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风卷残云的吃完了,碗中的鸡蛋羹,随后笑着道:“记住以后再弄鸡蛋羹,我们几个一人一碗,你要再光给我和那两个小丫头做,我可就不吃了!!!”
唐嫣然一听武逍遥这么说,当然知道武逍遥是在关心他们了,于是赶忙乖巧的点了点头!!!
只见他起身擦了擦嘴,随后径直来到了厨房里面,看了看厨房之中,只见原本放鸡蛋的那几个盆子已经空了两个,最后一个也剩下了十多颗,于是趁着唐嫣然不注意,赶忙从空间里面又取出来了鸡蛋,直接把三个空了的盆子全部装满,这些鸡蛋少说也能坚持两三个月了!!!
紧接着,他又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了五只野兔,野鸡以及两条大鲤鱼。放在了一旁的地上。这才拎起了一只野兔和野鸡来到了院子外面,对收拾碗筷的唐嫣然开口道:“嫣然。我先去一趟国富叔家,问一问高考的事情,一会就不回来了,我要去一趟县城。家里的事情就麻烦你和齐知青了!!!”
唐嫣然见状,赶忙点了点头,随后开口叮嘱道:“逍遥哥,家里你就放心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武逍遥见唐嫣然那副俏脸含霜、又惊又喜的可爱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宠溺地摇了摇头。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仿佛这惊天动地的一幕,真的只是信手拈来的小事。随即,他径直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外走去,将那满院的惊奇与赞叹留在了身后!!!
清晨的村庄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和炊烟的烟火气。武逍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他轻车熟路地穿过几条蜿蜒的土路,脚下的石板路还带着昨夜的露水,踩上去微微有些湿滑!!
不一会儿,一座略显陈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的院落便出现在眼前。院子里,传来了“嘿!嘿!”的沉稳呼喝声,以及斧头劈砍木材时发出的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咔嚓”声!!!
武逍遥脚步一停,目光投向院中。只见武国富,这位清河村的大队长,正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如同老树皮般结实而充满力量的肌肤。他宽阔的脊背上,汗水汇成细流,在晨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每一块肌肉的隆起与舒张,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板斧,那斧头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只见他双目微凝,瞄准脚下一棵粗壮的硬木桩,深吸一口气,腰腹猛然发力,带动整个身体旋转起来。那柄锋利的斧头在他手中划出一道凌厉的银色弧线,带着破风的呼啸声,“砰”地一声巨响,精准无误地劈在木桩的正中央!!!
“咔嚓-----!”
坚硬的木桩应声而裂,仿佛脆弱的饼干一般,被从中轻松撕裂成两半。木屑四溅,一股浓郁的松木清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武国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顺势将斧头一提一勾,劈开的两半木材便被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柴火垛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虎虎生风,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充满了劳动人民最质朴、最原始的力量之美!!!
他显然已经沉浸在这种劳作的节奏之中,每一次挥斧,每一次劈砍,都像是在与这片土地进行着最直接的对话。这不仅仅是在为过冬储存燃料,更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种对家庭、对村民沉甸甸的责任感!!!
而在武国富那如同战鼓般雄浑的劈柴声中,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忙碌着。那便是武国富的孙子,小黑。他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袖口和膝盖都打着补丁的旧布褂,小脸蛋被清晨的凉风吹得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与爷爷那大开大合、充满力量感的劳作形成鲜明对比,小黑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他正用他那双小短臂,费力地抱着一两块爷爷刚刚劈好的木材。那木材对他来说,显然有些沉重,他小小的身体微微后仰,脚步迈得又小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了跟头,把这来之不易的“宝贝”给磕坏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的柴房门口,那是一个用土坯和木头搭建起来的简陋小屋。他踮起脚尖,将怀里的木材轻轻地、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柴火垛的底层,还特意用小手推了推,确保它们不会滚落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会长长地舒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无比重要的任务,然后又迈着小短腿,一溜烟地跑回爷爷身边,准备搬运下一趟!!!
要知道,这可是物资匮乏的70年代。这里的孩子,可不像后世那些温室里的花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这个年代,贫穷是孩子们最早的老师,劳动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基本上,从能蹒跚走路、记事起,他们就开始帮家里分担家务了。三岁四岁的孩子,会跟着姐姐或妈妈去田埂上打猪草,小小的身影在田埂间穿梭,用稚嫩的眼睛分辨着哪些是猪爱吃的野菜;!!
再大一点,就要学着烧火做饭,小小的个子够不着灶台,就搬个小板凳站在上面,被烟熏得满脸通红,眼泪直流,也依然认真地添着柴火!!!
这并非是父母的狠心,而是生活所迫下的必然。多一双小手干活,家里就能多一份喘息的空间。这种过早的历练,也让他们比同龄的后世孩子多了一份超乎年龄的沉稳、坚韧和对家庭的责任感!!!
小黑便是这群孩子中的一个缩影。他或许还不懂什么叫生活的艰辛,但他知道,爷爷劈柴很辛苦,自己把这些木头搬好,爷爷就能少累一点;他知道,柴房里的木头堆得越高,冬天家里的火炉就能烧得越旺,爷爷奶奶就不会冷了!这,就是刻在那个时代孩子骨子里的、最朴素也最动人的懂事!!!
想到这里的武逍遥赶忙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开口道:“国富叔,忙着呢???”
正在劈柴的武国富在听到了武逍遥的话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斧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开口道:“呦呵,你小子居然起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此时的武国富看向武逍遥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慈祥。昨天晚上,武逍遥可是解决了他们武家庄生产大队的一个大问题,不光打了十几头野猪和野狼,而且还保护了粮仓里面的粮食。这让武国富看向武逍遥的目光是咋看咋喜欢!!!
武逍遥见状,赶忙笑着走进了院子当中,这才开口道:“国富叔,这是我今天早上上山打来的一只野兔和野鸡,对了,这条鱼也是我顺手抓的,给你和婶子他们补补身体!!!”
武国富的目光一落在武逍遥手中的猎物上,那饱经风霜的老脸瞬间就绷紧了,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好家伙!”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惊呼。
那几只野兔和野鸡,每一只都毛色油亮,体态丰腴,个头大得惊人,少说也有七八斤重,简直像小猪仔似的。再看那条被麻绳拴着的大鲤鱼,在晨光下鳞片闪烁着银色的光辉,尾巴还在不甘心地轻轻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闷响。光看那粗壮的鱼身和宽阔的背鳍,武国富就能断定,这货在水里绝对是个力大无穷的“水中霸主”,没有几分力气和技巧,根本别想把它捞上岸!!!
这......这哪是打猎,这简直就是从山神爷的饭碗里抢食啊!他刚想板起脸,用长辈的口吻训斥武逍遥几句,让他下次不许再这么破费,话还没到嘴边-----!!!
“吱呀----”
一声轻响,身旁的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武国富的老婆,高玉梅,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旧围裙,从昏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睡眼惺忪,嘴里还嘟囔着:“当家的。这大清早的,谁呀?这么早就来客人..........”
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武逍遥手中那沉甸甸的猎物时,话语戛然而止。那双略带惺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两颗被点亮的星辰。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间,那是对美食最本能的渴望!!!
脸上的睡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毫不掩饰的热情。她快步上前,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格外响亮亲切:
“哎呀,我说逍遥啊!你这孩子,真是的!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这也太破费了,下次可千万别了。来来来,孩子。快进屋,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