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饭前,南易再次前来邀请阎埠贵。阎埠贵下午小憩了一番,此刻精神焕发,心情愉悦地前去赴约。
南易准备了三道菜肴,并拿出中午剩下的一半酒,为阎埠贵斟满后说道:“三大爷,这次我是诚心向您请教。”
“哈哈,别急,慢慢聊,边吃边谈。”
阎埠贵举杯回应,“我和你看起来挺投缘,所以我很乐意指点你。”
南易心中暗笑,但这个三大爷确实有趣得很。
“我虚心求教。”
南易举杯与阎埠贵碰杯,两人一饮而尽,随即拿起筷子开始享用美食。
阎埠贵吃得津津有味,“南易,你的手艺真不错!”
“差得远呢,只要您喜欢就好。以后有时间咱们多聚聚。”
南易接着问,“三大爷,这一大爷有什么情况?”
“老易没孩子,这养老的事一直困扰着他。”
阎埠贵的话南易已知晓,许大茂早前曾告知过他。
此外,易中海与何雨柱之间存在矛盾,不仅许大茂提过一次,今天何雨柱自己也提及了此事。
“他以前有个徒弟,就是秦淮茹的丈夫,可惜已经不在了。”
阎埠贵轻啜一口酒,“这让他有点束手无策,而咱们大院里,最适合照顾他养老的就是何雨柱了。”
“不过何雨柱他爹还在世,只是跟寡妇走了,好几年没回来了。”
“何雨柱那边上面没人,但他俩之间有过矛盾,还发生过几次冲突……”
阎埠贵随后详细讲述了他们之间的冲突,二人关系冷淡,何雨柱绝不可能照顾易中海养老。
“这时候你出现了,老易对你特别热情,你觉得他图什么呢?”
南易大感意外,原来易中海看上了他的条件,觉得他适合养老?
如果不是别人提醒,他还真看不出来。毕竟他到这儿时间不长,原本觉得易中海是个好人,对他非常热情,而且总爱强调敬老爱邻之类的话。
阎埠贵见南易沉默,微微一笑,“嘿嘿,被我说中了吧?”
“这一大爷可是八级钳工啊,他为何不收养几个孩子呢?”
南易同样感到困惑。
“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呢?”
阎埠贵摇头道,“当初何雨柱他爸刚走时,易中海常去陪他喝酒,可那时何雨柱才十七岁,性格火暴得很。”
“刚搬进大院那会儿,跟他年龄相仿的几个小子都被他打过,你说他脾气怎么样?”
“他爹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了,他能就此罢休吗?”
“易中海当时就劝他去找父亲回来,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你知道发生了啥?”
南易一听,还有这种事?
“咋回事?”
“柱子没去!”
阎埠贵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会儿正好轧钢厂公私合营,马上就要定级考核了,如果柱子去了,别说定级的事儿了,连工位都悬了。”
“出去一趟回来,他很可能就成了个学徒工。”
“柱子第二天早上醒来,一想自己不能走,要不去的话,这定级资格就没了。”
“结果一早,易中海又去了,听说柱子不去,立刻就急了,你说他怎么想的?”
南易顿时感到浑身冰凉,如果何雨柱去了,错过了考试定级,那他只能拿学徒工的工资了。
日子肯定不好过啊,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呢!
“而且啊,他爹走的时候留了五百多万,对了那是第一套货币,还有粮食和蔬菜都存着呢,这是瞒着柱子给他俩兄妹留的。”
“你说,他要是直接一走了之,不找找的话,这些钱和东西会怎样?”
“这事儿可不好说。”
南易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易中海的人品有点问题啊!
阎埠贵又补充道:“但他还有一个徒弟叫贾东旭呢,你为啥这样对待柱子?”
“要是柱子一时冲动,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说了。”
南易开口问:“您说他图啥呢?毕竟他指望徒弟养老吧?”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也不能乱猜是不是?”
“这事除非他自己讲出来,不然谁能知道他的心思?”
阎埠贵轻轻摇头,“来,喝酒。”
“叮……”
两人碰杯后,南易一口喝干,这酒看来是要变成闷酒了。
阎埠贵拍拍南易的肩膀,“别郁闷,你刚来不久,这几天他还没跟你深入接触,等你接触多了,你就慢慢观察。”
“看看他到底打算怎么搞,当然得防着点,特别是那个全院大会。”
“全院大会?”
南易听到后立刻追问,“三大爷,您三位大爷到底管啥的?”
