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告诉我们!
人来作死的终极真相是:我们痛恨作死的人,却永远在为新的作死者鼓掌。
就像今天骂完某灵兽作妖,明天又为某野兽作秀贡献粮食。
批判与消费,永远是一对双生花。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得有人为它买单,甄巅拍了拍了金猊子,它识趣的拖着棺材走了。
‘总工程师,都说了风水不行,别老不当一回事,盐都不见撒在各处影响一下磁场,稍微改一下运势都好啊。’
书德棋站在甄巅身边,这一次他貌似听懂了风水不行的意思,也理解了撒盐是要改变运势,至少不那么霉运连连,“那院长,现在它们站起来了,该如何是好?”
‘站起来了,那就让他们继续躺下咯,麻醉药用来干什么吃的,当饭吃吗?’
话被指到这了,书德棋从储物袋祭出一堆密密麻麻的针筒,数百桶装有麻醉药的盖子被掀起。
一根根针筒的的推杆被拉起,麻醉药被吸入针筒。
啪。
甄巅右手打了个响指,针筒自然落在他手中,对准一个‘虫病人’的臀部肌肉就是来了一针。
略微挣扎了一下,身子便僵硬的倒下。
一个两个,速度非常之快,他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书德棋、李自成、药晨等人想学着甄巅一般,快速下手给虫病人,但很可惜他们做不到。
只要离它们稍近些,爆炸声便不由得响起。
花非花眼神示意刘星和陈寒,两者心有领会迅速一个起阵,一个打扫战场,不然甄师兄的行动将会受阻。
“药前辈,还有药草吗,麻药不够用了!”
书德棋虽是在雾灵紫州早早准备了一桶又一桶的麻醉药,但在这一万两千一百一十三个虫病人面前,完全不够用。
不用他们帮忙,现在院长扎针速度仍旧很快,麻醉药消耗的也快。
药晨从储物袋掏出一堆灵药,书德棋摇头晃脑,这些完全不是用来做麻醉药的。
就在这时,金猊子闪亮登场,站在巨棺上威风凛凛的被风徐徐吹着。
它对着书德棋迅速抬头又落下,一副哥们我来救场啦的模样!
“这金猊子怎么也会御棺飞行?”
药晨在发懵之际,石坚迅速取出上百个透明容器,李自成和书德棋娴熟的将容器消毒,刘星和花非花将药草搬进消好毒的容器里,叶轶和黄义将它们彻底捣碎,柳梓媚、楚天阔、陈寒、王昱四人反复过滤汁水。
一整套流程下来,麻药迅速被李自成和书德棋提炼好,韩根硕负责将麻药针筒御至法阵内。
黄札捅了一下药晨,“这时候可别发呆啊,你藏着的针筒可别舍不得拿出来用啊。”
“这话说的...”
药晨挥动着小手,储物袋里飞出上千枚针筒,但这还是不够,显然还差四千多支。
“别以为就你们有!”
李长春嘿嘿一笑,要想骗到徒弟,针对性的手段可不能少,整整五千支针筒附在空中。
虽然制药什么的,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东西还是藏着有不少滴。
一个个有如神助的表现,作为战力最高的路沈感到一阵尴尬,他貌似什么忙都帮不了一点,只好充当解说员,询问道:“为什么我们一进去,它们便会自爆?”
“你仔细神识感知一下医仙师在里面吗?”
李长春对路沈虽没什么好感,但看在对方有些良心的面子上又多解释了一句:“医仙师的功法很强大,这就是他能无视你的原因。”
路沈神情有些不好看,他知道对方的意思,空有修为而无用,是一种耻辱,说实话,这一趟下来,感觉很不自然。
世间变化很突然,突然到他像是刚从大深山里出来的人一样,很多东西他不知道,甚至不知情。
白屠夫竟能和常青花炼制成消食丹,效用堪比洗髓丹。
常青花被改造,不仅能吃,还能结出果子。
针筒能够从血管抽取血液,治愈灵药。
做手术,不用丹药就能治好人。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世间正在加速变化着,他正在错过着,而且离得还越来越远了。
这全是因为医仙师一人!
那个正在白屠夫身旁周旋施针的医仙师!
几十万人的目光正聚焦在甄巅上,敬佩之心悠然升起,不少侥幸活下来的人竟是不由自主落泪。
泪水划过脸颊,这一刻才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很久之前,白屠夫并不像这般猖獗,少有爆发出现在人族生活之处,可他们却被利益驱使着,要将它们一网打尽,炼制成消食丹。
消食丹的炼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如今这一副情景,不就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吗?
所谓因果,是寺门前的青铜钟,你敲碎过多少片月光,就会在某个霜晨听见多少闷声。
那些被你揉皱后扔进深渊的道歉,终将化作钟锤,在命运的飓风里荡起回响,让你捂住耳朵的手指缝里,漏出当年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神金!
对不起有用的话,警察干嘛还想要报警?
甄巅手都扎痛了,好似这人堆一点尽头的迹象都没有,之前从未像这般感觉扎人也是件很累的活。
可又能怎么滴,人命一条是一条,无动于衷那不是在亵渎自己的职业吗?
职业可以是爱好,也可以不是,但偏偏他就是觉得大夫很好。
好到自己可以是关病人的人,而不是别人关他这个病人。
有病可以自己治,没病可以治别人。
治病就好像是打游戏,他不在乎病人的生与死,只在乎其过程能不能完成他之前未做到的。
别说他癫,真癫的人不一定在这,像个机器一般一直往人屁股上打麻药。
扑通,又一个倒下。
甄巅回望了一眼,感到有点眼熟,这不是那多拿他一根菜的奸商吗?
有意思,天道好轮回,上帝饶过谁?
如来摇晃头,耶稣立刻怂。
扎,嘚劲儿的扎。
扎完,下班。
皓月当空,月影漫过旧酒坛。
书德棋此刻暗下决心,以后得多做些佳酿,或者做出院长说的什么高度酒精碘伏。
用酒去消毒,太能陶醉人了。
甄巅扎完最后一人,使劲儿的甩手,痛得的不行,接过一路金猊子小跑带来的菜根,他狠狠的咬下,大感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以后这事儿,他要跑得远远的。
只有精神病患者才爱这般疯狂扎人,他甄巅可是正常人!
“医仙师,现在该如何处理?”
甄巅看了一眼说话的路沈,该怎么处理,他这不是处理完了吗,难道还想让他继续处理?
还有没有人性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就路沈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看着,也不知道下来帮他分担几个病人。
李长春一看甄巅这副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妙,躲在一边不碍对方的眼了,说实在医仙师这么短时间扎完一堆人,说累肯定是真的累。
处理什么?
要是他实力比路沈牛的话,他现在就想把路沈给处理了,真没点眼力劲。
‘我要睡觉!’
“此刻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