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曼婷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悔恨都咽回肚子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双手紧紧抓着白若雪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伯母,只有你能救我了。”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哀求。
白若雪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痛心,她轻轻摇头:“你既然选择做了,就要承认。”
“给清凝认个错,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
席曼婷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伯母,我宁愿死,也不会给温清凝认错!”
她的声音在客厅内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仿佛她所有的尊严与骄傲都凝聚在了这一刻。
白若雪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最终狠狠地落在了席曼婷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如同冬日里突如其来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冰冷与决绝。
席曼婷的脸颊瞬间红肿,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白若雪,仿佛被这一巴掌抽离了所有的力气。
她捂住脸,手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白若雪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微微颤抖,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痛心,有失望,更多的则是对席曼婷行为的愤怒与不解。
整个客厅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席曼婷低沉的啜泣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季泽楷瞠目结舌,望着白若雪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灯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与他记忆中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截然不同。
这十年来,他们相濡以沫,共度风雨,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
季泽楷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发现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缓缓上前,轻轻握住白若雪还悬在半空的手,那手冰冷异常,如同她此刻的心。
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季泽楷的眼中满是心疼,而白若雪的眸中则闪烁着未落的泪光,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彼此的心更加贴近,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风暴而倍感疏离。
白若雪的身躯突然一晃,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径直向地面倒去。
季泽楷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只觉她身体异常冰冷,呼吸也微弱至极。
他心中大骇,连忙将她平放在沙发上,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席曼婷见状,脸上的倔强瞬间被惊恐所取代,她踉跄着上前几步,声音颤抖:“伯母……伯母你怎么了?”
刚推门而入的季墨宸,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飞奔到白若雪身边,声音带着哭腔:“母亲!母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白若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季泽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紧紧握住白若雪的手,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若雪,我求你了,你不要丢下我。”
季墨宸跪在白若雪身旁,神色紧张,眼眶泛红,他颤抖着手去擦拭母亲嘴角的血迹,声音哽咽:“母亲,母亲,你坚持住,你别吓我啊!”
席曼婷目睹这一幕,神色痛苦,泪水终于决堤而下,她踉跄着跪倒在白若雪面前,双手紧紧抓着白若雪的另一只手,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伯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啊!”
白若雪的眼神在季泽楷焦急的脸庞上停留了最后一瞬,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随后,她的眼皮缓缓垂下,整个人如同凋零的花瓣,无力地滑入了季泽楷的臂弯。
季泽楷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而温柔地将白若雪抱起,大步流星向门外跑去。
夜色中,车灯划破黑暗,季泽楷小心翼翼地将白若雪安置在后座,自己则迅速坐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划破寂静的夜空,直奔医院而去,只留下一串焦急的尾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季墨宸神色紧张,双眼紧盯着席曼婷,声音因焦急而微微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母亲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不解。
席曼婷双手紧紧捂住脑袋,神色痛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哭喊道:“不是我,我没有害伯母!是温清凝,她诅咒了伯母!她对我怀恨在心,所以……”
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恐惧,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真相都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身体因过度的情绪而微微颤抖,整个人显得异常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