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假慈悲吧!全部都是烂货!”燕成伯倨傲的抬着下巴。
“我为了荣华富贵入赘燕家,连命都舍弃了,我是一个男人啊可是我卖了祖宗,我烂!我承认!可是我不悔啊!”
“你外公死了,我又秘密害你妈妈,我也爱她啊,她是我的老婆我爱了她那么久!是打算好好跟她过日子的,而且他都已经嫁给我了!”燕仲想到了往昔,忽然暴躁起来:“可是她不守妇道,贼心不死!!”
“我那么全心全意的伺候她,她把我当什么?当个屁!什么都防着我,还和她以前那个未婚夫联系,我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她思念别的男人思念成狂!!”
“我一直在给她机会,希望她不要离开我,那时候你还是个婴儿!你是我的孩子啊!不是她和那个奸夫的孩子啊!她凭什么心安理得的做了我的妻,还能爱着别的人!”
“我一直在等,在等你妈妈回头,我真的太爱她了,爱的没有尊严!我以为只要我好好的打理燕氏,好好的带你,你妈妈总会心软的……”
燕成伯凝视着燕司南眼里略过一抹少有的柔和:“我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我不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只知道控制你和伤害你的父亲……”
“你外公那么聪明,如果我只是一个想要卖身求荣,攀高枝的男人,你外公真的会看得起那样的我吗?他会把你妈妈嫁给我吗?”
“是因为谁都看得出来我是真的爱她啊!我很爱燕泠!可是你妈妈一直都不爱我,她是黑道,她却爱上了白道的太子爷,自古黑白不能容啊!”
“可是你妈妈闹的很凶,那个男人我承认他也确实爱惨了你的母亲,他说在你爷爷面前保证,他可以和家族断绝关系,不要一身职务,只要你妈妈!”
“那个时候我充分感受到了威胁,我只是一个帮派的领头人,我得不到你妈妈一个眼神,可我爱她啊!爱了很久!久到让我发狂发疯!”
“那一次我正好在老爷子的饭局上,他奖励我们有扩了地皮,我一直都在往上爬,几经生死的往上爬,为的就是能有机会和你爷爷出现在一张桌子上……”
“哪怕那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哪怕我们费尽心思得到的机会你母亲未必会参加,可我还是想抓住,因为那是我能和你母亲平坐的唯一可能! ”
“我不在乎她是不是燕家未来的继承人,是不是你爷爷的掌上明珠,我在乎的从来都是她,一个男人对女人纯粹的喜欢和爱!”
“那一天,我感觉我的前途一片大好,我甚至想了后面的好几年,我一定要越来越好,让你妈妈能够看见我!”
“后来,她拉着那个男人闯了进来,跪在了你爷爷的跟前,我看到她手臂上断断续续的沟壑,我便知道了那是她为了自己的爱情和你爷爷博弈的筹码!自残!”
燕成伯叹了口气,眼里落寞知己:“所谓不得知己者死!你妈妈那时大概就是下了那么大的决心!”
“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个传闻里白道呼风唤雨的顶尖人物,他们郎才女貌,般配的不行,那个男人好啊!儒雅,清贵!不像我们刀风血雨里过来的,满身污浊,市井之气!你妈妈喜欢他在正常不过!”
“可是我嫉妒啊,我嫉妒的发疯!她身为燕家的继承人,当着那么多元老的面抛弃自尊,跪在地上,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我紧张的满手都是汗,生害怕你爷爷心软真的答应了她,那样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装的很平静很平静,心里却在打鼓 我又安慰自己无数遍,燕氏要扩要在整个沛东称王!他不能把把柄落在白道手里,他们不可能!不可能! ”
“周围在嘈杂,我也听不见,我脑子只有重复的话,他们不可能! ”
燕仲忽然大笑起来,话语里都多了几分苍凉:“可是……没有不可能!那个男人愿意为了你的妈妈放弃家族,放弃人人盼而不得的职位,放弃一切白道的权利,那一天他们歃血盟誓!你爷爷终于还是拗不过你妈妈,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完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助?那个时候警察来了,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枪林弹雨厮杀的好不快活!”燕仲哈哈大笑:“你说……刚刚那个男人来投诚,下一秒就来了围捕,就算不是他做的,都会以为是他做的! ”
“我是最后掩护离开的,你爷爷中枪了,那一枪打偏了,我在窗外,我知道那不是汉子该做的,可我脑子里只有你的妈妈,我不得不那样做!”
