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怀疑,朱子启早就发现了这笔财富的秘密,而原主父母死亡,还有逼死原主,都和这个有关。
要不然以原主一个家庭主妇的身份,一栋小洋楼的钱,不一定会让朱子启痛下杀手,完全可以离婚啊。
当然原主被害死在精神病院,不排除还有另一个原因。
如果朱子启和原主离婚了,那些扶持朱子启的叔叔伯伯们,不但不帮他,还可能给他下绊子。
毕竟那些人帮着朱子启,看的是齐运城的情分。
齐乐乐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落在了小洋楼的楼顶上。
她并不怕朱子启拿走了那笔钱,只要他还没出手就行。
那毕竟是原主父母留给女儿的,她不想这么好的父母一番心血被仇人糟蹋了。
现在时间刚刚晚上八点多,朱家人正围坐着看电视。
朱子启没在家,只有原主的婆婆邓小翠,公公朱大力和小姑子朱子瑜正坐在客厅里。
他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话着。
朱子瑜嘟着一张厚嘴唇:
“哥哥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把那个讨厌鬼送进了精神病院,还要弄个女人回来。”
邓小翠拍了闺女一下:
“你哥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不娶媳妇呢?你放心,你哥再找的人,都是后来的,她不敢在咱们家怎么样,以后咱们家咱们娘俩说了算。”
朱大力瓮声瓮气:“我说你们俩想什么呢?那林嘉玉可是子启惦记多少年的女人,听说当年还是他们高中的校花。你们不了解男人,这林嘉玉可和原来的齐乐怡不一样,你们啊,最好别惹事,要不就得被赶出去。”
邓小翠一拍沙发扶手:“不可能,那是我儿子,反了他了!什么阿猫阿狗的,敢在老娘面前咋呼,看我不大嘴巴子呼她。”
朱大力哼了一声:“就是好日子把你们烧的。原来的齐乐怡有什么不好?自打齐乐怡到了咱们家,你看看咱们原来吃不饱饭的日子,再也没有过。就算那时候老齐家是住牛棚的,人家少了咱们钱花了?现在又跟着住进了这城里的小洋楼,这日子是我一辈子没敢想过的!你们还不知足,非要把人家害了,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我不管你们,明天我就离开这,回家种地去。在这里住着,我这眼皮子一个劲地跳。”
一个小房间的门口,挤着两个小脑袋。
齐乐乐看向门口偷听的两人。
这两人正是原主的儿子齐思嘉,女儿齐思玉。
齐乐乐冷笑了一下。
原主怀疑得没错,这个赘婿朱子启还真是有个狗血的白月光林嘉玉。
思嘉,思玉,这是正常人起的名字吗?
不过算算年纪,那林嘉玉年纪也有三十五六了,居然是个老三。
不过两个孩子这样很危险。
那两人听到妈妈是这些人害的进了精神病院,脸上已经布满了仇恨。
他们前世早早死了,可能就是要复仇,被朱子启收拾了,也可能是那个后妈林嘉玉为了家产和利益害了他们。
齐乐乐身影一闪,就进了两兄妹现在的房间。
这两个孩子都不小了,14岁的林思嘉,12岁的林思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们说清楚,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林思嘉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吓得一个哆嗦:“谁?”
完了,是不是偷听被爸爸发现了。
林思玉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齐乐乐。
就算齐乐乐整个脸被一个巨大的黑色口罩挡着,但母女天性,林思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妈妈,你怎么回来了。”
除了前面两个字,后面的字她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
齐乐乐又想起了那些前世看的短剧。
是有多脸盲,才能人家戴个口罩,戴个遮住口鼻的面纱,就认不出是谁来的?
她现在那个只露出眼睛的口罩,也没瞒住林思玉啊。
林思嘉把开了条缝的门轻轻关上,上前拉住齐乐乐轻手轻脚往里侧走:“妈妈,你是逃出来了吗?你快跑吧,我听爸爸和那个坏女人说,他们要把你害了就能拿着什么钱去投资,你快点带着钱逃跑,别再回来了。”
齐乐乐摸摸少年的头顶,又把少女搂在怀里,也学着他们把声音压低:
“你们放心,这些妈妈都知道了。妈妈在精神病院学了新的本事,以后遇神杀神遇鬼斩鬼,不会被人害了。过些日子妈妈就会回家来,你们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再去偷听他们说话,你们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别让人害了。”
想了想,她以左手指甲轻轻在右手指腹划了一下,有红色的血涌了出来。
那红色中却有一丝微微的光晕,像有金色在里面闪动。
她躲开两个孩子的视线,把血分别点在两个孩子的眉心,然后手指成印,嘴里轻念:“以我之血,为锁为障,护我儿女,诛邪除祟。”
两个孩子像看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一样看着他们的妈妈。
朱思玉更是哭着抱住她呜咽:“妈妈,我可怜的妈妈,你好好的人,被他们真的逼疯了。我以后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齐乐乐无奈地摸摸小姑娘的头,被自己亲爱的小闺女当成精神病,这咋整呢?
朱思嘉也眼睛通红,倔强的男孩不肯落泪。
瘦弱单薄的肩膀用力挺直:“妈,你放心,就算你真的是个疯子,我以后也会养你老的。你在那里等几年,等我长大点能挣钱了,就把你接出来。”
说话时,两个孩子都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齐乐乐自是设了隔绝阵法。
像这种小型的隔绝声音的阵法,她就是挥挥手就能用灵力布下了。
但两个孩子这么小心谨慎也不是坏事,她也没再解释。
原主这个家可是三层的小洋楼,房间很多。
原来原主在家时,两兄妹住的是隔壁。
但齐乐乐看看屋里两张小床,她看向朱思嘉:“儿子,你们两个都住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