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坐落于玉带河畔,地势优越,白天可以眺望玉带河景致,入夜后则灯火繁华,别有光景。
传闻,烟雨楼起初只是一家名不经传的小酒楼,后因一首《烟雨楼》的诗,声名渐起,老板便将酒楼更名为烟雨楼。
时间久了,这里渐渐成了文人墨客雅集之地。
今日的斗诗会,国子监来了不少人。
还有那日在雁塔的读书人,听说沈淮与人斗诗,纷纷过来凑热闹。
不到午时,一楼大厅、二楼雅座,已人满为患。
“萧兄,怕吗?”
马车停在烟雨留门口的时候,谢云琅抓住沈淮的手,“萧兄,到了会场,你无需紧张,尽力即可。”
沈淮笑,“云琅兄,我看你比我还紧张。”
“七叔让我带你过来,目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助你一臂之力。”
“斗诗而已,没事的。”沈淮拍了拍对方的肩,“下车吧,不然迟到了可不好。”
两人刚进酒楼,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更有人指着沈淮,“看,那个走在前面的就是沈淮,道和先生的高徒,凭一己之力将赵六踢出国子监的人。”
“长得挺俊,不像是雍州那种贫瘠之地能养出来的。”
“听说他在对子、诗词方面造诣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的,祝山卿可是十岁能作诗,十七岁便以名动京城的大才子。”
谢云琅是练武之人,耳力不错。
听到大家的议论,不由得看了沈淮一眼。
见对方神色淡然,似乎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不禁佩服起沈淮的养气功夫。
要是沈淮知道,一定会说:人生无戏,全靠演技。
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诗会,一点都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只是亿点点而已。
两人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三楼会场。
还未坐下,便引来全场人的目光,毕竟他可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他就是沈淮?”
有位公子哥眼神挑剔的看着沈淮,“相貌平平,气质平平,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真不知道国舅是怎么看上他的。”
“兄台刚回京城,怕是不知,此人刚来京都三天便在雁塔踹飞赵六,赵六不服,在国子监暗箭伤人,如今已被国子监除名。”
霍公子心下暗惊。
可稍微动下脑筋就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不禁有些妒意。
那沈淮何德何能啊,竟攀上道和先生这种大人物。
于是,看沈淮越发的不顺眼起来。
“沈兄!”
裴律见沈淮到来,从人群中出来打招呼。
“裴兄,好久不见。”沈淮起身相迎,“没想到也你来参加诗会,好巧啊。”
裴律拱手,“沈兄之才,裴某早有耳闻,今日闲来无事,便过来凑凑热闹,也好目睹沈兄的风姿。”
“裴兄客气了,今日聚集一堂,实在荣幸。”
祝山卿早就到了。
但他喜静,平时又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所以没多少人在他跟前凑。
见沈淮与裴律寒暄完毕,这才过来打招呼。
“沈公子!”
“祝公子,别来无恙。”
说实话,看到祝山卿这么风光月霁的人,沈淮对他根本生不起敌意。
美貌集才华于一身之人,光是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