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矶的夜,被江心的“天机灯”烧得通红。陈庆之的白袍,在火船甲板上猎猎作响,他的“白袍剑”挑起盏“朱雀灯”,灯油泼向船身的“火磷粉”时,整艘船忽然化作赤龙,鳞片般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如战神临世。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对岸南梁水寨的“梁”字帅旗,镜中的狼首纹,与陈庆之的“白袍”纹,在火光中,投出交叠的战影。
“陈兄,”宇文渊的破虏戟,戟穗扫过旗舰的“苍狼”战鼓,“今日,”“便让江南,”“见识胡汉共战的,”“锋芒!”
陈庆之的剑尖,忽然指向赤壁矶的“离”位火阵,白袍被夜风吹成猎猎风帆:“渊兄可记得,”他的声音,如剑鸣清越,“洛阳太学里,”“我们共读的,”“《孙子·火攻》?”
“自然记得。”宇文渊的指尖,抚过护心镜的“民”字,镜面上忽然显形出太武帝的“一统图”残影,“‘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
更鼓初响,萧雪的流云袖,在“白袍火船”上展开,袖口的“双蛇交尾”纹,与船身的“火”纹,形成诡谲的共振。她轻挥衣袖,二十艘火船竟如被无形之手牵引,分成五路,直指南梁水寨的“金、木、水、火、土”五处阵眼。
“妙晴!”宇文渊的声音,混着战鼓的轰鸣,“断其退路!”
“得令!”冯妙晴的狼首刀,劈落旗舰的“狼首”令旗,“苍狼水师,”“随老子,”“烧了南梁的,”“老巢!”
三百艘苍狼战船,忽然从芦苇荡中冲出,船头的寒铁戟刃,在火光中,如群狼龇牙。苏绾的机关匣,此刻化作“火控中枢”,齿轮转动间,每艘战船的“璇玑火”纹,都与火船的节奏同步,形成“万箭齐发”的势态。
王琳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他望着逼近的火船,望着宇文渊护心镜的光,忽然狂笑,笑声中混着绝望:“宇文渊!”“你以为火攻是你独门绝技?”“看我!”“以火,”“破火!”
他的令旗挥下,南梁水寨的“火龙出水”炮,竟同时发射,万千火球腾空而起,在夜空,织成“焚天”的火网。然而,萧雪的流云袖,此刻,正操控着陈庆之的火船,以“风疗术”的精微内息,让火船在火球间隙中,如灵蛇游走,反将南梁的炮火,引向水寨的中军大寨。
“不!”王琳的瞳孔骤缩,“这是……”“龟兹的,”“控火术?”
宇文渊的破虏戟,忽然与陈庆之的白袍剑,在空中交叉成“十”字——这是胡汉双雄的合击之兆。旗舰的“护民”战鼓,此刻,竟与陈庆之的“白袍”战鼓,敲出同一节奏,江面上的火船,随着鼓点,组成“胡”“汉”“共”“荣”的火字。
“王琳,”宇文渊的声音,如长江的沉雷,“孤给过你归降的路,”“是你,”“偏要选,”“死路。”
火船撞上水寨的瞬间,王琳的帅旗,被火舌卷成灰烬。他望着宇文渊护心镜的光,那光芒中,有苍狼水师的势不可挡,有白袍军的锐不可当,有萧雪控火的飘逸,有苏绾机关的精巧,忽然拔出佩剑,横在颈间:“南梁气数,”“尽在寒戟之下……”
剑光闪过,血花溅在江心的“天机灯”上,竟显形出“一统”的字样。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王琳倒下的身影,镜中的“民”字,忽然泛起泪光——那是太武帝的遗泪,是宇文家三代的夙愿,此刻,终于在火光照耀下,凝成了现实。
是夜,赤壁矶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长江。陈庆之的白袍,已被火烟熏成金黄,他望着宇文渊的旗舰,忽然轻笑,声如胜利的号角:“渊兄,”“此战后,”“江南再无抗旗。”
宇文渊的指尖,抚过破虏戟的“胡汉一统”四字,护心镜里,映着萧雪收袖的淡然、苏绾调试机关的专注、王若雪算筹的飞速、冯妙晴狼嚎的豪爽、陆灵珊剑穗的灵动,忽然轻笑,声如破阵的铜铃:“陈兄,”“待孤定鼎建康,”“必以长江水,”“酿最烈的酒,”“祭这乱世,”“祭这苍生。”
晨雾漫过赤壁矶时,火已渐熄。江面上,漂浮着南梁的残旗,每面旗上的“梁”字,都被火灼成了“护民”的形状。苏绾的机关匣,记录下火船阵的所有数据,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江南平定的具体时日,崔秀宁的琴音,为这场大胜,奏起了《定风波》的终章。而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正映着东方的朝阳,那光芒中,有火船的残辉、有五女的护民纹,更有即将踏入的,建康城的,最后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