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齐只满脸歉意。
等那赵彪走后,他便上前,借助系统,仔细检查发现,陈姿只是被迷药迷晕,其身体并无大碍后。
然后就……
从边上拿过一把深褐色木椅,决定坐在边上等她醒来。
说杨齐刚才为何不直接将赵彪制住,然后交给他的好伙伴牛高牛大哥呢?
这不是杨齐早就承诺好的、准备帮那牛大哥扫除县里fandu团伙给他的一件天大的功劳吗?
是,杨齐那会儿冲动之际,的确想到过最初的这个想法。
那他为何刚才对赵彪又是那副“哥,我错了”的做派?
原来,是杨齐猛然想到了一个关于诱使孙五军彻底自我灭亡计划里的致命漏洞。
那就是:如果赵彪早早被抓了,那孙五军明天被释放后,在他杨齐故意透露孙五军被关押真相(实际是赵彪主使)后、那孙五军去找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呢?
不得不说,杨齐在不借助超能力的基础上,处理事情虽然还有些漏洞,但他总算凭借自己的基本逻辑能力,及时修复了这个bUG。
“呼~”
一番深思,杨齐通过“时空画面”的回忆,也觉侥幸:“如果那会儿不是牛大哥办事效率高,那赵彪手下恐怕不会那么着急催赵彪下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说不得我当时也只能将赵彪绳之以法了……”
杨齐抹一把冷汗,正打算继续琢磨一下有关“孙五军计划”是否还有哪些漏洞时,就听到身边床上、那极富媚态的“嗯嗯啊啊~”从陈姿嘴里不断发出。
杨齐下意识将身子挪向一边,不想叫如此状态的陈姿看到自己的窘状。
“唔……”
然后聚精会神的,强行将身下那股无名火熄灭。
怎奈,似乎他越是如此,陈姿呻吟之声却越来越明显。
甚至,她已经睁开了眼,看着杨齐侧影,就好想要一口把杨齐吞下去。
杨齐眼角余光看得害怕,下意识想要再躲开一些。
似乎那陈姿看穿了他心思一样,见杨齐要离开床了,忽地仰起上身,整个人上半身像一滩泥一样软在杨齐身上,双手拽着杨齐黑色毛衣衣领,嘻嘻一笑,说道:“杨齐,你,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我,我好热,我又没力气脱……”
一边吐气如兰地对杨齐朦朦胧胧地喃喃着,一边像一条水蛇那样扭着身子。
杨齐想也没想,直接用起意念,替陈姿快速消除了她体内迷药,然后就叫她沉沉睡去了。
其实,如果说,这个时候跟陈姿跨越了道德防线,也不全是他的错。
但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陈姿毕竟还是婚姻存续期间;似乎,也有他对这个可怜女人的同情。
“她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忍心让她再戴上一层这样的道德枷锁?以后,就算在一起了,也总是别扭不得劲。那,我得到一个内心并不快乐的她,还有什么意义?”
是的,他想得到一个“完美”的她;也想给她一个完美的自己:“我是对你有想法,但我有原则;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未来存在任何无法面对的伤疤……”
不料,这想法刚起,他忽觉身体开始发热了。
“???”
杨齐一阵懵之后,就听系统被动报告道:“陈姿身体里的迷药在被主人消除之前,那迷药药性已经渗出了手背……”
杨齐无法,只得再次启动意念,将自己被“感染”的迷药立时消除。
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
这是一个纯粹男人必须做出的选择。
于是,他就这么面对着这个、时不时又自己除去几件衣物魅惑至极的陈姿,在身下欲念几度又起的情况下,坐在她床边,硬生生守护了一整个晚上。
一直到……
“唔……”
“嗯?”
那声娇媚,听得杨齐一个激灵。
使劲摇摇头,使得自己再清醒一些,似乎还觉不够,就去卫生间用冷水捧了捧脸,然后才来到陈姿床边。
看她身上被子大半个都被蛄蛹在一边,就想:不会感冒了吧?
于是坐下一直放在陈姿床边那把椅子上,探身向前,想伸手去摸她额头看看是否真的感冒了——现在被子都一大半在边上,那么昨晚,陈姿睡觉是不是一直都不老实?
所以杨齐不确定,在自己不小心睡过去时,她是否有乖乖盖被。
但手到距离她额上还有差不多两公分时,他却停住了。
是的,他害怕了。
他怕自己触碰到陈姿那绸缎般的皮肤时,会丧失掉最后一丝丝理智。
于是只得用意念再次去探查。
发觉确实感冒了,就急急忙忙想要下楼。
又担心她起来看不到自己而害怕,人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罢了,反正使用意念力一公里范围内不会受到反噬……”
于是再次帮助她消除了感冒症状,然后给她掖好被角。
见她又甜甜笑着、呼吸匀称的睡了过去,杨齐这才稍稍放心。
随着心理上对陈姿完全是一种朋友之间的非常克制的关心,因此身下异状早已不知何时无影无踪。
抿了抿唇,然后继续坐在床边打着盹。
却不想,自己却感冒了。
“啊~~~嚏!”
这倒不是说陈姿的感冒转移到了杨齐身上,而是他一夜和衣而睡的生理结果。
所以,他在“啊~”字出口之际,立即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他怕又传给她了。
虽然意念力在特定距离内使用不受限制,但好像,系统总有微弱的信号警告。
“嗯?”
这一声好奇,是睁开一双桃花媚眼、被杨齐喷嚏扰醒翻过身来的陈姿“嘤咛~”之后发出的。
“杨齐?”
揉揉眼,眼角那半透明分泌物去了一些,她看得更清了:“真,真是你?”
然后看看自己,一床标准的旅馆白被,半拉盖在身上。
下意识掀开被角往身上看去,发现衣物有些凌乱,但这种凌乱的方式,自己却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两只肉绷绷的大腿摩擦一下,发觉并未有被侵犯的痕迹。
就好奇了:“我……我为什么会睡着了?杨齐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他,他不是一直对我有想法吗,为什么我却……”
想起来之前是赵彪承诺帮她第一时间营救丈夫的,就问杨齐:“杨齐,赵彪人呢?”
四下一看,就要下床。
忽然,一声“哎呦~”,似乎是迷药还有些麻醉成分,差点因思维和行动不一致而摔下床来。
“小心!”
刚刚,陈姿醒来后,睁眼揉眼、掀被子那一系列动作,杨齐都不敢去看。
小心翼翼的余光里感到她差点摔下来,就赶紧给她用胳膊扶住。
叫她回床躺着,然后,退后站开几步,就原原本本的,把自己昨天下午跟郝成双的交流、后来赶到而观察到的、和自己跟赵彪的对峙的所有情况就跟她一一讲了。
陈姿一边听,一边吐着舌头,想:“我,我误会杨齐了?”
开口道歉,杨齐却说理解。
还说她这样做,反而说明她是一个好妻子。
并且在她指着椅子问自己时,他主动说明了自己坐在边上一整个晚上——没有做任何额外的事。
陈姿又欣喜又惭愧:“他……他骨子里还是像以前高二时一样,执拗的存在着君子思想的……”
然后对于自己对杨齐的误会,误会他不想帮助自己而道着歉。
又听杨齐说赵彪是觊觎她身体而忽悠她的,又是一阵脸红。
“我,我不该不信你的……”
“没事……”
在听杨齐跟赵彪的“打斗”过程,本能又替杨齐担心着:“你,你没事吧?”
说着,就要上手。
她要帮他看看哪里受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