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己与她本来就不是一个阵营里的。心存不良也说的过去。
毕竟刚自己也对她动了杀心。
“小哥还想要什么?”韩长老突然哗的一声从浴池中站起身来。
带起的池水从她那身已变为无物的轻纱遮掩的皮肤上化作无数水流落下。
其中的撩人让王骁心猛的一跳。
随着韩长老身上带起的水流重新落入池水中发出哗哗的水响。
她向半躺的王骁挪步走来。
王骁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
等这女人瞅准位置坐下,他怕是很难再提起杀心。
毕竟这么一个尤物,真的很容易惑人心神,王骁自认也不是圣人。
而且就无生门一贯做派来看,他很难保证自己在与这女人运动时不会被施展什么诡谲的法门,自己会不会着了道。
这毕竟是实打实的七境中期宗师。万中无一的厉害角色。
比起女人还是命更重要一些,这个他还是能分的清楚。
“我怕也变成死有余辜。”王骁伸手点在已经近在身前的韩长老柔软的小腹处。
咯咯。
“小哥甘冒奇险探入这无生门总坛,还怕我这一女子?”
王骁也不想再受这折磨。
也不再回她话,只从浴池中站起身来到浴池边一个木架上取了一身浴袍披在了身上。
这应该是这韩长老的浴袍。
浴袍很是宽大勉强能将王骁身子遮住。
将束带绑好,他躺倒在浴池旁的一张藤制的躺椅上。
那韩长老见王骁躺在了藤椅上。也收敛起了媚笑,起身轻纱退下换了一身浴袍也躺在了王骁身侧的另一张躺椅上。
“我想知道那中间宫阙周遭覆盖着什么。有没有能破除的法门。”王骁淡声道。
“小哥还未应承我的条件,便要问这无生门立身之本的秘辛,也未免唐突了些吧。”韩长老话里带着讥讽。
“与我看看那小子的画像。”王骁伸手道。
“且稍事等待。”韩长老应了一声,而后来到浴室边一处书桌处拈起笔来画了起来。
十多分钟之后。
韩长老将画好的画像小心吹干墨迹。而后拿到王骁近前。
王骁顺手接过。
吆!
王骁心头一乐。
这不就是那晚上见到的那七境天才青年嘛。
这画画的惟妙惟肖,那七境青年的邪魅更是跃然纸上。
那天让自己弄死扔进了悬崖,这无生门居然一直没发现,还当这人出去祸害女人去了。
“你怎么肯定这人便在这周遭。”王骁弹了弹手中的画作信口问道。
“自从他师父几个月前失了音信,现下那清幽峰便以他为尊,没有他那老不死的师父辖制,他几乎每月都在这周边县镇残害十数名女子。十数天不归也是常事。”韩长老重新躺回到藤椅上,挪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王骁在那侧躺的曲线上瞥了眼,目光又回到手中画作上。
“除了你说的条件,把他杀了我还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服侍你一个月,任你施为,予求予夺。”韩长老银牙轻咬。
“啧!”
王骁来了兴致。
这女人和那七境青年的仇怨可是不小呢。
这怕是不单单那青年来残害了她手下女人那么简单。
“到时候人杀了,你不认账,你一七境中期宗师,我一寻常武者又能奈你何。”
韩长老眉头蹙起,而后又轻叹一声,“你若不信我也没什么好的法子。”
“法子倒是有,你把这画作与我,你再在上画个押。”王骁抖了抖手里的画作。
“到时候你认账,这画作自是化为飞灰,若是……”王骁瞥了眼那蹙起眉依然很有一番风韵的韩长老。
“反正你都说要收留我在这峰中,也会对我知无不言,自然也不差多这一桩罪过。”
“到时你若嫌弃我伺候不周,保不齐会想顺手将画作拿出来,除了我这一无生门的魔头吧。”韩长老轻笑道。
“在无生门一个有反骨的七境中期长老要比一个死了的长老有价值的多。”
韩长老陷入良久的沉默。
好一会。
“好,我便应承了。”
说罢从藤椅上起身,一把从王骁手中夺过那七境青年画作,而后走到书桌旁。
签字画押。
而后走到王骁跟前将画作递了过去。
“韩莹莹。”王骁轻声念出纸上的名字。
他倒不怕这女人在这上面作假。
毕竟刚自己识感可是把她的所有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能说说,为何你愿担着这么大风险也要让这人死吗?”
“你只管寻人将他杀了便是,何必问那般清楚。”韩莹莹明显不想说太多。
“好。”王骁弹了弹手里画着那七境青年的遗像,而后迭起塞到怀里。
“他活不过明日。”
“你这般有信心?”韩莹莹倒是颇为诧异。
“那是自然。”王骁自信满满道。
这人早就死透了,可不是活不过明日。
韩莹莹此时突然有些后悔了,眼前这人话说的未免太轻巧了些。
毕竟要截杀一个七境并不单纯是武力问题。
要想悄无声息的将人杀死并且保证不让人跑了,要么是七境巅峰宗师武力碾压,要么至少三个七境初期联手偷袭。
哪会如眼前人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无生门七境都擅长灵魂脱壳之法。你确定能不让他跑脱了?”
“放心吧。我还要在你这待上些日子,没有这般信心,我可不想信口大话给自己找不痛快。”
“明日此时就会有分晓。这无生门的天才我可舍不得让他活着回来。”
王骁说的轻描淡写,韩莹莹虽是满腹疑虑,但这是个让那七境青年消失的难得机会,她也不想放弃。
此时两人身子都已经干透。
王骁起身将衣服穿上,韩莹莹也跟着换了一身紫色的轻纱罩衣。
这身紫衣比这两天穿过的淡色轻纱厚实的多。
王骁要再想看清楚就困难许多了。
韩莹莹领他出了浴室来到一处小院处。
“这几日你便在此居住吧。”
小院离韩莹莹的卧房不远。
院子不大,但装点的颇为娟秀雅致。
将王骁安置后,她便回了卧房。
直到天黑,韩莹莹都没有离开庭院。
只是时而翻阅几本书卷,在书桌前画了几幅画,而后在院子里修剪些花卉草木的枝丫。
一天过得清淡闲逸。
就她这一天的表现来看,很难将她与白天里表现出的风骚与媚态联系在一起。
天色逐渐黑透。
识感之下,韩莹莹在那红障堆叠的闺房床榻上,伴着几只烛火已然睡去。
王骁也从床榻上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