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垐猛地睁开了双眸,随手取来潜龙卫面具,戴在脸上,也顾不得穿潜龙卫服,穿着寝衣便奔向了正殿。
顿时见到布思郁闷不已的神色,指着空无一人的寝殿,说道:“九公主殿下和康公子昨夜未曾有过安寝的迹象,潜也没了踪影。”
万垐问道:“九公主殿下可曾留下字条了吗?”
布思这才如梦初醒,和万垐一前一后进了寝殿,到处寻找了一番,并没有任何的字条。
万垐眉目泠然到了极致,深觉潜即便是与九公主殿下随行外出,也该告诉他一声,怎么就这么闷不吭声走了呢。
去了何处也不说。
在万垐的心里,任何人保护九公主容想想,都没有他那般尽心尽力。
既然没有寻到九公主容想想留下的字条,万垐便回寝殿穿好潜龙卫服,去寻管家吴起。
仔细盘问之下,吴起只说昨夜九公主殿下要了车驾,寻了一队侍卫走了,也不让他问及去何处,临行前还威胁他,说:
“如果你敢惊动旁人,本公主就罚你!杖责二十!”
吴起耷拉着眉眼,“九公主殿下的脾气,您还不知道?我哪儿敢多嘴啊!”
这时,闻讯而来的李斯淳,愣是在初秋的清晨跑出了一头的细汗,着急的问道:“听说九公主殿下不见了?”
万垐点头道:“九公主殿下带着康承恩昨夜出府了!”
李斯淳正欲接话时,忽听门外传来太子容翊的声音。
“昨夜九皇妹出城,你们为何不知拦着呢?近日复景台的死士活动频繁,九皇妹出城实在是不安全!”
“什么?”
万垐和李斯淳齐齐转首看向快步走入公主府的太子容翊。
“九公主殿下昨夜出城了?从哪个城门离开的?”
李斯淳问道。
一听这话,太子容翊皱起的冷眉,瞬间缓和了几分,他道:“看来你们并不知道九皇妹昨夜出城之事!”
万垐和李斯淳齐齐颔首。
太子容翊纳闷道:“若说九皇妹出城不带李斯淳,孤能理解,怎么也没带你去呢?”
太子容翊冲着万垐说话,万垐回道:“九公主殿下带着康承恩走的,潜随行,还有一队公主府侍卫。”
太子容翊问道:“跟随九皇妹的侍卫有多少人?”
这一点,万垐和李斯淳都不知道,便看向了吴起。
吴起见太子容翊来了,便知事情闹大了,战战兢兢回话:
“并不多,是九公主殿下钦点了太子殿下送来最强护卫十人。
老奴以为九公主殿下是带着康公子去康府,毕竟昨个九公主殿下去了封府,素日里康公子好胜心最强。
所以,老奴以为康公子跟九公主殿下使小性子,九公主殿下又宠他,便带他回康府。
老奴是真不知道九公主殿下能带着康公子出城,若知道,就算九公主殿下命人打断老奴的双腿,老奴也得拦着呀!”
闻言,太子容翊捏了捏眉心,他的九皇妹容想想有多任性,他是知道的,这一点根本没办法怪吴起。
潜龙卫办事,主要是暗中清除复景台的死士,亦或者是安插在官府衙门中的细作,以及王爷、大臣府中的细作。
故而,万垐对复景台的死士是非常警惕的,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李斯淳在江南虽然听过复景台,也不过是有所耳闻,来京后,他为了避免是非,便佯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成日只知在一些酒楼或者歌舞场玩乐。
倒是听一些世家公子哥提及过复景台,但是他是不知道复景台的死士有多危险,毕竟没有接触过。
但是万垐曾瞒着容想想,得圣令,与其他潜龙卫去清除过一次复景台的死士们。
万垐深知复景台的死士是多危险的存在,一听太子容翊提及最近复景台的死士活动频繁,万垐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底震颤地问太子容翊。
“九公主殿下到底从哪个城门出城的?我这就回卫司台,请求首尊去寻九公主殿下。”
太子容翊道:“昨个九皇妹执意要出西城门,与西城门的守城侍卫发生了冲突,今早闹到了早朝之上。
父皇已经命潜龙卫首尊带着潜龙卫出城寻九皇妹去了,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朝堂之上难免有复景台的细作,这是最忧心的一件事。
孤忧心复景台的细作们下了朝之后,肯定开始着手商议如何暗中捉住九皇妹!”
万垐和李斯淳一听,齐齐慌了神。
与此同时,封鑫骑着枣红大马飞驰来了公主府,马儿还没落停,他便飞身而下,忙问道:
“九公主殿下去了何处?”
闻声,太子容翊和万垐、李斯淳齐齐看向了封鑫,皆是难得见到封鑫如此着急,急得脸色苍白如纸。
他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容想想和康承恩在西山道观的后宅中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