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通天峰迁移后的主峰之巅,此刻已化为肃穆的祭祖圣地。数千万块漆黑的魂木牌位整齐排列,从山脚绵延至峰顶,每块牌位上都刻着金色的名字,魂火在牌位前的青玉灯中静静燃烧,映得整个山峰宛如星河落地。
星寒御身着玄色镶金星纹长袍,立于最前方的祭台之上。他身后,副族长星岳山、大长老星破晓、二长老星羽飞雪依次排列,三长老星宇风、四长老星澜辉等诸位长老紧随其后,光翎斗罗,杨无敌,白鹤,泰铜与牛皋并肩而立,破之一族、敏之一族、御之一族、力之一族的族人列成整齐方阵,三万星家子弟与附属宗门弟子皆着素衣,神情肃穆。
星心灵捧着烫金祭文,星耀光手持三炷紫金香,杨思琪与白沉香整理着祭品,牛奔与泰森守在祭台两侧,数千万道目光聚焦于最前方的十块主牌位。
星寒御抬手,全场瞬间寂静。他取过三炷香,在青玉灯上点燃,目光扫过牌位,声音穿透寂静,传遍整座山峰:“今日,迁通天峰于星城,迎祖地之回归,聚历代英魂于故土。凡我星城所属,当以虔诚之心,祭拜先祖,不忘来路。”
说罢,他转身面对第一排主牌位,高举香火,沉声诵念:
“一祖星玄老祖,拜!”
“轰——”
星寒御双膝跪地,额头触地。身后三万余人齐齐跪下,山呼震彻云霄:“拜!”
魂火摇曳中,星玄老祖的牌位仿佛泛起微光,似有古老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一祖凌虚子老祖,拜!”
又是一声齐喝,众人再拜。凌虚子的牌位旁,仿佛浮现出真理之书的虚影,书页轻翻,似在诉说未尽的箴言。
“二祖莲生老祖,拜!”
“三祖凌无迹老祖,拜!”
“四祖萧霸天老祖,拜!”
“五祖岳葬天老祖,拜!”
“六祖叶剑心老祖,拜!”
“七祖南宫柔柔老祖,拜!”
“八祖熊裂天老祖,拜!”
“九祖昊阳老祖,拜!”
“十祖星无双老祖,拜!”
十位老祖,一祖一拜。每一声“拜”字落下,都伴随着山崩般的齐跪声,玄色身影如麦浪般起伏,素衣在魂火中连成白色的海洋。十拜已毕,星寒御起身,将香火插入香炉,星心灵上前一步,展开祭文,清朗的声音回荡:
“维今日,迁峰祭祖,聚我英魂。念昔先祖,开疆拓土,以凡躯抗神侵,以魂火照万古……”
祭文念罢,星寒御转身,目光扫过第二排的牌位。
“百万年魂兽·沧溟吞天体,拜!”
“百万年魂兽·金翅天穹鹏,拜!”
“五十万年魂兽·九窍玲珑鹿,拜!”
“五十万年魂兽·赤金雷纹蟒,拜!”
“五十万年魂兽·冰魄雪莲鲸,拜!”
“五十万年魂兽·玄铁地脉熊,拜!”
“五十万年魂兽·深海幻色水母皇,拜!”
七声祭拜,魂火中似有巨兽虚影一闪而过,低沉的咆哮仿佛从远古传来,与众人的祭拜声交织成共鸣。
紧接着,是斗罗们的牌位。
“冥夜斗罗·杨予君,拜!”
“战斗罗·雨楠枝,拜!”
“琴凤斗罗·苏鸾音,拜!”
“龙杀斗罗·向东来,拜!”
“龙幻斗罗·凌千阳,拜!”
“风暴斗罗·莫海,拜!”
“炎阳斗罗·上官云,拜!”
“镇山斗罗·岳苍,拜!”
“海皇斗罗·水轻柔,拜!”
“影月斗罗·上官玉衡,拜!”
“瀚海斗罗·林沧澜,拜!”
“寒剑斗罗·苏清寒,拜!”
“烈山斗罗·赵擎山,拜!”
“琉璃斗罗·谢凝霜,拜!”
“奔雷斗罗·马奔雷,拜!”
“北斗斗罗·高玉衡,拜!”
一声声祭拜穿透云霄,牌位前的魂火骤然明亮,仿佛斗罗们的武魂之光在此刻重现。
随后,是星家弟子与各宗门弟子的牌位。星耀、星澜、星澈、星越……霍烬、沈凝霜、陆星眠、苏清瑶……夜惊风……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弟子忍不住红了眼眶。数千万个名字,数千万次祭拜,从清晨持续至正午,魂火在千万盏青玉灯中跳跃,宛如永不熄灭的星辰。
祭拜仪式过半,星寒御抬手示意暂停,目光扫过众人:“先祖英魂虽逝,血脉或有留存。今日,当寻祖先后人,续我圣地传承。”
星岳山上前一步,展开一卷泛黄的族谱:“一祖星玄老祖一脉,据残卷记载,曾有分支远走西荒,后因战乱消亡,无迹可寻。”
“凌虚子老祖一脉,”星破晓接过话头,“其弟子后人曾在南岭建立‘观星小宗’,如今尚存,仅余七人,已派人前往迎回。”
“二祖莲生老祖一脉,”星羽飞雪轻声道,“传闻有一后人遁入北漠,隐于市井,独留一脉,现查明为漠北‘药庐’主人,乃一名女子,与我星家有旧。”
“三祖凌无迹老祖一脉,”星宇风沉声道,“消散于乱魂之海,遍寻无果,恐已断绝。”
“四祖萧霸天老祖一脉,”星澜辉道,“其后人曾建立‘霸刀门’,如今沦为三流小宗门,居于东域,门主萧斩风,确乃先祖后人,但血脉早已斑驳。”
“五祖岳葬天老祖一脉,”星光长老道,“仅余一人,现为本宗外门弟子岳峰,其父临终前才告知其身世。”
“六祖叶剑心老祖一脉,”星月冥长老道,“后人叶孤舟,远走中州,成为流浪剑客,已得其消息,不日便至。”
“七祖南宫柔柔老祖一脉,”星澜月长老道,“其族人南宫世家现居南域,虽不复当年荣光,却也算人丁兴旺,族长南宫念已带族人前来赴会。”
“八祖熊裂天老祖一脉,”泰铜瓮声瓮气地说,“后人熊大力,正是我御之一族的供奉,一直在星城,竟是不知!”
“九祖昊阳老祖一脉,”牛皋接话,“传闻其血脉融入了焚天谷,谷主昊辰已派人送来族谱,确为其后人。”
“十祖星无双老祖一脉,”星寒御目光柔和了几分,“便是我等星家主脉,血脉绵延至今,从未断绝。”
随着各脉后人的消息一一报出,牌位前的魂火忽明忽暗,似在回应这份跨越二十万年的血脉相连。星寒御望着数千万牌位,缓缓抬手:“先祖有灵,当知今日之景。凡我星城所属,当承先祖之志,护大陆安宁,续血脉荣光!”
“承先祖之志!护大陆安宁!”
万人的呐喊震碎云层,魂火在千万盏青玉灯中骤然暴涨,与天上的烈日交相辉映。二十万年后的第一次祭祖大典,在这一刻,不仅是对英魂的告慰,更是对未来的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