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倾俱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可谓是煞费苦心,他匍匐在陈蒨的脚边连连叩首,毫无一国之君该有的威仪可言。
“若……若明公能饶朕一命,朕……愿将大齐江山双手奉上,禅位于明公!您要是……还不满意,朕还可以让朕的皇后妃嫔、朕的庶母一齐为明公侍寝!”
陈蒨像是在逗狗般,弯下腰将赵倾俱的冕冠向左挪了挪,上手顺毛捋了两把。
就在赵倾俱都满心欢喜的以为,陈蒨是被他说服了,愿意饶他一命的时候。陈蒨的话,才如恶魔的低语一般,慢缓缓从其口中吐露出来。
“糊涂啊陛下!我要是真觊觎您和先皇的女人,那杀了您她们也是我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没得可谈,一定要与朕同归于尽了?!”
眼见赵倾俱那薛定谔的骨气又有回弹的趋势,陈蒨只是带着那似有若无的讥讽,在其脸上拍了拍,而后便转过身去对崔绍谦道:
“绍谦,还记得我在显阳殿外,给你讲的典故吗?”
“明白了明公,您就放心把天子交由我来处理吧!我一定让他学会,到底该如何与您讲话!”
刹那间,崔绍谦身形暴起,犹如猛虎出柙般势不可挡。他一把扯下赵倾俱腰间的玉带,狠狠抽在他脸上,金冠崩裂,珠玉四溅。
未等其惨叫出声,崔绍谦已揪住他的龙袍前襟,提膝猛撞其腹。赵倾瞬间弓成虾米状,酸腐的酒水从口中喷涌而出。
李萧然也在一旁跃跃欲试地活动着关节,陈蒨见状斜过头去,问道:
“萧然也想上去试试殴帝的手感?”
“可以吗,明公?”
“别打死了,给他留口气!”
“放心明公,我下手有分寸。”
崔绍谦喘着粗气退开半步,将发挥的空间全数交给前来接替的李萧然。
李萧然也不含糊,他飞起一脚踹在赵倾俱腰肋。已经被揍的不成人样的天子惨嚎一声,翻滚着撞上龙椅底座。未等他爬起,李萧然抬脚便踹向龙椅。沉重的金椅轰然翻倒,将赵倾俱压在其下。
他踩住赵倾俱的手腕,俯身一拳接一拳砸下——颧骨碎裂的闷响、鼻梁折断的脆声、牙齿混着血沫飞溅。每一拳都裹挟着这些年来,整个李家对赵氏皇族的怨气。
“住手……你快给哀家住手!”
眼见自己的儿子像一摊烂泥般,被崔绍谦和李萧然二人轮番围殴的瘫软在地,口鼻溢血,太后又发动起她的祖传技能,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试图靠道德绑架来逼迫李萧然停止攻击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这帮该天杀的就会欺负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先帝走得早,留下我们娘俩无依无靠,如今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念先帝恩情,反倒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见自己折腾了半天,李萧然都不带正眼瞧她的,太后又将自己的施法对象改为了在旁看戏的陈蒨身上。她一边哭喊,一边捶地,凤冠歪斜,鬓发散乱,活像个市井泼妇。
“先帝啊!您睁开眼看看啊!您尸骨未寒,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要逼死您的妻儿啊!尤其是这个陈蒨,什么忠臣良将,什么国之柱石,什么名门之后,我呸!他就是个以下犯上、忘恩负义的小人!”
崔绍谦眉头紧皱,正要开口,陈蒨却已冷笑一声,大步上前。
太后见他逼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但嘴上仍不饶人。
“怎么?你们连哀家也要打?来来来!往这儿打!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是怎么欺凌我这寡母的!”
“那太后以为,我要怎么做才能合您心意呀?”
陈蒨的脸上又是那一副招牌的假笑,他蹲在太后的身前,更是做足了人臣应有的礼节。
太后见此,还以为陈蒨是被她的王八之气给震慑住了,她一改刚刚的泼妇做派,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奸诈的小人嘴脸,朝陈蒨狮子大开口道:
“你陈蒨随随便便就给我女儿扣了个通奸的帽子,将她直接就给休了,你要让倾然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再者讲,倾然她是长公主,在外养一两个面首不是正常事吗?你偏要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弄得是满城皆知,难道你们陈家脸上就有光了吗?
现在木已成舟,哀家就也不在怪你,但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吧,哀家给你陈蒨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将你们陈家的家产,分一半出来,无偿送给倾然,就当是给她的补偿了!然后倾然和楚淮泽所生的那个孩子,就……把他算在你的名下,以后也好让他继承你们陈家的家产和你的家主之位。
嗯……你在找个时间,重新娶倾然过门,对外就说是你陈蒨在外面胡搞八搞,让倾然给发现了,你怕脸上无光,才把罪责全甩到倾然头上的!”
