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宁和大家吃过晚饭,夜色已经降临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这次穿越回去,要带什么东西过来,结果还没等他脱衣服上床,外面就响起了萧贵的声音。
“公子,马狗儿求见。”
“马狗儿?”刘长宁有些意外,都这个时候了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事找自己。
他开门走出去,果然见马狗儿站在外面:“大人,有人来报案。”
“又有人来报案?”刘长宁抬头看了看天,这么晚了还来报案,今天第三回了吧,“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姜氏二房。”马狗儿回禀道。
“又是姜氏二房?”刘长宁眉头一皱,但也没有耽搁,回房穿好官服就走了出来,这么晚了来报案,估计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走。”
很快,他就来到了正堂,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穿着花团锦簇的中年人正在大堂里来回踱步,显然很急切不耐的样子。
刘长宁一看,不是白天那老头,估计这么晚了老头也没那份“闲情逸致”。
“是何人报案?”他步入大堂里,对方一见到他,顿时脸上一喜,“是我报案,你就是那个少年县令?”
听听这语气,简直是颐指气使,比白天那老头的客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长宁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我叫姜玮,白日来报案的人是我阿爷。”姜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县令,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阿爷说了对方不简单,他也收敛起了小心思。
“哦?你来报什么案?”刘长宁皱眉问道,姜氏二房又出什么幺蛾子,白天是老子,晚上就换了儿子了是吧?
“我阿爷死了。”姜玮忽然眼眶一红,声音颇为凄厉。
“什么!”刘长宁大惊,白天的时候他看那老头,虽然已经是风烛残年了,但没想到,晚上就死了。
“怎么死的?”
“这就需要县令大人去查了,我怀疑他是被人毒死的。”姜玮说着说着,忽然恨声说道,“毒死我阿爷的人,是姜氏大房的姜炫。”
又是姜炫?
刘长宁记得,白天那老头还说是姜炫绑票了他孙子,现在他人死了,他儿子又来说姜炫毒死了他。
又来狗咬狗那一套是吧。
“还请大人跟我走一遭,阿爷如今尸骨未寒,请大人尽快查明原因,捉拿凶手。”姜玮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好,你先等一下,本官马上就带人去。”刘长宁安抚好他,匆匆进了内院。
得到消息的封翎等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封帅,白日来报案的那位姜氏二房的家主,死了。”刘长宁便把他儿子来报案的事简单介绍了一遍。
“好,我和你一起去。”封翎毫不拖泥带水,“眼下正是晚上,只需伪装一下即可。”
“那就有劳封帅了。”刘长宁拱了拱手,有封翎这个贴身保镖在,安全性要大大提高不少,当然,他的手枪也要带着。
于是各自收拾东西,刘长宁两把手枪一起带上,还带了好几个弹夹。
封翎等人也准备就绪了,除了萧贵留在县衙里,其他人全部跟他走。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姜氏二房大宅。
进入老头子的房间,里面的人已经被赶走得差不多了,就三个人在,姜韬,姜玮和姜烁。
刘长宁和封翎、杨英三人进入,其他人就在门外警戒。
先是经过简单的介绍,刘长宁得知了三人的身份,姜烁就是那个被切去了一根手指头的倒霉蛋,他也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
“姜烁,你把所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刘长宁看着这半大的少年,多少有几分同情。
“启禀大人,小人本想进房服侍阿祖用飧,不想进来之后,却发现阿祖躺在了床上,我叫了他,他没有回应,呜呜……”说着说着,姜烁就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小畜生,还不赶紧把话说清楚了!”姜韬一见这场面,若不是县令在场,他又要对儿子重拳出击了。
“……我凑近看了看阿祖,发现他嘴角流血,然后……阿祖是了,呜呜~~~”姜烁说话倒也清晰,刘长宁也听明白了。
他上前看了看躺床上的老头,和白天相比,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嘴角渗出的血液已经干涸了,变成了暗紫色。
“封……你来看看。”刘长宁叫了旁边伪装成随身护卫的封翎,他不太看得出来老头是不是中毒而亡,暗紫色的血液也说明不了什么。
封翎上前看了看,用手帕沾了一点干涸的鲜血,放在鼻端下面闻了闻,又去翻了翻老头子的眼睛,然后就有些了然于胸了。
“如何?”刘长宁问道。
“确实中了毒。”封翎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阿爷是被毒死的!”旁边的姜玮听了,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阿爷,阿爷是被毒死的……”姜韬嘴里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了什么,吓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姜烁被吓得不敢说话,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先不要喧哗!”封翎出声喝止了姜玮,“如今应立即封锁消息,不要透露一丝一毫,还有,将整个宅院都封起来,严禁任何人出入。”
她毕竟是统兵数十万的大帅,这一点对她而言只是小儿科罢了。
“对,对……”姜玮听了,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出去吩咐了。
这时,姜韬也渐渐清醒过来,忽然朝刘长宁当头跪下:“还请县令大人早日找出凶手,为我阿爷报仇雪恨!”
“请县令找出凶手,为我阿祖报仇雪恨!”一旁的姜烁也跪了下来。
“你们放心,本官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找出凶手的。”刘长宁说这话的同时,想到了姜玮刚刚去报案,说的是姜炫下手毒死的,而且当时说得很肯定。
“大人,凶手就是大房的姜炫。”姜玮吩咐了奴仆家人之后,就匆匆赶了进来,恰好听到了刘长宁的话,不由恨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