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柠和司若溪吃饱喝足,还好好地洗漱好换了衣服,如果不是门口就守着两个人,她们舒适得就和在家一模一样。
甚至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偶尔还能听到里面两个人说话的笑声。
“嘿,这些娘们真是蠢啊,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出来。”
“哈哈哈,这不就是头发上见识短,死都死不明白。”
事态的变化是发生在第三天的。
这也是在夏柠记忆里,那个变天的晚上。
一大早,就有人要来带走司若溪,至于夏柠,看都没人看两眼。
夏柠对着司若溪使了一个眼色,点点头。
司若溪起身,“我换一套衣服。”
“都这个时候了,瞎讲究什么。”
司若溪好歹是曾经一个人撑起了司家的女人,一个眼神,就让那人顺利闭了嘴。
“切,那快点。”
司若溪和夏柠进了后面的卧室,等再出来,‘司若溪’跟着他们往外走。
夏柠和司若溪原本长的并不相似。
但,化妆术,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
再加上两人的身高相仿,体重虽然差了一点,但衣服足以弥补,最方便的是,两人都是紧致的鹅蛋脸,只需要将一些细节处理一下,这些男人还真分不出什么区别。
等‘司若溪’跟着离开后,门口守着的两个人连再搜一遍里面都没做,便根据命令走人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司若溪从柜子的最底部爬出来,顺着后门就这么跑了出去。
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现在盯着的人没那么多了,她才有机会跑出去求救。
“柠柠,你一定要撑住啊。”
她心里暗中说着,走得更快了。
司若溪自然不可能去走正常的路线,而是顺着一棵树,爬了上去。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跳下去,跳下去安全落地的概率是几分的时候,突然看到几个举着手电筒的人朝着这边跑过来。
她立刻隐身进书里,等人冒出头后,她惊讶得瞪大眼。
“程武?你怎么在这?”
程武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倒吸一口气。
“我的妈呀,小姑,你怎么在树上?”
见到熟悉的人,司若溪不再藏了,看了一眼院子里,隐约有光在闪,心里也在着急,直接对下面的程武说。
“我往下跳,你把我接住。”
“唉……唉唉唉……”
程武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司若溪已经从上面跳了下去,被接了个正着。
司若溪十分灵活地跳下来。
程武看着司若溪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司若溪要是出事,司辰屿和华正都得彻底疯掉,还好,自己来得还算及时。
可还没等程武松一口气,司若溪说出的话,又让他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快,快去救夏柠,她扮成我的样子被他们带走了。”
“这个祖宗怎么又在这?而且那些人是瞎的吗?差了三十岁看不出来?”
但现在还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夏柠扮成司若溪,一出门就被蒙上眼睛塞进了车里。
即使周围很安静,夏柠还是听出了一些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从头到尾没有人和夏柠交流,在司若溪彻底安全之前,自己也不能暴露。
扮做司若溪这件事情,是自己要坚持的。
司若溪现在身子重,如果频繁折腾的话,孩子真的不能保证会安然无恙。
她不但无事一身轻,还会点拳脚功夫。
再不济,她还有那个神奇的兑换空间。
自己在那里面可是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在危难之际还有一点用处。
夏柠这样地安慰自己,一直紧绷的身体反而松懈了一些。
只是,这个车开的时间是不是有点过长了?
她甚至感觉到了屁股下面有些颠簸。
虽然现在的北城还没有全面开发,泥巴路才是大多数,但,市中心的市政情况还是可以的,至少路应该是平坦的,夏柠的手猛地攥紧。
车停了下来,她被粗暴地拽下来,鼻尖竟然嗅到了泥土的味道。
她很确定,这里远离了城市。
她被带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屋子内走,刚走进去站稳,便有人抬手,将罩着她脑袋的黑色面罩取下来。
眼前突然由黑暗转白,夏柠还有些不适应,但耳边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笑声。
“姐姐,好久不见啊。”
夏柠一怔,忍着眼睛的酸涩努力抬起头,看着面前放大的那张熟悉的脸,蹙起眉来。
眼前的人是谢清晏,却又不是谢清晏。
她熟悉的谢清晏,眼神没这么脏。
见夏柠无动于衷,谢清晏的笑容有些淡了些。
“姐姐,不要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我,我会不舒服的。”
说着还揉了揉胸口。
夏柠盯着他的唇,那里已经开始发青,几乎没有什么正常的血色了。
眼前的谢清晏对夏柠的眼神十分的敏感,看她盯着自己的唇,突然笑了。
“怎么?心疼了?这傻小子可是心脏病发被你送到医院的,你也不怕他直接死在医院啊,啧啧,也亏这个傻小子叫了你那么久的姐姐,你们这些人啊,真的是铁石心肠。”
夏柠收回视线,抬头看谢清晏。
“我的铁石心肠,和你们把人命当玩具来得正常些吧,谢!大!少!”
谢清晏没有因为夏柠的话不开心,反而很认真的点点头。
“你说得对,我们不正常,因为……把你们这些人当做器皿圈养起来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他还故意学习夏柠的咬字习惯。
夏柠冷冷的看着他,突然笑了,“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
谢清晏挑了挑眉,“谁说不是呢?你真以为,你和那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暗度陈仓这事情我不知道?不不不,我知道,而且一清二楚,甚至,这一切都是我来安排的,姐姐想要做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帮您达成目的的,是不是。”
他的眼里带着嗜血的激动,那隐隐的疯狂,让夏柠意识到,这次自己真的是托大了,亲手把自己送到了这个疯子的手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出钱出力养了你十八年,你转头嫁给别的男人,给别的男人相夫教子,我心里啊,不舒服得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条生,一条死,你选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