陈蒨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是穿越到了这个可以口含天宪一人内阁的大齐,不然的话还真说不定要让这老畜生和她的小畜生给分走一半家产。
“你女儿是他妈无尽能源做的?怎么给她休了,我还要搭进去半个颍川不成?可惜眼下没有那窒息桀桀来给你girls help girls呢!真是可惜呀,你说她怎么就没跟我一块穿越过来呢,毕竟我还想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drejta e pavar?sis? n? vendim呢!”
陈蒨也懒得去管,那趴在地上的老畜生有没有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他直接朝着束缚赵倾然的死士摆了摆手道:
“先给她松开吧,让我们也听听长公主殿下怎么说。”
赵倾然的目光柔情似水,哪怕她的嘴被堵上,可目光却一直紧缩在陈蒨的身上,不曾离去。可任谁也没想到,她这嘴里的话一出口,却让在场众人皆是顿感丁寒。
“蒨儿,你就听母后的吧,本宫知道你今日所做之事都是太爱本宫导致的。只要你交出兵权在诚心认错,再发誓处死崔绍芸那个贱人,本宫也好,天子也好,都会宽恕你的罪行的!”
陈蒨这边还未来的及说些什么,太后就抢先一步站起身,指着陈蒨的鼻子大骂道:
“我说我女儿又不是第一天才跟别的男人有染,你怎么突然就一定要休了我的女儿呢,原来是被那个姓崔的狐狸精给勾了魂啊!我告诉你陈蒨,趁早跟那小贱人断干净了,在把整个崔家族灭,不然的话,可就别怪哀家不给你好脸了!”
“太后可曾听过肾上腺素吗?”
陈蒨这莫名其妙的问题给太后问的是两眼一黑,她摇摇头刚想说没有,就见陈蒨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剥皮刀来。
“臣在剥皮上还是有一定造诣的,可以在太后咽气之前,就将你的整张人皮都给剥下来。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原先被我剥皮的那些人无一例外,全都在中途就痛的昏死过去了。
所以这次我想试试给太后打上肾上腺素,试试你能不能在清醒的状态下,亲眼看着自己的皮,是怎么被我一点点剥下来的!”
“不……不,哀家可是太后……”
太后被陈蒨散发出的杀气给吓得脊背发凉,她本能地向后退去,却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陈蒨铁钳般的双手猛地扣住太后双肩,紧接着腰马一沉,竟将这位一国之母凌空抡起。太后肥胖的身躯在半空中划出弧线,而后——轰!
背脊着地的闷响震得地砖发颤。太后尚未回神,陈蒨已屈膝将其死死压住,双拳如重锤般轰向颅骨与颈椎衔接处。
第一拳轰击下去,太后眼球暴凸,喉间发出\"咯\"的怪响。
第二拳砸落时,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清晰的\"咔嚓\"声。太后的四肢突然诡异地抽搐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淌出涎水,瞳孔渐渐涣散。
“母后……不要!”
赵倾然手脚并用,爬上前来,想要阻止陈蒨的下一步动作。
却不想陈蒨毫不犹地拿起剥皮刀,朝着赵倾然的手背连捅数刀,直到她的五指中被切断四指,陈蒨方才作罢。
“啊——手……本宫……手……”
“将其拖下好好医治,可不准让她死了,我可还没有折磨够她呢!”
说罢,陈蒨一针肾上腺素就已注射在太后的身体里,而后他的刀尖抵便已在太后的后颈上,紧接着寒光一闪,皮肤应声绽裂。
鲜血顺着太后的脊背蜿蜒而下,浸透凤袍金线。她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呜咽,破碎的脊椎令她瘫软如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被一寸寸剥离。
尖刀游走,如匠人剥制上好的皮料。筋肉分离的黏腻声响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清晰。太后的瞳孔涣散,嘴角抽搐,却连惨叫都成了奢望。
陈蒨手腕一翻,整张人皮自肩头褪至腰际,露出猩红的肌理与跳动的血管。他揪住皮缘猛力一扯,伴着筋膜断裂的脆响,太后剧烈痉挛,而后彻底瘫软。
鲜血在龙纹金砖上漫延,倒映出满殿赵氏宗亲那惨白的脸。
陈蒨拎起血淋淋的“凤皮”,甩手掷于赵倾俱的脚边。那团曾经母仪天下的血肉,此刻不过是一具微微抽搐的残躯。
“陛下可以拿这皮去做一面鼓,然后将它埋在你父皇的墓前,让他再听一听,凤鸣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