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梧阁的晨雾,被七道身影搅碎成流动的银纱。李惊鸿的青衫下摆,还沾着华山巅的霜粒,腕间的断穗已被苏绾用机关线修复,鲛人绡里的“寒梧”纹,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她身旁的拓跋烈,羊皮袄上别着冯妙晴亲赐的狼首骨哨,此刻正用狼爪状的指甲,狠狠拍在“胡汉共荣”的议事桌上。
“岂有此理!”他的声音,混着草原狼嚎的余韵,“血月教敢动,”“胡汉通婚的人,”“就是动我们,”“寒梧阁的,”“逆鳞!”
桌案上的青铜灯,刻着五女的护民纹,被他拍得火星四溅。萧雪的弟子林清雪,指尖轻挥衣袖,用鲛人纱巾接住飞溅的灯油,纱巾上的“海天”纹,与苏绾传给她的机关匣,发出清越共振:“拓跋兄稍安,”她的声音,如深海珠贝,“血月教的‘凤纹’,”“已被我师父,”“列入,”“机关黑名单。”
陈庆之的弟子沈星河,正用算筹在沙盘上推演血月教的作案轨迹,算珠停在“胡氏老宅”的位置:“根据王师娘的,”他的声音,如古卷轻响,“《胡汉婚俗录》,”“血月教专挑,”“有‘护民牌’的家庭。”
崔秀宁的弟子苏锦,刚从长安“梧桐茶寮”归来,袖中藏着染血的梧桐叶:“细作来报,”她的指尖,抚过叶片的“璇玑”纹,“凶手身上,”“有胡氏,”“旧部刺青。”
王若雪的弟子赵理,忽然将算筹拼成“乱”字,算珠与沙盘的血迹,发出共振:“胡氏当年,”他的声音,如竹节清响,“因阻挠,”“共荣令,”“被灭族,”“余党若复辟,”“必掀,”“胡汉之争。”
陆灵珊忽然轻笑,声如剑穗振鸣,她的惊鸿剑穗,轻轻卷起拓跋烈的狼首骨哨:“对,”她的指尖,揉过少年炸起的头发,“咱们的逆鳞,”“可是阁主和,”“五位师娘的,”“情丝。”
众人的目光,忽然落在李惊鸿的剑穗上——那断裂又修复的鲛人绡里,“寒梧”纹与“渊”字刻痕,正与陆灵珊腰间的剑穗,形成微妙的共鸣。拓跋烈的狼眼,忽然瞪得滚圆:“难怪师父说,”“将军的护心镜,”“是用,”“师娘们的,”“情丝铸的!”
林清雪的机关匣,忽然弹出七枚“寒梧”徽章,徽章的背面,分别刻着五女的护民纹与萧雪、陈庆之的印记:“我师父说,”她的指尖,点着徽章的“共”字,“血月教想割裂,”“胡汉人心,”“我们就用,”“七秀之力,”“织补,”“这张,”“共荣网。”
沈星河的算筹,忽然在沙盘上排出“七星阵”,七枚算珠分别指向长安、归狼原、洛阳、加勒比、华山、江南、西域:“王师娘算出,”他的声音,如星辰坠地,“血月教的,”“下一个目标,”“是归狼原的,”“共牧营。”
苏锦的梧桐叶,忽然发出蜂鸣,叶片的“璇玑”纹,显形出归狼原的地形图:“崔师娘传讯,”她的指尖,点着地图上的“狼首泉”,“冯师娘的旧部,”“已在,”“共牧营,”“布下,”“暗哨。”
陆灵珊的剑尖,忽然挑起案上的青铜灯,灯影在墙上,投出宇文渊与五女的剪影:“都记住了,”她的声音,如惊鸿破雾,“我们寒梧七秀,”“学的不只是,”“剑、机关、算筹、琴、骑,”“更是,”“师娘们,”“用一生,”“织就的,”“护民之心。”
拓跋烈忽然拔刀,狼首刀插在“共荣”桌案上,刀刃的“烈”纹,与灯影中的护心镜,发出共振:“老子这把刀,”他的声音,混着草原烈酒的烈,“曾跟师父,”“斩过柔然,”“如今,”“就用来,”“劈了,”“血月教!”
李惊鸿的剑穗,忽然缠住拓跋烈的刀柄,穗尾的金铃,与狼首刀的铃铛,合鸣成“护民”的节奏:“算我一个,”她的眼中,映着灯影里的“寒梧”纹,“我的剑,”“要为师父,”“讨回,”“断穗之辱。”
是日,寒梧阁的晨雾中,七道身影在“胡汉共荣”的匾额下,结成了七星之阵。林清雪的机关匣,开始破译血月教的密信;沈星河的算筹,算出了敌人的软肋;苏锦的梧桐叶,传递着各地的细作情报;赵理的算筹,推演着胡氏余党的脉络;拓跋烈的狼首刀,磨得寒光四射;李惊鸿的剑穗,重新系紧了“寒梧”的信念;而陆灵珊的惊鸿剑,正指向归狼原的方向,剑刃上的光,与五女的护民纹,共同在晨雾中,织成了护民者的,新的长城。
暮色漫过寒梧阁时,七秀已各自领命。拓跋烈带着狼首骑旧部,星夜驰往归狼原;李惊鸿的剑穗,系上了苏绾特制的“破蛊机关”;林清雪的机关匣,装满了鲛人泪制成的“血月探测器”;沈星河的算筹,夹着王若雪亲批的“胡氏宗谱”;苏锦的袖中,藏着崔秀宁新制的“璇玑密信”;赵理的算筹袋里,装着冯妙晴给的“草原狼粪火折子”;陆灵珊的惊鸿剑,剑鞘上多了枚宇文渊亲刻的“护民”铜符。
而在他们身后,寒梧阁的匾额下,不知何时多了副对联:“七秀承情丝护民志,一阁镇血月定风波。”那是宇文渊用破虏戟尖,在黄昏时刻下的,对后辈们的,期许与信任。晨雾再次漫过寒梧阁时,七秀的身影已消失在江湖深处,只留下案上的青铜灯,依旧亮着,灯影里的五女与宇文渊,仿佛在微笑着,注视着护民者的,新篇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