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放下花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不禁嘀咕道:“吓死我了!”
说完心有余悸的看着,还在学着猿猴提爪左右扭颈的银子,噗嗤的笑了起来,弯着腰哈哈的指着银子笑道:“他可真有意思!这是学的什么啊,吊死鬼?哈哈哈哈~~”
皇后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榻:“银子,别耍怪了,快上来!”
银子听见皇后认出自己了,开心的原地一个后空翻,嗖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扒着皇后的小腿,呜呜呜的装起了哭。
就是那个小眼睛挤吧挤吧,也没有半滴的眼泪,皇后低着头摸摸银子的脑袋:“银子,你怎么来了,奕儿进京了?”
银子仔细地看着皇后娘娘的嘴巴,听完皇后的话,使劲地摆摆爪子,做了礼佛的合掌,又摸摸自己脑袋,放在嘴边吹了一下。
小宫女雀儿好奇的看向皇后娘娘:“殿下,她说什么呢?”
皇后娘娘笑着回复道:“他说太子殿下没来,来的是个和尚,没头发的。”
而后皇后娘娘又问道:“那你来皇宫做什么?”
银子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灵机一动指指自己的眼睛,而后左右上下的看了看,再指指皇后,而后指指身后的大门外,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做了个合十的手掌。
皇后娘娘也看的迷迷糊糊,试着问道:“来看看,出去告诉小和尚?”
银子兴奋地一跳,使劲的点点头。
皇后娘娘对雀儿吩咐道:“去给他找些吃食,我写个信让他带出宫,正愁着不知怎么联系呢!”
银子出宫时,腰间缠着布条,脖子上吊着个鸡腿,一路小心翼翼的跑出了皇城,回到客栈后,银子窜进了沐沐的房间,吱吱呀呀的把打坐的沐沐吵起来。
吱吱叫着指指自己的腰,小沐沐吓了一跳,受伤了?随即站起身子,眼里露出关切的神色,沐沐赶忙吱吱的说着,手比划了一番,做出个写字的姿势。
沐沐才缓缓地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解开银子腰上的布条,低头看了一遍后,给银子比了个大拇指。
沐沐拿着布条敲响了涂廉的房门,有护卫上前开门,点起烛火的涂廉,揉了揉眼睛,伸手接过布条,凑在烛火前仔细看了一遍,眉间紧紧皱起:“这完全出意料,和我们来时掌握的情况截然相反,这可信么?”
沐沐想了一下,回复道:“信上让我们火速给太子殿下传讯,那就让金子加快赶回军镇,我们先一边联系,一边看看有什么隐患,不论真假我们都没办法做出决断,这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了!”
涂廉再次翻看了一下布条上的信息,开口道:“我需要验证,任何的事情既然有预谋,那就一定有痕迹,通知一下几支特战队的领队,一起商讨一下,开始对这些信息做一下侧面的验证;既然有这么大的一个阴谋,那从军队调动,将领的升迁,所属的根底,相互的联系,最近的一些动向,都能排查出一些细节;绝没有天衣无缝的阴谋,也没有毫无破绽的阳谋。”
沐沐点点头道:“这些你和豆豆都擅长,我可没这个脑子,需要用到我做什么,就和我说。”
涂廉上前揽住沐沐的肩膀:“你可是我们敢来京城的底气,不过真到了需要你出手,才能挽回局势的时候,我更希望你能不要顾及我们的安危,第一时间脱身,把最重要的信息带回军镇,决不能让先生被动。”
小沐沐双手合十念句佛家的佛偈,郑重地说道:“同来同去,殿下不会在意事情成败,他更关心身边人的安危。”
涂廉出了房间,敲响隔壁的屋门,片刻后有人开门,看见披着衣服的涂廉,忙把涂廉迎进房间,屋里传来低声商议的声音。
片刻后涂廉走出房门,屋内的另一人一身锦衣皮裘,不急不缓的走出房间,带着身边一个小厮走下楼。
涂廉又回到房间,手写了一张纸条,交给护卫自己的一名特战队员:“南门的城隍庙前,第一棵松树下有个小树洞,你放在那里就好。”
特战队员接过纸条,装进自己的腰间暗扣里,起身出了房门。
涂廉安排完,来到水盆架子前,用冰凉的水洗了一把脸,解除了自己的困意,轻声道:“走,喊豆豆起床,吃过早饭,去货场。”
皇宫里,皇后娘娘也舒展开了多日的眉头,坐在卧房的摇椅上,晃荡着自己的身体,喝了一口小宫女送来的茶水,轻声问道:“御医那里可安排好了?”
小宫女凑在皇后娘娘的耳边,回复道:“我给了两间铺子的房契,对外的说法是怒急攻心气血两亏,如今只能靠着温药稳着,若是这样下去,再有变故怕是药石难医。”
皇后娘娘点点头,接着问道:“御医那里可知道晋王妃的伤势如何?”
小宫女摇了摇头:“晋王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晋王府也自己封闭了王府,就连太医都不得入内,对府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有心无力啊,这宫里如今已是龙潭虎穴,处处都透着诡异,自己昨日悄然从地道去查验,已经是令自己惊掉了下巴,这事态已经成了如此的紧张和令人费解。
如果自己把消息传递出去,奕儿是否能扭转这样的局面,这可是多方势力之间的角逐啊,一个不慎,怕是整个庆国都要出现混乱。
也不知晋王殿下能不能看出些苗头?若是判断出了差错,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