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龙带人也发现谭家县城发现了很多的可疑人,他们和当地的人似乎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还说不好。
根据一阵风的说法,我立即带人到豆腐坊左右巡查。但我不敢靠近,以防被发现,这时,我才感觉出安察丽带的女随从和胡梅是真的好使。她们随便穿上农家女子的衣服就看不出来,而我们警察局这些警察就不行了,穿上村民的衣服也不像村民,从走路就能看出来。
一个个总给人楞眉虎眼,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感觉。所以,警察局的警察都分散开来,远远地瞄着豆腐坊的方向不能靠近。
十五这天的白天是关键,到了晚上可能有些事情就来不及了。我也在夏秋红的装扮下,化装成一个进城的老头,若无其事地闲溜达,在我的不远处是一阵风,他主要是告诉我哪个是刮骨刀的人,要是能够发现刮骨刀那就更好了,可以当场抓捕。
更远的地方,是张万财他们,至于管长龙他们都分散到城里各处查看,跟踪。我偶然发现从豆腐坊里走出来一个小老头。
他穿着破棉袄,戴着一顶破狗皮帽子,脚上是一双破靰鞡,佝偻着腰,看上去很苍老。手里端着一个小瓦盆,看样子里边是豆腐。
我看这个老头没感觉到有奇怪的地方,一阵风贴近我悄声说:“这个老头怎么有点像刮骨刀呢!”我听了立即精神起来,我对他小声说:“是不是都跟着他!看看他往哪里去。”
我跟了几道街,就换成一阵风跟着,接着是安察丽。安察丽跟了一会儿,我又接上,总是一个人容易被发现。
这个像刮骨刀的老头奔悦来车店方向走去,高正男被我整死之后,悦来车店就被封了,后来听说高正男的家人来了,县长李贵给解封了。
虽然那些赃款被我拿走了,车店我也想拍卖,但是,杀了高正男和祖继承,我自己也进去了,还差一点丧命。就没来得及处理这个大车店。今天看来,这个悦来车店以后可能还是麻烦。听说一个叫祖晃的来管理了,这个祖晃不是别人,正是祖继承的儿子。
“局长,你看!”身旁的韩冬对我轻声说道。我往前边一看,金河迎着刮骨刀走来了。金河的出现令我意外,我们不想让他参与,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不参与心里过意不去。
金河看到刮骨刀后站住了,他们似乎在说什么,我觉得奇怪,这金河和刮骨刀不能认识啊,咋还唠上了呢。
但离的远也听不清楚,就看二人拉扯到一起。我刚想上前,被一阵风拦住了,他对我说:“再看看,什么情况?”
这时,两个村妇走到我们的身旁,其中一个问道:“他们俩干什么呢?”我一听声音咋这么熟悉,扭头一看是胡梅和安察丽。
伪装得真像,连我都骗过了。
好像金河和刮骨刀争吵,我们没着急过去,先看看再说。“躲到墙角去!别被刮骨刀同伙儿看见。”安察丽说道。
我们都往胡同里走了走,藏好自己,但能看到金河和刮骨刀俩人。“打起来了!”胡梅喊道。
胡梅喊完就冲了上去,接着安察丽也冲了过去,她走过我身边说:“你俩别动!”
几个村妇还不惹人注意,我就由着她们去了。
这时,我看到刮骨刀一手端着瓦盆,另一只手握拳打向金河,金河闪身躲过。胡梅走到刮骨刀身后,飞起一脚踢飞了刮骨刀手里端着的瓦盆,接着抓住刮骨刀一只手背到了他的身后,安察丽眼疾手快把刮骨刀的另一只手也背到后边,刮骨刀疼得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胡梅和安察丽收拾刮骨刀的时候,金河并没有动手,此时他反而对着胡梅安察丽发火,他喊道:“你们干什么?”
我心里马上想到——错了!可能不是刮骨刀。“走!去看看!”我说完,带着一阵风等人冲了过去。
此时,胡梅和安察丽还牢牢地摁着刮骨刀。我到了近前,刮骨刀抬起头对我喊道:“唐剑,你个王八犊子,你们要干什么?”
这一骂不要紧,吓得胡梅和安察丽急忙松手,此时,刮骨刀摘下帽子。这一摘帽子不打紧,可把我们吓坏了,原来是瓜小辫。
“怎么会是你?”我对着他喊道。
瓜小辫站起来,拍打身上的雪,一边骂道:“怎么不会是我?”瓜小辫看着胡梅安察丽,刚想开口大骂,突然,他不骂了,毕竟对她们俩大骂不是他瓜小辫贵族的风格。
他气愤地喊道:“我怎么让你们两个小女子摁倒了,我堂堂的大清贵族,被你们收拾了,有辱我大清的列祖列宗。”
胡梅急忙道歉,她说道:“瓜大叔,我们怎么知道是你啊!”转头胡梅看着金河吼道:“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金河还来劲了,他喊道:“你们让我说了吗?到了跟前你们就把他摁倒了。”
安察丽把脸扭到旁边,轻声对我说:“这事整得确实有点慌乱。”接着,她走到瓜小辫面前,谦恭地说:“瓜大叔,我给您赔礼了,是我们太冲动了。我明天给你买四盒礼,去您老人家府上拜访,这样行了吧!”
瓜小辫指着安察丽,趾高气扬地对我们说:“看看,人家读书人就是比你们强,多会说话,再看看你们,文盲加法盲,狗屁不懂!”
瓜小辫的话逗得我们都想笑,但都忍住了,担心他再发火。瓜小辫接下来的话,可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