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进入尴尬时间。
“寅哥,就是那小子,赶紧叫人废了他,我们彼岸组织会记住这份情的!”
狗哥捂裆,指着牧阳,丝毫没注意文寅脸上的表情。
“寅哥,是我啊,西海八大家族,梁家的梁天,快把我扣下来,打死这小子,给我报仇啊!”
梁天在墙上蠕动着身体,根本出不来,只能求助外力。
牧阳则一脸无辜地看着文寅,一言不发。
文寅双腿一颤,直接跪在了地上。
“哎?寅哥,你什么回事?不用这么给我们赔罪的,您老现在是三品武者,足以和貂哥平起平坐。”
狗哥赶紧上前搀扶。
“我去你特么的!”
文寅一个巴掌将狗哥扇飞。
空中狗哥满嘴狗牙乱飞,头朝下,一头栽进沙发里。
“寅哥,找事儿的是这小子,你打错人了!”
梁天眼角直抽,他的大脑已经短路。
文寅即使是三品武者,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打彼岸组织的人啊。
人家那可是真正的西海地下霸王,你文东会发展再牛逼,武者资源可是掌握在人家手中,你再牛逼,还不是看人家眼色行事?
牧阳闪开身,来到牧小巧身边坐下,静静地看文寅表现。
而旁边的牧小巧,早已吓得花枝乱颤,懵得不明所以。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是被梁天欺骗来应聘服务员,被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这被人揩油。
然后面前这个少年出手,说是要救自己脱离苦海,轻微出手,就把对方近十个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紧接着对方援手到来,却又自相残杀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牧小巧思想单纯,看不出个所以然。
但她心中,却隐隐从牧阳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十几年没有过的安全感!
她从未体会过,一个男人竟为了自己,出手与别人争斗。
如果他不是坏人,该多好!
可是他刚才抢劫坏人的钱了啊。
那他到底是更坏的人,还是负负得正的好人?
牧小巧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牧阳,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别怕,没事的。”
牧阳背对着牧小巧,安慰她道。
这一句话,让牧小巧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牧阳已通过向天问提供的信息,得知了牧小巧这些年来的经历。
对此,他也不免唏嘘。
人这一生,老天是不公平的。
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出生就是牛马,还有些人出生牛马不如。
命运如此不公,要么反抗,要么享受。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这一点,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现在牧阳出手解救牧小巧,至于以后她怎么选择,那是她的决定,自己管不了那么多。
这件事的出发点,本身就是在帮顾倾一和林柒月。
他不会对事本末倒置,给自己找事。
梁天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文寅,大声呼救:“寅哥,快把我扣出来,为我报仇,梁家不会亏待你的!”
“好啊,我好好扣扣你!”
文寅怒气升腾,伸手一拳砸向墙壁,将梁天的一条胳膊砸断,把胳膊扣出来。
“哎不是,寅哥,你太粗暴了,你轻点儿啊,我疼!”
梁天痛苦大叫,看着自己已经断掉的胳膊,欲哭无泪。
文寅对此置若罔闻,又出拳砸断了他另一条胳膊。
“寅哥寅哥,我不用你扣了,我感觉自己能行!”
梁天看着两条胳膊都已变形,大惊失色道。
“不,你不行。”
文寅抬起脚,一脚将对方一条腿踹断。
他现在心中怒火中烧。
这是阳哥第一次来文东会的地盘,没招待好他不说,还被人羞辱。
今天不把这两逼打废,都对不起阳哥的再造之恩!
“文寅,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和牧阳是一伙的吧。”
梁天就算再没脑子,现在也看明白了。
这文寅哪是在帮自己,他就是在报复自己啊!
“啪!”
一个大逼兜扇在梁天脸上。
“阳哥的名字也是你这小逼崽子敢叫的?你特么失了智了!”
文寅说着,一脚将对方最后一只腿踹断,揪着对方头发,扣了出来。
梁天趴在地上,文寅最后一句话,他听得真切。
阳哥?
文寅这个三品武者大佬,喊牧阳为阳哥?
凭什么,特么凭什么!!!
他不是刚出狱的劳改犯嘛,这才出狱几天,怎么混这么大了?
他狱中认女帝当表姐了?
梁天百思不得其解。
“快,给阳哥道歉,我给你个好死法!”
文寅一脚将梁天踹到牧阳脚下。
梁天全身骨折,就剩个头能动了,便抬起头,满脸痛苦之色地看着牧阳。
“阳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梁天说着说着,眼泪鼻涕一大把,全流嘴里去了。
不能用手擦,这点很要命。
“你贩卖过多少人口?”
牧阳点着一支烟,声音听不出喜怒。
梁天一愣,看了眼旁边的牧小巧,颤颤巍巍地回道:“阳哥,我真错了,你放了我,我改天给你府上送一百个漂亮娘们儿,保证全是雏!”
牧阳急抽一口烟,将燃着的烟蒂,猛地插在梁天的眼睛上。
“啊!”
梁天崩溃大叫,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昏厥过去。
牧阳伸手在对方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对方马上又苏醒过来。
“我一个问题,不会再问第二遍。”
牧阳以点着一支烟,抽起来。
这下梁天哪还敢转移话题,哭着回道:“几百个吧。”
牧阳摇头,再次将烟蒂烫向对方另一支眼,并在对方昏聩之前,出手使其苏醒,一气呵成。
“我说我说,我手底下有记录的,3千多个,全是少女,但我只是让她们卖淫,没害她们性命啊!”
梁天现在想哭也哭不出来,烟蒂已将他的泪腺烧坏,他现在感觉还不如死了算球。
但求生欲让他再一次做出妥协。
听到梁天这句话,牧小巧悲伤地流下两行泪水。
他看着牧阳的背影,委屈地瘪嘴。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出现,或许自己的下场,也如梁天所说的那样吧。
是还活着,可自己的肉体已不再属于自己。
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呐,我这个人呢,是非分明。”
牧阳站起身来,俯视着脚下的梁天,
“你骂我,我就打肿你的脸。
你打我,我就把你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但你做贩卖人口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若饶了你,上天都会看不过去!”
牧阳说完,转头看向牧小巧:“把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