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
警卫员转头看郭莹莹。
“大小姐,您今天,不该来.”
这个警卫员,是郭家和的心腹。
本来这次郭家和就在好机会,看看怎么收拾温浅。
但是好巧不巧,他的人看到了温浅将来江晚送到公安局。
郭家和便让人去调查江晚。
一查不知道,查了才知道,这江晚是一路跟着裴宴洲从京海过来的。
而且就在温浅到的时候,这人还去家属院闹过。
郭家和很快抓住了这次机会,当天夜里便找人将江晚弄死了。
刚好温浅还是大夫,他便直接让人喂了江晚毒药,为的就是好嫁祸到温浅的身上。
本来这事,他们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谁知道,郭莹莹竟然在知道温浅被带到公安局之后,竟然找了过去,想要耀武扬威。
人家温浅看到了郭莹莹,还能不知道是郭家出的手?
警卫员将郭莹莹送回去后,便马不停蹄的去医院见了郭家和。
“你说什么?莹莹去了医院?”
警卫员点头。
“蠢货!”
这下,哪怕是郭家和,都不得不怀疑自己女儿的脑子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
这个时候,他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和这事撇开关系,不沾半点才是。
到时候就算是裴宴洲回来了,他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但是现在,她女儿竟然自己舞到人家温浅的面前去了!!!
警卫员看郭家和气死,便上前,低声在郭家和面前说了几句。
郭家和猛然抬头,“你说什么?他死了?”
警务员摇头,“失踪了。”
这次裴宴洲到边境,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人。
在一次冲突时,他们的人朝裴宴洲放了冷枪。
人是打到了,但裴宴洲也坠入了湍急的河里。
是生是死不知道。
但是三天了,还是下落不明。
这事,想必很快就会传开。
郭家和听后,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他的眼里才涌现出一丝疯狂。
“让人加快速度,这次,我要让她死。”
这个她,当然就是温浅了。
警卫员:“可是.......”
万一裴首长回来了呢?
裴宴洲什么手段,警卫员可是见识过的。
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他们多少人被扯了出来?
也就是裴宴洲在这待的时间不够长,只要给足了裴宴洲时间,他们的人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被全部被拔出来。
到时候这里,就真的成了裴宴洲的天下。
郭家和冷笑。
“别说他现在下落不明,就是回来了。”
“我想要他女人的命,他也知道能眼睁睁的看着!”
郭家和的手,不自觉的放到了自己被锯断的那条腿的大腿上。
他郭家和,和裴宴洲,势不两立!
警卫员:“是 !”
既然郭家和要温浅死。
那么那个人,就必须死!
郭莹莹走后,在没有人进来审讯室。
温浅坐在椅子上,沉默着没说话。
她知道,如果这次是郭家的人出手,只怕她就真的没有这么容易洗清嫌疑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刚才郭莹莹来过了。
只要郭家的人知道郭莹莹来过,就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这点,不仅郭家的人是这么想的,温浅也知道。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这里人,并不知道自己的针灸的医术好。
所有人对她都没有防备。
而且她这次能不能安全的走出这里,就要看她刚才扎在郭莹莹身上的那一针了。
温浅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被带着单独关了起来。
带温浅去拘留室的时候,那公安还以为温浅会问自己什么。
最起码,也肯定会问为什么不放她回去吧?
但很奇怪的,温浅什么都没问。
一直到温浅被关到拘留室,铁门被“哐当”一声,关了起来。
看人走了,温浅这才抬起头。
没多久,有人送来了一点饭菜和搪瓷杯的水。
温浅虽然渴的不行,却饭菜和水,动都没动。
江晚怎么死的,可是前车之鉴。
她知道赵老现在已经在过来的火车上了。
而且自己一天没有回去,孟嫂肯定会按照自己的嘱咐,给裴长安那边打电话。
她只要,安全的撑过今天,明天就行了。
第一个晚上,温浅蜷缩着在床上醒来。
现在天气已经渐冷,日常大家已经添了薄外套了。
夜里肯定更冷。
昨晚,温浅就被冻醒了两三次。
一醒,温浅便感觉鼻子已经塞住了,并且喉咙也干涩不已。
她的视线落到铁门下的饭菜上。
东西已经不在了。
她静静的等着。
八点。
准时又有人送来了一碗白粥和一个窝窝头。
温浅依旧没动。
送来饭菜的人,却深深的儿看了温浅一眼之后,退了出去。
医院里。
“你是说,她饭菜一口都没吃?”
警卫员站着,点了点头。
郭家和冷笑一声,“防备心还很重!”
只是,再重又怎么样?
人还能不吃不喝?
他确实在饭里下了毒。
但是那又怎样?
他就是要温浅猜出来饭菜有毒,却只能看不能吃。
吃?那就死。
不吃?还是死。
而且还是饿死。
那肯定也是无比痛苦的吧?
但是那种痛,又怎么及的上他失去一条腿,失去了往上走的痛呢?
“中午送点肉过去。”
警卫员点点头。
“对了。”
警卫员站定。
“今晚,若是她不吃。”
“你们就帮帮她。”
警卫员顿了一下,回了一声“是,”这才走了出去。
家属院里。
朱小丽总算是等到了自己的男人杜建回来。
“怎么样?”
“你见到夫人了吗?”
杜建无奈的摇头。
昨天他媳妇给他打过电话之后,杜建第一时间就回来了。
但是他去了公安,局,却没见到人。
而且什么也问不出来。
杜建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朱小丽很是担心。
“我去问了,她家里有人说,人昨天被带走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昨天到今天,已经两天一夜了。
人在里边具体情况,却打听不出来。
按理说,杜建好歹也是个军官,打听点消息肯定还是能打听到的。
但这次,就是不能。
朱小丽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走着,“你说这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