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难不成周启铭在他眼前所有可圈可点的事情都是因为严笑愚?
周皇对周启铭彻底失望了。
“父皇……”
周启铭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在想要证明什么的时候看到的周皇眼睛里面的这抹神色。
周启铭僵在了当场。
“太子谋害三皇子,废除身份,囚禁中宫。”
前面的这些周永泽听了后垂着头隐藏了嘴角的笑意,可听到最后那句‘囚禁中宫’的时候又顿住了。
囚禁中宫……
这是……
给了周启铭往后表现好在给他提上去的机会吗?!
周皇对周启铭就如此偏袒?!
周永泽抿紧了唇,这一次心中只余下了恨意。
周启铭……周启铭……
即便是出现了谋害他的事情却依旧得到他父皇的认可,依然可以卷土重来,甚至是他的那些人周皇都没有提过要如何处理。
难不成他就真的只能成为周启铭练手的机会,在他父皇这里一点为太子的可能也没有吗?!
周启铭跪在地上,听到如此轻易就宣判了自己的话眼中不由的涌上了泪。
就这般轻易的相信了周永泽,在没有让人去查?!
他的父皇就如此想要让周永泽坐上这个位置不成?!
周皇下了命令之后没有在待着,他还要去盯着其他事情,自然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面。
等到御前的人全部离开,周启铭这时候终于看向了周妙之,“你为什么要同他陷害……我?!”
周永泽站起身将害怕的周妙之挡在了身后,他的脸上再没有了刚才悲天悯人的神色,反而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启铭只余下了几分嗤笑。
“皇兄,你这份施舍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我们想要的是会自己去争的。”
“你给的那些年……实在是让人心寒。”
周启铭听的全身发冷,他看着周妙之,“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给周妙之的这些是什么施舍,他对周妙之的一切全部因为她是他的皇妹,所以他愿意宠爱着她。
可她如今……
周妙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二皇兄,你明明知道父皇是想要将我和亲出去的,可你为了自己的皇位从来不向父皇争取什么。”
周启铭并不理解,“为何不想要和亲?明明自古以来和亲的公主数不胜数,这会为大商带来强大的盟友势力。”
周启铭如此正直的话让周妙之忍不住反驳,“可这些全部都是用我换的!”
“你认为的大商的富足和繁华全部都是用我们这样的公主和亲换来的,我们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与不好你们何曾在意过?!”
“二皇兄你看看和亲过来的两个安国的公主,你看看他们如今的下场。”
“二皇兄你总是觉得父皇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可三皇兄从来不这样认为,三皇兄说了,等他坐上皇位一定会封我做长公主,给我和世子赐婚的。”
“二皇兄你……”
周妙之看着周启铭说:“你真的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你的能力、心性、甚至是谋算都比不上三皇兄,你这样的人若是真的若上了国君的位置,那我岂不是更要被里利用和亲的更远……”
“二皇兄……”
周启铭只觉得听到的这些就像更是难以相信,“你只是因为不想要和亲便冤枉我!”
周永泽将周妙之重新护在了身后,他看着周启铭有些嗤笑,“二皇兄,你这样没有经历过情爱的人怎么可能会看破其中的真相。”
“五皇妹她不是因为不想要和亲,而是因为她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不想要去和亲。”
“你根本不会明白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想要和她长相厮守永远在一起的心情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你如今的孤单,此刻再让你去和一个你不爱的人在一起,这就是一种折磨。”
周启铭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
前世他就是因为喜欢上了姚梦桃所以才因此失去了皇位。
可他没有想到今生的自己明明已经在规避了,可现在却连太子之位都没有保留下来……
这……
周启铭站起身,他嘲笑的看向周永泽。
“坠入情爱的你,下一个就会是我这样的下场。”
“皇弟,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周启铭不再看向周永泽,转身就离开了。
周永泽眼神阴霾的看着周启铭。
他当然知道这还没有结束,不然周启铭什么可能还会被允许住在皇宫里面,不然他父皇又怎么可能不直接让他登上太子的位置。
“三皇兄……”
周妙之看着周启铭离开的眼神有些害怕,周永泽安抚了几句,让宫人将周妙之送了回去。
殿中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其他外人了,周永泽嘴角挂起了一模笑意,“来人,给皇嫂先把这个好消息送过去。”
“之后的几天,我会想办法将他的那些人分解出来。”
只有这样才不会给周启铭卷土重来的机会。
“是!”
……
太子被废的圣旨第一时间就传遍了京城中,短短时间在京城中接起了惊涛骇浪。
谷煜今早起身之后原本是想要进宫将昨天姚莺莺的那些言行全部告诉皇上。
可后宅中他的女儿过来同他一起吃早饭,她脸上的笑容很是干净美好,她问他今天什么时候能回来,能不能早点回来陪她练字。
谷煜也是在这个时候觉得在观望一天也是可以的。
给姚莺莺一天时间而已,若是她做不出来什么动静,那这一天就是她的能活着的最后时间而已。
谷煜到了大理寺中的时候严笑愚已经到了,但因为没有他的命令所以并没有下地牢中。
两人相互作揖,这一次谷煜看到了严笑愚疲惫的眼眸。
看样子是一晚上没有睡好。
任谁想到自己半辈子拼来的富贵在这一刻即将要放手都不会甘心的。
谷煜看着严笑愚着急自己上手审问,他身上的不骄不躁在这一刻的地牢中只余下了疯狂。
谷煜让人将严笑愚带了下去,他如寻常一般审问,但他心中是清楚这些人开口的可能很小。
只是一上午还没有过完,谷煜就收到了下属匆匆送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