑,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才刚刚继任归德节度使没多久,现在就沉迷于美色,岂不是会给人留下话柄?
我还是觉得应该洁身自好一些,这样对我自己也有好处。”
这几个人在城内闲逛了一会儿后,突然听到有人说城外有人在办丧事,而且还搭了台子唱戏呢。
他们一听,觉得挺新鲜的,反正也没啥事,就决定去凑个热闹,看看这丧事上的戏到底是怎么个唱法。
到了城外,他们才发现,原来这所谓的唱戏,不过就是乡下的草台班子在表演罢了。
这些草台班子演的戏目,基本上都是一些老掉牙的东西,虽然这些戏目确实很经典,但问题是,这些演员的演技实在不怎么样,唱腔更是荒腔野调,简直能歪到爪洼国去了。
不过,这几个人好不容易找到点事情做,也不好就这么走了,于是就耐着性子一直看到了中午。
等戏演完了,他们就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回府邸去了,实际上下午还有戏目,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听了。
下午的时候,宋婉章坐在大堂上,开始处理起政务来。
其实呢,也没啥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处理,无非就是听听手下人的报告,了解一下工作进度而已。
可巧的是,今天居然没人给她汇报工作。这可怎么办呢?宋婉章想了想,觉得自己既然是东府元帅,又是节度使,还是商王,多学点兵法总归是没坏处的。
于是,她便顺手拿起几本兵书战策,慢慢地看了起来。
晚上吃罢晚饭,她洗漱一番,然后自然是上床睡觉。
可能是早上谈论了南风馆,又或者是看的戏目里面荤段子有点多,也可能是窗外猫咪呼唤春天的叫声让她心神荡漾,反正宋婉章感觉有点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床上缺个人。
如果这时候身边有个少年郎,能够一番云雨一定不错,嗯,看样子自己缺个驸马,可以考虑找一个。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梦中她梦到了,自己和一个少年,做很大胆的事情,玩了很多花样。
正在最激烈的时候,忽然间有人在耳边叫到:“商王殿下快醒醒别做梦了,有大事。”
她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发现吴秉站在她床边,后面还站着自己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