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华妃的那一刻时,眼里的恨意就再也藏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为自己报仇。
如今她有了十足的底气,并不怕怕遭到华妃以及年家的手段,甚至还期待虱子大军与年家军碰一下。
华妃听到一道比自己还要嚣张跋扈的声音,甚至隐隐约约还有点耳熟,便缓慢睁开眼睛看着那人。
“你谁?”
她看着不远处衣衫褴褛的女人,眉头紧皱起来,下意识开口道。
她说完之后随意上下打量一番,实在想起不来有些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便作罢。
“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乞丐赶出去,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房间进翊坤宫来。”
这人浑身脏兮兮的,怕不是会将翊坤宫的地板弄脏,一想到这,她便紧接着继续开口喊人处理闯入翊坤宫的人。
芳贵人不理会华妃想要喊来人来的举动,无妨,华妃再怎么使劲喊,都不会出现第四个人。
因为她可是让那坐骑直接扇晕翊坤宫主殿外头所有人,所以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华妃,短短三年不见,竟这般忘记妾身,亏妾身一直在冷宫里头无时无刻念着你呢。”
芳贵人嘴角扯出一丝假笑,如同之前在景仁宫时请安那般开口与华妃说道。
她直接将她是谁挑明,否则等下折磨华妃时,华妃不知道是谁在折磨便有些不爽了。
华妃听到面前如同乞丐说的话,以及那逐渐熟悉的说话方式,脑中才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
“你……你是冷宫里头的芳贵人?”
她用狐疑的语气开口道,眼睛更是快要突出来似的看着芳贵人,脸上带着几分不确定。
‘怎么回事,芳贵人不是疯了吗,不是待在冷宫,怎么会出现在本宫的翊坤宫里?’
华妃瞧着面前的人打扮,几乎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但随之而来便是浓浓的怀疑。
她时不时望着主殿的大门处,希望周宁海带着人来将芳贵人押下去,可始终没有瞧见人影。她脸上的神情难免有几分害怕,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哟,妾身还以为华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忘了妾身这个之前与娘娘平起平坐的宠妃了,不过华妃不记得的事,妾身一直记在心中呢。”
芳贵人没有错过华妃脸上一闪而过的害怕,心里十分畅快极了,同时她脸上多了几分讥笑,她不由上前几步,意有所指道。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为何不立马动手将华妃杀掉,还这般与对方说些无意义的话。
对于现在的芳贵人来说,这些话便是她宣泄这么多年痛楚的途径。
她失去孩子,又失去宠爱,不得不装疯卖傻保命,后面还被送去冷宫里头。
这些种种压在她心里头许久,如今有机会将这一切发泄出来,何乐不为呢,而且不会有人从她手里救走华妃。
“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华妃听到芳贵人说的话,有些跳脚开口道,她最烦这些弯弯绕绕的话,这芳贵人不愧是皇后那个老妇人的人,说话方式都一模一样。
芳贵人看着一脸不承认的华妃,脸上的神情开始扭曲起来。
“呵,华妃你害我小产,还害我没了宠爱,甚至还让我去冷宫那个鬼地方,今日定要你付出代价。”
“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不承认,就是你害的。”
她听到华妃不承认的话,一下子将她拉回到三年前小产的时刻,华妃便是这般不承认,皇帝最后信了她的话。
此刻的芳贵人脸上有些癫狂,配上她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人感觉十分害怕。
“本宫没有害你小产,真的,本宫可以发誓。”
雄鹰般的华妃见到芳贵人快要发疯的样子,背后不断冒冷汗,语气破天荒没有之前那般强硬。
芳贵人听到华妃的话,终于停下快要进入疯子的模式,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不远处的华妃。
‘去,看看华妃有没有说谎。’
她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来印证华妃究竟有没有害她小产。
于是芳贵人立即在脑海里,对一个比普通虱子还要小一点的虱子,吩咐道。
华妃此刻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远处发疯的芳贵人,担心什么时候冲过来对她不利,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东西在爬 。
“嘶。”
她感受到脚腕处突然有一些痛感,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一口似的,不由抽气一声。
芳贵人是虱子王,脑子自然能接受所有虱子的情况,更何况她派出去的虱子算是“侦察兵”,能够通过吸取人或者其他东西的血液来获取对方的所有记忆。
这些“侦察兵”与坐骑的作用,她都是靠之前虱子王历代的记忆继承才能知晓。
‘不可能,华妃没有害我小产,那究竟是谁害我小产的’
芳贵人快速翻找华妃的相关记忆,竟然在里面没有发现一点对她下手的痕迹,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华妃虽然没有害我小产,但的确让我失了皇上的恩宠,就连自己去冷宫也有华妃的手笔。’
她很快镇定下来,想到了华妃只承认没有害她小产,以及在她所汲取到的记忆,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
芳贵人不再按照之前的计划来慢慢折磨华妃,毕竟华妃不是害她小产的凶手,她如今首要任务便是找到是谁害她小产的,她不能耽搁报仇的宝贵时间。
“华妃,你受死吧。”
于是,她直视华妃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毫不掩饰眼里的恨意开口道。
芳贵人的话刚落地,殿内就突然出现数不胜数的虱子,不断朝华妃与颂芝两人方向去。
“啊啊啊,好痛!救命啊!!”“娘娘,娘娘!奴婢这就来救您。”
……
华妃与颂芝两人的声音彻底淹没在虱子大军,之后再无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