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半点不带含糊的。
程昱先从系统那儿偷偷兑换了些初级金属材料,又请了村里的老铁匠,照着图纸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
与此同时,他跟赵铁柱两家,在各自的后院,也是干得热火朝天,按照程昱脑子里的养鸡技术,开始搭建简易鸡舍。
程昱用刚赚来的钱,托人从县里捎回来第一批五十只毛茸茸的小鸡仔。
那些嫩黄色的小家伙叽叽喳喳,倒是给有些冷清的程家小院平添了不少活泛气儿。
村里人大多还是背着手,远远地瞧着热闹。
程家和赵铁柱家这番大张旗鼓的折腾,在素来平静无波的村庄里,无疑是扔下了一颗不小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养鸡的事儿刚开了个头,就碰上了拦路虎。
头两天还好端端活蹦乱跳的鸡苗,到了第三天,陆陆续续就有那么几只蔫头耷脑,食欲不振,没撑过半天就蹬了腿。
程昱脑子里虽然有系统灌输的初级养鸡技术,但毕竟是头一回真刀真枪地干,经验上还是欠缺了点火候。
正当他对着那几只凉透了的小鸡仔,愁得抓耳挠腮的时候,隔壁王家婶子挎着篮子从门口路过,冷不丁地多了一句嘴:“哎,程昱家的,我可听说了,隔壁那李家村,也在张罗着养鸡呢,听说规模还不小哩!”
邻村也要养鸡?还规模不小?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王家婶子那话,跟块石头似的,“咚”一下砸进程昱心里。
邻村也要养鸡?
偏偏这节骨眼上,自家的鸡崽子还出了幺蛾子!
程昱瞅着地上那几只挺尸的小鸡,眉头拧成了个死疙瘩。
“秀秀,这可咋整?”他有点抓瞎。
何秀秀也急得小脸发白:“我……我去翻翻我娘以前留下的旧书,看有没有啥法子。”
她说着就往屋里跑。程昱寻思她娘那些旧书,里头能有啥,多半是些泛黄的历书跟几本识字课本。
他赶紧在心里头喊:“系统,这鸡崽子到底咋回事?有招没?”
脑子里嗡的一声,一行字显现:家禽常见病防治手册(初级),兑换需积分50点。
“换!立刻就换!”五十就五十,救命要紧!
又一行字跳出来:检测到鸡饲料配方存在优化空间,是否进行优化?消耗积分20点。
“优化!必须优化!”程昱咬牙,这积分花得肉疼,可顾不上了。
瞬息之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涌入脑海。程昱茅塞顿开,立马明白了那些鸡苗蔫儿吧唧的原因。多半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外加上喂养不得法。
他赶紧按着脑子里蹦出来的新方子,重新调了鸡饲料的配比。又急匆匆跑去后山,采了几味系统提示的草药,捣烂了,仔细混进鸡食里。
一通手忙脚乱下来,折腾了大半天。瞅着剩下那些小鸡崽子,精神头渐渐好转,程昱悬着那颗心,才算落下来一半。
何秀秀也从屋里出来了,手里头捏着一本都快散架的书,小脸上满是歉意:“程昱,我……我没找着法子。”
程昱咧嘴一笑,拉过她的手,暖烘烘的:“没事儿,我已经想到招了。放心,过两天保管活蹦乱跳的。”
接下来的几天,程昱把主要心思都扑在了改良农具上。
村里的老铁匠手艺确实精湛,再加上程昱时不时“灵光一闪”在旁边比划指点,第一套改良农具,没几天就打了出来。
那犁,那耙,那锄头,瞅着就跟以前使的老家伙什不一样。线条更顺溜,乌沉沉的,瞧着就透着一股子省劲儿的巧劲儿。
这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程昱扛着新犁,赵铁柱也扛着自家那套刚打好的,两人并排着,雄赳赳气昂昂地就下了地。
村里不少人得了信儿,都扛着锄头,或者干脆背着手,三三两两地跟在后头,准备看热闹。
“瞧着吧,程昱那小子,准是瞎折腾。”
“就是,那老祖宗传下来的家什,用了多少辈了,还能有错?”
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飘进程昱耳朵里。
程昱也不搭腔,闷头走到自家地头。把新犁往牛身上一套,熟练地抖了抖缰绳,吆喝一声:“驾!”
嚯!
就这一声吆喝,跟在后头围观的村民们,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跟铜铃似的。
只见那新犁入土那叫一个轻松,几乎没费啥劲儿就扎了进去。牛在前头走,那犁铧翻起来的泥浪,又深又匀实,油黑油黑的。牛走得那叫一个稳当,四平八稳,比旁边用老犁的程老蔫儿家那头瘦牛,瞧着就省了老大劲儿!
“嘿!还真有点门道!”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
“你们瞅瞅,程昱那小子,犁过去的地,比老蔫儿家的深了快一半!土也翻得细!”
赵铁柱那边也不含糊。新耙用起来,看着就轻巧。几下就把犁过的地耙得平平整整,那些大土坷垃,一过耙就碎了,地表那叫一个暄腾,看着就舒坦。
再看锄头。程昱一手扶着锄柄,一手在前头引着方向,新锄头在他手里跟活了似的,在地垄间穿梭。那锄刃又薄又锋利,角度也刁钻得很,所过之处,杂草齐刷刷地断根,还不怎么带起土坷垃,一点不伤旁边的庄稼苗子。
连一直跟在程昱身后的何秀秀,都忍不住小声叫好。
半天活干下来,日头刚到头顶。程昱和赵铁柱两人负责的那片地,乌压压一大片,早就收拾利索了。比村里其他壮劳力干得快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关键是,俩人瞧着还脸不红气不喘,轻松不少。
这下,那些原本还抱着怀疑态度的村民,彻底不吭声了。
一个个跟瞧宝贝似的,围着那几件新农具,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嘴里啧啧称奇。
“程昱啊……你这……这玩意儿,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凑到程昱跟前,半信半疑地开口。
程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几位叔伯,好不好用,你们自个儿心里头有数。我爹说了,这东西要是真好,就在咱村推开!”
“好用!太好用了!”一个性子急的汉子抢着喊。
“程昱,你这犁能不能给叔也打一把?多少钱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