“我捡起警察的枪,用布裹着,从后面对你外公开了一枪,我的枪法很好的,你外公没死只是因为他是你妈妈的父亲而已!但是他没死也成了重伤!只有他伤的够重,他才会彻底成为我的枪手,才会不遗余力分开燕泠和杜昭!我冲进去掩护你爷爷离开,那一次他正眼看到了我!”
“那件事后,你爷爷大发雷霆,给了你妈妈两个选择,一个是他死那个男人也得死,一个是和那个男人立即分开!”
“我知道他疼了!老虎最讨厌被别人拔毛!你妈妈痛不欲生,可是她没有选择,就那样和那个男人无疾而终!”
“我摇身一变成了你爷爷的恩人,他很器重我,又因为我本就是能力不俗,很快就一跃而成!你爷爷看出了我对你妈妈的心思,处处撮合!”
“随着时间流逝,你妈妈终于答应了我的求婚!你记住!我不是为了燕家的荣华富贵才把自己的姓都舍了,我是为了你妈妈,因为她的身份必须要我入赘,舍姓,忘祖宗,我才忘祖的!现在想来我那个时候真的是蠢啊!为她做到那个份上,别人在背后都说我,说我是软饭硬吃,捡别人的破鞋,卖身求荣!”
“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死心啊!承受蜚语,我也愿意,因为我和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娶到了她!即使她每天对我都冷冰冰的,我还是仿佛有用不完的热情! ”
“可是啊,老天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在你满月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了,你妈妈就那么众目睽睽不顾我的哀求,不顾我的脸面跟着那个男人出去了……”
“我一次一次的原谅,我一次一次的妥协!我也累了!为了她我舍弃了我用命拼来的事业,在家带孩子,她呢!她背着我跟杜昭私会,旧情复燃!”
“无数的人来告诉我,不止一次在众多酒店看到过两人,可是我不信,我知道婚姻一旦失去了信任,就失去了横梁!”
“直到有一天,你妈妈一夜未归,我从天黑等到天亮,一遍一遍打她的电话,她却连回一个电话都没有。”
“或许我一直都知道那一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我还是自欺欺人的不信,给她找各种理由,直到我收到一个文件袋,里面全是你妈妈不堪入目的照片!我木然的坐在地上,心里燃起了辽源大火,又仿佛清醒! ”
“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不管你怎么做,她都不爱你!她会羞辱你!报复你!伤害你!那一刻我的心死了!我再也不想爱她!”
“早上她匆忙的回来了,甚至心虚的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呵……可笑吧!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心虚,可是却是在那样的事上!”
“她看到了我,或许看到了我太狼狈,她才施舍了一下她的关心,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当她的手搭上我胳膊的时候,我恨极了,可是伪装是我的强项,那一刻开始我再也不想对她称臣,我要燃烧我的野心……”
“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打算离开,她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居然喊住了我,我看出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开口……”
“可我不想听,她大概就是让我离婚的鬼话吧!给我钱让我滚,去父留子嘛!我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因为我还要利用她拿下燕氏呢!”
“我要让她在我面前忏悔!忏悔她对我的羞辱!”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等过她吃饭,我请了育儿嫂,保姆,佣人,让陌生的人填满这个我曾经珍视无比的家,我要忘掉你妈妈!”
“我重新回归了燕氏集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心里有愧,你爷爷把一个分舵交给了我,油水很足,可是却很远!”
“为了不每天看到你妈妈,我主动接了,可是要忘掉她又谈何容易,离开家的每一天,我没有一天安眠! ”
“你妈妈会偶尔发个消息,生疏的不能再生疏的问候,我也会淡淡的回复,我多希望她有后文,我多希望她能哄哄我,那样我就还爱她!为她死我都愿意!”
“可是她没有回复,她对我从来没有下文,她不了解我的生活,她也不想了解!除了杜昭她谁都不喜欢!杜昭博学多识,谦逊有礼,哪里是我们这种下等人可以比拟的,恐怕你妈妈今生最悔的就是纡尊嫁给了我,还跟我生了孩子。”
“他们私会越来越大胆,我离开总部一个半月的时候,我在码头又看到了他们,在游艇上,他们忘情的接吻!那个时候你妈妈有没有想过,那还是在我的地盘!!”
“我彻底对她心死了,我在贱,也不允许这样一遍一遍的羞辱!她提过要见我,我拒绝了,我不想这个时候和她谈离婚。”
“心里很乱,那里刚好有剧组在拍戏,我看上了那个女人,她和你妈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当天晚上我就让人把她绑到了船上,就做了!”
“接触了别的女人,我才发现原来男人不一定非要那个他喜欢的人,各种女人各种滋味嘛!那些女人依旧能给我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