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顾父安排好伙食回来,看到顾汐汐已经在灶前忙碌,笑着说:“汐汐长大了,这厨艺也越来越好了。”顾汐汐脸颊微红,说道:“爹爹,等会您尝尝我的手艺。”
在众人的期待中,一道道美味的菜肴被端上了桌,有炒鸡肉、青菜、鸡蛋汤,还有顾汐汐特意做的红烧肉。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纷纷夸赞顾汐汐的手艺。顾汐汐看着大家满足的模样,心里也十分开心。饭后,众人又干劲十足地去忙种植的事了,顾汐汐则继续思索着魔芋的做法,期待着冰粉和魔芋带来的新商机。
灶膛里的火苗欢快跳跃,映得顾汐汐脸颊绯红。她将最后一勺酱汁浇在砂锅里咕嘟冒泡的红烧肉上,琥珀色的肉皮裹着浓稠汤汁,香气混着柴火味漫过竹篱笆,引得守在厨房外的人直咽口水。
“开饭啦!”顾汐汐解下沾着油渍的围裙,话音未落,早已候在院子里的少年江砚舟已经掀开草帘冲了进来。他高挺的鼻梁上还沾着田间的泥点,却目不转睛盯着桌上的菜肴,眼睛亮晶晶的:“小汐的红烧肉最香,我在田里就闻到了!”
这话惹得围坐过来的村民们纷纷笑出声。村长老刘头夹起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入口即化的肉质让他花白的眉毛都舒展开来:“丫头这手艺,比城里酒楼的大厨都强!”说话间,青菜的清爽、炒鸡肉的鲜嫩、鸡蛋汤的醇厚依次在舌尖绽放,众人的夸赞声此起彼伏,惊飞了院角竹枝上的麻雀。
顾汐汐倚着斑驳的木柱,看着江砚舟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忘给她碗里夹菜的模样,心底泛起丝丝甜意。少年古铜色的侧脸在夕阳下镀着金边,袖口还沾着早晨翻地时的草屑,却认真地用袖子擦干净筷子才给她布菜。
“好吃吗?”江砚舟突然凑过来,说话时带起的热气扫过她耳尖。顾汐汐慌忙低头扒饭,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少废话,快吃你的。”
饭后的晚霞将天空染成蜜糖色,村民们打着饱嗝扛起锄头,又干劲十足地往田里走。江砚舟却磨磨蹭蹭落在最后,偷偷塞给她一把带着体温的野莓:“后山摘的,比糖还甜。”不等她反应,便挠着头跑开了,衣角被晚风掀起,像只慌乱的蝴蝶。
顾汐汐坐在灶台前,望着陶碗里翻滚的魔芋浆出神。暮色渐浓,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她想着冰粉晶莹剔透的模样,想着红烧肉的香气飘进江砚舟眼底的笑意,忽然觉得这平凡的灶台,或许真能熬出属于他们的、热气腾腾的未来。窗外的蛙鸣渐起时,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最好的商机,早就藏在与他并肩走过的田间地头,藏在每顿有他的饭菜里。
月光爬上窗棂时,顾汐汐终于调配出满意的魔芋冰粉配方。晶莹的冰粉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浇上熬煮好的红糖水,撒上新鲜野莓和炒香的花生碎,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她小心翼翼盛出一碗,用荷叶仔细包好,打算明日一早带给江砚舟尝尝。
第二天鸡刚打鸣,顾汐汐就挎着装满冰粉的木桶往田间去。远远地,她看见江砚舟挺拔的身影正在晨光里挥舞锄头,汗水浸透的衣衫紧贴着脊背,勾勒出结实的线条。听见脚步声,少年直起腰转头,黑眸瞬间亮得惊人:“小汐,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好东西。”顾汐汐笑着掀开木桶,清凉的甜香顿时弥漫开来。江砚舟蹲下身,专注地看着她用木勺舀起颤巍巍的冰粉,琥珀色的红糖水顺着沟壑缓缓流下,在晨光里泛着诱人的光泽。
“张嘴。”顾汐汐突然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江砚舟耳尖瞬间红透,却还是听话地咬了一口。冰凉爽滑的口感混着清甜的果香在口中散开,他眼睛一亮:“太好吃了!小汐,你简直是仙女下凡!”
顾汐汐被逗得直笑,两人坐在田埂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冰粉。江砚舟一边吃,一边兴奋地比划:“咱们把这冰粉卖到镇上去,肯定大受欢迎!我明天就去砍竹子,编些精致的小木桶来装冰粉!”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白天在田间劳作,傍晚便窝在厨房里研究新口味。江砚舟特意从镇上带回薄荷和玫瑰酱,顾汐汐则琢磨着改良魔芋的制作工艺。每当她专注搅拌面糊时,江砚舟就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终于到了去镇上卖冰粉的日子。江砚舟挑着两担精心装饰的木桶,顾汐汐提着写着“秘制魔芋冰粉”的木牌,两人迎着朝阳出发。一路上,江砚舟时不时回头确认她有没有跟上,发现她脚步慢了,就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小心石头,我带着你。”
到了热闹的集市,顾汐汐的冰粉摊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晶莹的冰粉、鲜艳的果脯、香甜的酱汁,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江砚舟站在摊前大声吆喝,清朗的嗓音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这位大哥,尝尝我们的魔芋冰粉,清凉解暑!”江砚舟手脚麻利地舀冰粉、加料,转头又笑着对顾汐汐眨眨眼:“小汐,快给这位大娘多加点野莓!”
看着摊位前越来越长的队伍,听着此起彼伏的夸赞声,顾汐汐心里满是欢喜。不经意间抬头,正撞见江砚舟看向她的目光,那里面盛着的,分明是比冰粉更甜的情意。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挑着空木桶的江砚舟轻轻哼起小调,顾汐汐偷偷伸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
晚风送来阵阵稻香,混着冰粉残留的甜香。他们知道,这方小小的冰粉摊,不仅承载着致富的希望,更盛满了属于彼此的甜蜜时光。未来的日子,他们还要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最动人的烟火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