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灯光依旧温暖,但一声突兀的惊呼却突然炸响。
“什么?!”苏彬瞪大眼,整个人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在飞机上塞给魏樱一个录音器?什么时候的事?”
张强脸色一沉,连忙抬手示意:“你再大点声!再喊大点,让隔壁包间都听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给她一个录音器算了。”
李依桐嫌弃的揉了揉耳朵,皱着眉回过头:“强哥,你什么时候给她的?我也没发现啊。”
张强叹了口气,语气收敛了几分:“你俩坐我前排,当然发现不了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要不是苏彬在那边一个劲的挑衅丁凌川,让他换到了靠窗的位置,我哪有机会趁去洗手间的功夫把东西交给魏樱。”
说到这里,苏彬才回想起飞机上的座位安排,张强当时的位置坐在自己后面,而魏樱则坐在丁凌川正后方,二人确实刚好隔着一个过道。
苏彬的笑意渐渐收敛,目光一敛,神情也跟着沉了下来:“强哥,可现在你把录音笔给她,有什么意义?收集证据的话...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李依桐也点头:“是啊强哥,你这不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做无用功吗?”
“哎哎哎...你们俩能不能别一唱一和的?”
季冬雪忙出声打断,抬手压了压气氛,“先听张强说完。”
苏彬与李依桐对视一眼,只能讪讪的笑了笑,乖乖闭嘴。
张强轻轻干咳两声,神色却严肃了许多,他转头看向苏彬:“怎么样?现在在京城,我也是有人给我撑腰的。”
苏彬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张强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声音低沉下来:“你昨晚在休息室看得也清楚,那丁凌川是什么人,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这人心眼极小,睚眦必报,偏偏又自诩聪明,最要命的是...他们映华那一派的作风,历来就是不择手段。”
“魏樱昨天没有得手,今天在休息室那一幕你也看到了,她整个人几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想必已经承受了丁凌川的威胁。”张强顿了顿,叹息似的一笑,“你以为她回了京城,还能有喘息的机会?”
苏彬眉头一皱,缓缓吐出一句话:“所以,她一回去,就会被丁凌川这王八蛋,用非人的手段...折磨到崩溃?”
张强摇摇头,苦笑着低声道:“你真是入戏太深了,没你说得那么戏剧化,更不至于折磨,但羞辱肯定少不了。”
“希望她能机灵一点,随机应变吧。”
而身在办公室里的魏樱,看着丁凌川这副癫狂的样子,也是终于不再对映华这家曾经培养过自己的公司抱有任何幻想。
她耷拉在大腿右侧的手缓缓向上,按动了藏在牛仔裤裤兜里,那枚和纽扣差不多大小的微型录音器。
“丁总...许瀚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公司...为什么要怪我?”
丁凌川冷笑一声:“受害者?好一个受害者,你一个烂裤裆也配叫受害者?”
“我只是正常的和他谈恋爱,并且我也不知道他脚踩两只船,和我有什么关系?”
魏樱突然拉高了声调,但这下算是彻底激怒了丁凌川。
他转过身看着冲他瞪大眼睛的魏樱,快步上前,一个耳光打在了魏樱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魏樱感觉大脑一阵眩晕,耳旁传来嗡嗡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顿时感觉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痛,丁凌川抓住她的头发,一把把她甩在地上。
“我让你跪下,你聋了吗?”
魏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不等她直起身子,丁凌川又是一脚踢在了她的肩上。
“都他妈怪你,要不是你这贱货昨天没有勾引到苏彬,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
魏樱就这样再度躺在了地上,眼泪早已决堤,沾满了她的整张脸,额角的头发也稀稀拉拉的粘在脸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丁总!丁总!你放过樱樱吧!这事情真和她没关系啊!”
门口,石虹听见里面的动静,拼命的敲着门。
丁凌川抬头冲着门口怒吼道:“死肥婆,把嘴给我闭上,我告诉你们,如果我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你觉得你们两个还能逃得了?”
紧接着,他蹲在地上,抓住魏樱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拉起来。
“臭表子,你不是喜欢装清纯吗?我让你穿件低胸礼服你还不高兴了,这次苏彬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一个亿如果你赔不起,我就把你扒光了送出去。”
魏樱抓住丁凌川的手腕,抽泣着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事情都和我没关系...”
啪的又是一个耳光,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却感觉丁凌川已经抬脚踩在了自己头上。
“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从她嘴里传出。
“贱货,要是你昨天能让苏彬喝下那杯带药的酒,那还有这么多的事,汪怡琳又凭什么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丁凌川的皮鞋又增添了几分力度,让魏樱只能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呜咽。
不过她仅存的意识也在支撑着她,只要熬过今晚,这段录音交到张强手上,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苏彬那句话还真没说错,你这人是能装,都和别的男人去开房了,还装什么清纯?tui!”
丁凌川终于抬起脚,但紧接着一口口水吐在魏樱的头发上。
“我奉劝你一句,趁早做好再次献身的准备,苏彬这杂碎,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什么狗屁影帝?”
说完,他终于打开门,石虹见状立马冲了进来,把魏樱抱了起来:“樱樱...”
“丁凌川,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