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瞬间引爆
王兵的甩棍撕裂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朝阿毛面门砸去!阿毛仓促抬刀格挡——
“铛——!!”
金属碰撞的爆响震得人耳膜发颤,火星在黑暗中迸溅。阿毛只觉得虎口一麻,砍刀险些脱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刀身上赫然多了一道凹痕。
“妈的,这混蛋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突然转身就往巷道深处逃窜。
“想跑?!”王兵箭步追上,却听见身后传来更多杂乱的脚步声——阿毛的手下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咬牙大喊:“速战速决!等大何兄弟的援兵到了,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巷道狭窄,刀光如林。
我侧身闪过一记斜劈,砍刀擦着我肩膀划过,在墙上剐出一串火星。不等对方收刀,我猛地将钢管捅进他肋下——
“咔嚓!”
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声炸开。那人跪地呕吐的瞬间,我夺过他手中的砍刀,反手一记横斩!
“噗嗤——”
温热的血喷溅在斑驳的墙面上,像泼墨般画出一道狰狞的弧线。
洪岩在人群中如同绞肉机。他双手各持一把夺来的砍刀,一记横扫便斩翻三人。刀刃卷了口,他就用刀背砸碎一人的膝盖,惨叫声未落,又旋身踹飞另一个扑来的打手。
“岩哥小心!”有人惊呼。
黄毛混混从阴影中窜出,匕首直刺洪岩后心——
“咚!!”
洪岩头都没回,反手一刀劈在墙上,砖石碎屑飞溅。黄毛的匕首“当啷”落地,整个人被震得瘫软跪倒。
他揪住黄毛头发,将那张惨白的脸按在血迹斑斑的墙面上,森然一笑:“小屁孩,打架……要专心啊。”
大头像辆人形坦克,砂锅大的拳头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骨裂声。
有个纹身男举钢管砸来,却被他单手抓住手腕——
“咔吧!”
腕骨碎裂的声响中,纹身男惨嚎着跪地。大头抬脚将他踹进垃圾堆,转头又撞飞两个持刀混混。
虽然我们同阿毛的人数相当,但我们这一方明显更占优势,打得阿毛的人节节败退,巷道里躺满了呻吟的伤者。
可要做到速战速决,还是有些困难。
我们只能将希望先寄托在从侧入口进入的两支队伍里。
夜色如墨,两支队伍已经潜入二十分钟了,却仍未传来制药窝点的确切位置。每一秒的等待都像钝刀割肉般煎熬。
王兵握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越过人群,朝着阿毛的方向追去。
巷道里挤满了人,阿毛的手下不断挥舞着家伙干扰着王兵。
王兵左突右闪,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制服。阿毛的身影在前方若隐若现,距离却始终无法拉近。
“该死!”王兵咒骂一声,突然灵机一动。他猛地刹住脚步,将手中的甩棍一节节收回,在掌心掂了掂分量。
深吸一口气,他摆出投掷标枪的姿势,肌肉绷紧如弓弦。
甩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精准命中阿毛的小腿。
“啊!”
一声惨叫,阿毛像断线风筝般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滑出两三米远。
王兵趁机冲出人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阿毛面前。
后者正挣扎着爬起,见逃脱无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阿毛一把抓起掉落的甩棍,另一只手握紧寒光闪闪的砍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哈哈哈,王兵,没了武器,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阿毛狞笑着,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像只受伤的野兽,一瘸一拐地向王兵逼近,砍刀在身前划着危险的弧线。
王兵却出奇地平静。他微微屈膝,摆出格斗姿势,双眼如鹰隼般锁定阿毛的每一个动作。夜风吹动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身上那股凛然正气。
“今天,我就要为我的毛报仇!”阿毛突然暴起,砍刀带着破空声直劈王兵面门。刀光如练,眼看就要见血——
“咔嗒”一声轻响,在喧嚣中几乎微不可闻。但阿毛的动作却像被按了暂停键,砍刀硬生生停在距离王兵额头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一个乌黑的枪口正抵在阿毛眉心,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王兵持枪的手稳如磐石,眼神比枪口更冷。
“砍啊。”王兵的声音轻得可怕,“怎么不砍了?让我们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阿毛的喉结剧烈滚动,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他持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刀刃反射的月光在王兵脸上跳动。
“兵...兵哥...”阿毛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哭腔,“有话好好说...小心...小心走火...”
王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将枪口往前一顶,嘴唇轻启:“啪!”
“啊!”阿毛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地,砍刀和甩棍哐当落地。他双膝跪地,高举的双手抖如筛糠,裤裆处已经湿了一片。
王兵一脚将砍刀踢飞,金属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把手举起来!”他厉声喝道,枪口始终不离阿毛要害。
“我错了兵哥...别杀我...求求你...”阿毛涕泪横流,额头抵在地上砰砰直响。
“早这么懂事多好。”王兵冷哼一声,“说!大何他们的制药窝点在哪?”
阿毛颤抖着指向厂房深处:“在...在最里面的纺织车间...有暗门...”
“走!”王兵一把拉起阿毛的衣领,“带路!”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如毒蛇般从黑暗中窜出:“要去哪啊?”
这声音像一把冰刀划破凝重的空气。我猛地回头,只见巷口黑压压的一片,一道道黑影如潮水般涌入。
为首那人缓步走来,月光照在他布满双臂的鱼鳞纹身上,那些青黑色的鳞片纹路仿佛在诡异地蠕动——是东星斑的旧部,鱼鳞男!
看来是大何兄弟的援兵赶到了!
“操!”我不由自主骂出声,嘴里泛起血腥味。
刚才打斗时咬破的舌尖还在渗血,我狠狠吐出一口血沫,黏稠的液体在水泥地上溅开一朵暗红的花。
手中的钢管已经被汗水浸得滑腻,我又用力紧了紧。
鱼鳞男身后的人流还在不断涌入,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上百号人。
他们手持各式武器,砍刀、铁棍、甚至还有几把土制猎枪,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入口的援兵,其他两个方向肯定也正被包抄。
“妈的,还是晚了一步。”我低声咒骂,感觉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王兵却异常冷静,他一把揪住阿毛的后颈,枪口顶在他的后脑勺上:“快带路!别耍花样!”
阿毛像只受惊的老鼠,哆哆嗦嗦地往前挪步。
鱼鳞男见状,突然邪笑起来,双臂一展,那些鱼鳞纹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给我干死他们!”
话音未落,洪岩已经如猛虎般冲出。这个平日沉默寡言的汉子此刻双眼赤红,两把砍刀在他手中舞成一片银光:“和他们拼了!”
“掩护兵哥!”我大吼一声,抡起钢管冲入敌群。
钢管砸在第一个混混的肩膀上,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响起。
但转眼间就有三把砍刀同时向我劈来,我勉强架住两把,第三把在我左臂划开一道口子,温热的血立刻浸透了衣袖。
鱼鳞男站在后方,像条毒蛇般阴冷地注视着战场。
他忽然吹了声口哨,十几个手持铁链的混混立刻从两侧包抄过来。
铁链在空中甩动,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
鱼鳞男狰狞地笑着,闲庭信步地朝着巷子里走来,越过我们,朝着王兵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