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涛见吴秀全犹豫不决,那么久了还没表态,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顿时就急了。
“吴秀全同志,我向老人家保证,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何建设同学真的是个天才,就拿毛熊语来说,别的同学死记硬背了一个月,也就勉强交流两句,第三句保准儿露怯。
可何建设同学已经可以无障碍的和教毛熊语的苏老师交流了。
再拿我教的语文来说,随便拿起一篇文章,何建设同学只要看过两三遍就能熟练的背诵出来,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水平!
这种人才,必须属于国家!
我们这是为国举才,您还犹豫什么?”
听李洪涛如此夸赞何建设,吴秀全也下定了决心。
“行,明天我亲自去找上级领导报告,推荐何建设同学读高中!”
吴秀全也想明白了,何建设和书里的仲永情况不同。
不论是他展现出来的天赋,还是性格沉稳的程度都远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况且,何建设的父母他也接触过。
都是明事理,识大体的好父母。
只要学校多上点儿心,常和他的父母沟通何建设的情况,家校合力,一定能把何建设培养成建设国家的人才!
正如李洪涛所言,于公,他这是为国举才!
于私,这也是自己的一项政绩。
虽说他离退休也没几年了,并不在意名利这些虚名。
可作为一名老师,谁又会嫌自己的学生太过优秀呢?
能为一名优秀的学生铺路,托举他一把,不正是一名老师该做的责任和义务嘛。
“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他。”李洪涛激动的说道。
“先不忙着说,等领导批示后再说。”
吴秀全摆摆手安抚住激动的李洪涛。
何建设并不知道两人的具体谈话,此刻的他正被一堆同学围着。
也不知道他所在的班级本身就是学霸班,还是班里的同学都被他传染了,一个个学习劲头足的很!
老师上边讲课,同学们下面认真听讲,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做好标记,等下课后去问老师。
没想到老师讲了一半,突然改成了自习,好些没听懂的知识点也没人可问。
于是乎,有几个和何建设相处的还算不错的同学就打起了他的主意。
这不,十几个同学围在他身边,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何建设对此是来者不拒,只要是找他请教问题的,他都会非常认真的讲解,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
这些同学可都是二号院,三号院以及附近几个干部大院的子弟,他们的父母全都身处要职,不出意外的话,等他们成长起来,前途必将不可限量。
和他们处好关系,将来都是自己的人脉。
……
放学后,何建设并没有着急离开教室。
常胜利在楼上初二一班,兄弟俩放学都会相跟着一起回家。
中午一般都会去三号院午休,晚上则是回南锣鼓巷。
一进前院,远远的就听到中院传来几声大笑。
阎埠贵:“哎吆吆,傻柱,可真有你的,这一堆啊,至少得有一百多斤!
咱要是把这堆全拉过去,我敢保证咱们院里就没人能争得过你了!”
刘海中:“不错,不错,目前为止,咱们院里也就我捐的最多,52斤4两8钱,傻柱这一堆废铁起码比我多两倍,这一点,一大爷服你了,你是好样的!”
说到这里,刘海中顿了顿,看着院里的众人,大声说道:“同志们,我们要像傻柱同志学习,朝着一零七零努力啊!”
傻柱嘿嘿一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嘴上却故作谦虚的说道:“我捐的多,主要是您领导的好,要我说您当一大爷可比易绝户之前当一大爷强多了!”
刘海中听到这话,嘴角咧的更大了,显然对傻柱的奉承十分受用。
他摆摆手,故作矜持的说道:“哎呀,这都是二大爷和三大爷配合的好,要不然,我一个人也做不好这么多工作的。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全院上下还是得一心,把劲儿都使到一处来。
响应国家号召,积极为一零七零指标做贡献,这才是最重要的!
傻柱啊,你年轻,有干劲,能者多劳嘛,最好是再多搞个一两百斤废铁。
这样,咱们院也能争个第一!”
傻柱闻言,并没有顺着刘海中的话茬接话,而是笑着看了一眼正屋方向,问道:“一大爷,西跨院捐了多少?”
刘海中撇撇嘴,回道:“到目前为止,连一两铁都没捐呢。”
傻柱哈哈一笑,心中暗爽。
看来西跨院这次是真认怂了,一整天过去了,竟然一丁点儿都没捐。
要是让他们看到我捐了一百多斤,岂不是得吓尿了?
想想傻柱就觉得爽!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没认真打呢,西跨院就‘认输了’。
他颇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瞬间又觉得索然无味。
最好是能让西跨院也积极参与进来,自己每次都比他们多个三五斤,让他们想追又追不上,那才爽呢!
不借着一零七零的好机会把何建设家的灶台拆了,难消我心头的恶气。
就在傻柱暗暗算计的时候,一抬头正好看到何建设和常胜利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正愁他们逃得太快,躲得太远没意思呢,没想到这就送上门来了。
傻柱瞥了二人一眼,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吆,这不是常所长和刘干事家的两位少爷嘛,听说你家可是一斤铁都没捐呢,这是准备憋个大的吗?
回去问问你爸你妈,他们到底准备捐多少啊?
可别告诉我,你们家打算拿几斤破铜烂铁打发事儿。
我们95号院可丢不起这个人!”
傻柱都蹬鼻子上脸了,何建设又岂会惯着他,扫了一眼地上一堆废铁,不屑道:“原来你也知道捐几斤废铜烂铁丢人呐?”
听到这话,傻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