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朱玉都发话了,崔勒明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站起身来。毕竟,这位女将军的面子他是绝对不能不给的。
刚才被崔勒明按倒在地上的战长缨,此刻也是灰头土脸的,她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常朱玉后,便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迅速低下了头。
常朱玉的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用一种威严的口吻说道:“你们都可以走了,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继续留在这里看着,也可以为我的处理过程做个公证。
不过,你们两个,还有宝丹,都跟我到我的帐篷里去一趟。”
崔勒明和战长缨、宝丹三人闻言,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默默地跟着常朱玉朝中军帐走去。
而其他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离开的,毕竟,爱八卦和看热闹可是人类的本性啊。
一进入中军帐,常朱玉的气势突然发生了变化,她的双眸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厉声道:“尔等可知错否?”
战长缨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知错,属下身为将军的亲卫女兵,本应以身作则,遵守军纪,却带头违背军纪,与人私斗,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将军责罚!”
宝丹也紧跟着跪了下来,一脸懊悔地说道:“属下也知罪,属下不该在军中搅弄口舌,影响军心,恳请将军严惩!”
见此情形,崔勒明不敢迟疑,也赶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见三个人都认罪了,常朱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你们都是老兵了,应该清楚军中的规矩和纪律。
既然你们都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不妨自己说说,对于自己所犯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理才合适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还是战长缨打破了沉默,他挺直身子,看着常朱玉说道:“主动挑衅同僚,无视军纪私斗,这是严重违反军纪的行为,按照军法,应当处以斩立决的刑罚。”
宝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我犯的错是搅弄口舌,影响军心,这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应该被带上枷锁示众,并且事后如果犯者是男子,脸上要刺字,贬为配军;若是女子,则要在眉心刺花,贬为营妓,以儆效尤。”
崔勒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我打伤了同僚,无论原因如何,这都是事实。
按照军法,我应该被罚军饷一年,同时这一年还要去做苦役,并且要挨五十军棍,最后被逐出军营,抹去军籍,永不录用。”
常朱玉听完三人的话,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着三人说道:“你们都知道自己的过错,也都清楚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可是,你们让我很为难啊!”
见常朱玉面露难色,战长缨连忙说道:“将军,我愿意以死谢罪,以正军纪。
但希望将军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宝丹妹妹,她年纪还小,不懂事,这次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
常朱玉淡淡的声音传来:“胡闹 军法岂容如此儿戏。
给你们三个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到了淮北你们每一战都在最前面冲锋,要是打完淮北你们还能活着回来我就给你们免去处罚大头,只需要罚一年俸禄可好。”
话音刚落,三个人同时回答:“谢将军宽恕,我们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