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稳稳地将杨澜生送至迎宾馆,便驱车返回。杨澜生信步踏入宾馆大厅,目光瞬间被那奢华精美的装饰所吸引。大厅内,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极致的奢华。
这就是代表一个县水平的宾馆,据说止世纪九十年代,可是接待过国内外的不要人,只是没有见相关的宣传内容。就在杨澜生饶有兴致地打量之际,蒋迪款步而入。两人目光交汇,默契地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 招呼,就随后并肩拾级而上。
“杨哥,”蒋迪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这位朋友是我的学姐,叫韦昆,比我还小三岁。原本啊,她可是个明艳动人的大美女,可惜前几年生了场重病,此后身体便每况愈下。长期饱受病痛折磨,她的脾气也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待会儿要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多担待。”
既然已经来到此处,杨澜生自然不会转身离去。他略作思索,问道:“那她平时有什么爱好吗?了解这些,或许能更好地与她沟通。”
蒋迪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道:“她自幼痴迷京剧,还曾参加过全国票友大赛呢。说来也奇怪,一个女孩子,偏偏钟情于饰演武松,为了演好这个角色,还特意拜师学习了几年武术。”
杨澜生听闻,不禁微微一笑。谈笑间,两人已来到房间门前。蒋迪轻轻按响门铃。
房门缓缓打开,一位六十余岁的女士出现在眼前。她面容和蔼,见是蒋迪带着人前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亲切地招呼道:“小迪,你们可算来了,快请进。”说着,便将两人迎进屋内。杨澜生环顾四周,认出这便是县里赫赫有名的顶级客房,装修风格仿照总统套房,尽显奢华大气,当然也是县里最贵的房间。
“杨哥,这是我朋友的母亲,平姨。”蒋迪适时介绍道。杨澜生赶忙微笑着与平姨打招呼。平姨热情地将两人引至沙发处落座,说道:“真是麻烦杨医生跑这一趟了。小昆饭后吃了药就睡下了,估计这会儿也该醒了,我去看看。”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套间。
一阵窸窣后,里屋传来一个声音,虽略显微弱,却透着一股执拗:“妈,我不是早就说了嘛,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我都跑遍了,国外也去了,根本就没法治了,您就别再折腾我了,让我安安静静地待几天,行不行啊!”
蒋迪眉头微蹙,伸手轻轻拉了拉杨澜生的衣袖,凑近他耳边低语道:“我昨天好不容易劝她答应了,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杨哥,你可得想想办法啊。”说完,无奈地冲他摊了一下双手,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杨澜生身上。
“呵呵,治病讲究的是医患密切配合,她现在这态度,治疗起来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既然来了,我尽力试试吧。”杨澜生轻声回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蒋迪听闻,微微瞪了杨澜生一眼,眼神中既有“必须尽力”的急切,又隐隐透着一丝哀求。
杨澜生心领神会,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朗声道:“‘断肢折臂寻常事,练出张家百八枪。’人生之路漫漫,波折坎坷在所难免。想那京剧大师盖叫天,一生挚爱京剧艺术,为追求艺术的极致,不惜一次断臂、三次断腿。他在生活中,亦如舞台上的武戏角色般刚烈硬气、宁折不弯,最终成为举世敬仰的‘真好汉’、‘活武松’。我倒真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症,能让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女武松如此消沉!”言罢,他神态从容,径直走进房间。
踏入房间的瞬间,杨澜生不禁微微一怔。只见轮椅上坐着一位女子,面色如纸般苍白,头发稀疏凌乱,身形消瘦得皮包骨头,那原本宽大的骨架愈发凸显出她的孱弱。此刻,她正用一双无神却又瞪大到几乎要突出眼眶的眼睛,无力地看向杨澜生,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愠怒。
“本人擅长专治各类疑难杂症,尤其爱为英雄豪杰诊治病症。怎么样,你可有勇气让我一试?”杨澜生目光平和地看向她和她的母亲,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