“这事可不好说,起初是为了防范特务,特别是提防附近陌生人的同时,也得留意院子里有没有举止异常的人。”
阎埠贵解释道,“可近几年也没啥特务了,所以我们改成了调解邻里纠纷。”
“不过嘛,有时候开全体会议还是挺管用的。比如给贾家捐粮食那次,再后来贾东旭去世后,给那家捐钱的事儿。”
“捐粮食时顺遂无事,但捐钱的时候被柱子搅黄了。”
“要是柱子不开口的话,是不是就成功了呢?”
“所以,易中海想让我对付何雨柱?”
南易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怎么知道的?”
阎埠贵愣了一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许大茂夫妇请我吃饭,我想着顺便打听下院里的状况,许大茂虽然没明说,但他问我是怎么进大院的。”
南易说道,“他这么一问我才明白,为啥食堂主任马峰会跟易中海熟络,还帮我张罗房子。”
“他们俩不该认识的,就算认识也不该有交情才是。”
“最后许大茂告诉我马峰与何师傅的恩怨,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啊!”
阎埠贵眼睛一亮,竟还有这样的事?
随后阎埠贵又追问了些情况,南易简单地讲了一遍。
二人喝了几杯酒,又聊了些院里的琐事,这才结束这顿饭,阎埠贵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而南易则满心烦闷,连桌子都没收拾,直接关上门倒在床上,双手垫在头下思考。
易中海让人赡养倒也正常,但听完了阎埠贵的叙述,这人的人品有些问题,何雨柱当初发生的事究竟如何呢?
……
就在南易苦恼之际,易中海已经到了聋老太太家,打算让她同意自己让南易赡养老人这件事。
“老太……”
易中海进门打了个招呼。
“中海,你咋来了?”
老太太已经笑盈盈地问。
“您见到我们大院新来的南易了吗?”
易中海问道。
“我哪见过他啊?”
聋老太太摇头说道,“他才来一周左右吧?”
“倒是去过后院,不过那是去许大茂家吃饭喝酒。”
“这样啊!”
易中海接着说,“这小子条件挺不错的,很适合安度晚年,我想过些日子让他来给您做顿饭尝尝,您瞧瞧他这个人怎么样。”
“都已经定下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聋老太太对易中海再熟悉不过了,“不过,人家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
“你就爱瞎操心,总想让别人唯命是从,要不柱子才真是最佳人选,可惜了。”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老太太,要是没人听我的话,将来谁给我养老?”
“怎么会呢?”
聋老太太道,“我走了以后,这房子留给你,再加上你的另一处房产,两套大宅子都在你手里,还怕没人愿意照顾你?”
“那样能过得舒心吗?”
易中海摇摇头,“得有真心才行。”
“唉——”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易中海对未来的养老计划已经陷入执念,她也帮不上太多忙,毕竟她也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罢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已经老了,看不到你们夫妻俩的未来了。”
“一切还得靠你自己做决定。”
易中海有些烦躁地点头,“好吧,老太太您休息吧!”
易中海转身离开了,刚走出几步就听见阵阵笑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许大茂家那边传来的,房门敞开着呢!
透过门帘,可以看到几个小身影。许大茂娶了寡妇后添了四个孩子,最小的两个随了他的姓,现在这家居然过得有声有色。
这让易中海心里一阵不快。
背着手回到前院,何雨柱家也是一片欢声笑语,易中海满心的羡慕嫉妒恨。
……
何雨柱正在逗弄儿子,和妻子妹妹聊着天,他们家也能听到后院许大茂的动静,何雨柱感到十分奇怪,这许大茂真的变了?
不过,在《四合院》这部剧中,许大茂更像是命运垂青的对象,只是他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一团糟。
改革开放前,他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多少女人被他迷住?
工作方面还算顺利,吃喝更是从不缺。
改革开放后,他也曾下海经商赚了些钱,但最终还是因为贪欲等缘故,虽然起初做得很好,却落得个流浪街头的下场。
如果他能把握机会,凭许大茂的聪明才智,早就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老板。
“哥,那个新搬来的南易怎么样?”
何雨水忽然问道。
“情况算不上差,但他也有不少烦心事。易中海盯上他了,大概是想让他给自己养老,还琢磨着借他对付我呢!”
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
“对付我?”
文丽疑惑地问。
“还不是因为我损了他的面子?我笑着回答:‘在厂里他也拿我没辙,就想找个好厨师接替我在厂里的活儿。’”
“如今大家都讲究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