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年间,有个富饶的县城叫福泽县。这县城里有个知县,名叫赵德财,此人贪婪成性,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一日,县城里来了个卖布的商人李福。李福为人忠厚老实,带着一车上好的绸缎来县城售卖。他找了个热闹的街市摆摊,因绸缎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很快便吸引了不少顾客。
然而,这却引起了当地一家布庄老板钱富的嫉妒。钱富与赵德财勾结已久,平日里仗着知县的势力,在县城里横行霸道,垄断布匹生意。他见李福的生意如此红火,担心自己的生意受到影响,便心生一计。
钱富派人偷偷混在人堆里,往李福的绸缎里塞了几匹有瑕疵的布,然后跑到赵德财那里告状,说李福以次充好,欺骗百姓。赵德财一听,正中下怀,立刻带着一帮衙役来到李福的摊位前。
赵德财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绸缎,然后大声喝道:“好你个李福,竟敢在本县的地盘上卖次品,欺骗百姓,该当何罪!”李福连忙跪地申辩:“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的绸缎都是从正规渠道进货,绝无次品。”
赵德财哪里肯听,一挥手,衙役们便将李福的绸缎全部没收,还将李福抓进了县衙大牢。李福的妻子王氏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四处奔走,想要为丈夫申冤,可无人敢帮她。
这日,济公云游至此,听闻了李福的冤情。他摇着破蒲扇,嘴里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县衙。衙役们见济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以为是来捣乱的,便上前阻拦。济公却哈哈一笑,说道:“快去通报你们家大人,就说活佛济公前来拜访,有要事相商。”
衙役们一听是济公,心中有些害怕,但又不敢擅自做主,只好进去通报。赵德财正在后堂与钱富饮酒作乐,听到衙役的通报,心中十分不屑。他心想:“什么活佛济公,不过是个疯和尚罢了,也敢来我县衙撒野。”但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他还是命人将济公请了进来。
济公走进后堂,见赵德财和钱富正坐在桌前,满脸得意之色。他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烧鸡就啃了起来。赵德财见状,心中大怒,喝道:“你这疯和尚,好生无礼!本官请你进来,是给你面子,你竟敢如此放肆!”
济公放下烧鸡,抹了抹嘴,笑嘻嘻地说道:“赵大人莫要生气,贫僧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天大的冤情要向大人禀报。”赵德财一听有冤情,心中有些慌乱,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问道:“什么冤情?快说!”
济公指了指李福,说道:“这位李福商人,被人诬陷卖次品,实则是遭人陷害。大人若不查明真相,草率定罪,恐怕会寒了百姓的心啊。”
赵德财冷笑一声,说道:“你这疯和尚,有何证据证明他是被陷害的?本官亲眼所见,他的绸缎里有次品,岂能有假?”
济公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若不信,可将那几匹有瑕疵的绸缎拿出来,贫僧自有办法证明李福的清白。”赵德财心想:“这疯和尚能有什么本事,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于是,便命人将绸缎取了出来。
济公拿起绸缎,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大人请看,这绸缎上的瑕疵,分明是有人用针线故意缝上去的。而且,这针线的颜色和绸缎的颜色并不匹配,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的。”
赵德财和钱富听了,心中一惊,但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济公又说道:“大人若还不信,可找几个懂行的裁缝来辨认。”赵德财无奈,只好派人找来了几个裁缝。裁缝们仔细检查后,都证实了济公的说法。
赵德财见事情败露,心中恼羞成怒,但又不敢发作。待裁缝们走后,他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济公却说道:“大人,这陷害李福之人,分明是钱富。他与大人勾结,垄断布匹生意,见李福生意好,便心生嫉妒,设计陷害。大人若不惩处此人,恐怕难以服众。”
钱富听了,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啊,是小人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恶事。”赵德财见事情已经无法隐瞒,只好将钱富打入大牢,并释放了李福。
李福和王氏对济公千恩万谢,济公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惩恶扬善乃贫僧的本分。只是这赵德财,身为知县,却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贫僧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于是,济公暗中收集了赵德财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的证据,然后将这些证据交给了上级官员。上级官员得知后,十分震怒,立刻派人将赵德财革职查办。
福泽县的百姓们得知济公为他们除去了两个恶霸,纷纷奔走相告,对济公感激不已。他们为济公立了一座功德碑,世代铭记他的恩德。而济公则继续云游四方,用他的智慧和法力,守护着世间的公平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