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张华率领一众卫士,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声若洪钟,振聋发聩:“谁是赵涛?”赵涛听闻,神色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安抚同行兄弟:“此事与诸位无关,切莫轻举妄动,就在此处安心等候,我先下去探个究竟。”言罢,他身姿矫健,似苍鹰搏兔,转瞬即飞身而下,落地后双手抱拳,不卑不亢道:“军爷,在下便是赵涛,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
张华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赵涛,冷冷开口:“你就是赵涛?有人举报你是敌国奸细。我问你,从何处而来?为何潜入我国,充当奸细,所谋何事?”
赵涛闻言,大吃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旋即双手抱拳,急切解释:“军爷,这其中必定有误会!我等从陈国远道而来,是到贵国寻亲的,绝非什么奸细。”
张华微微抱拳还礼,神色冷峻依旧:“你是否为奸细,我暂且存疑。既然你声称是来寻亲的,那你所寻的亲戚是谁?可有证据证明?”
赵涛面露难色,稍作停顿后说道:“我乃陈国赵将军之后。我表姑父在贵国任职。前些日子,我的一位兄弟前往军营求见总兵教头,至今未归。若非要证据,我娘生前给我的一块玉佩,便是最有力的证明。这玉佩是我表姑父赐予我娘的。倘若你不信,烦请回复总兵教头,就说我母亲名叫叶华月,看看他是否有印象,是否认识此人。我父亲是陈国有名的上将赵勇,你大可前去查证。”
张华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照你这么说,你确实是来寻亲的?”赵涛斩钉截铁地回应:“确实是来寻亲!”张华略作犹豫,话锋一转:“我并非来判定你是否为亲戚,我是奉命捉拿奸细。来呀,拿下,带走!” 话音刚落,众卫士一拥而上,如饿虎扑食,将赵涛紧紧捆缚,推搡着向客栈外走去。楼上众人目睹这一幕,顿时吓得呆若木鸡,手足无措。
赵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急如焚地喊道:“哥!”可回应她的只有客栈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赵琴强忍着泪水,努力镇定下来。她深知慌乱无济于事,必须想办法救回哥哥。沉思片刻后,她转头对同行的几人说道:“大家莫要惊慌,我哥哥定然不会有事。我们先冷静下来,想想对策。”众人纷纷点头,脸上虽仍满是担忧之色,但也因赵琴的镇定而稍稍安心。
另一边,赵涛被押解至军营。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毫无惧色。张华将他带到总兵教头刘田的营帐前,抱拳行礼:“教头,人已带到。”刘田微微颔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赵涛,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赵涛面前。
“你就是赵涛?”刘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心。
赵涛毫不畏惧地与刘田对视,拱手道:“正是在下。久闻总兵教头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刘田冷哼一声:“少在这里套近乎。有人举报你是敌国奸细,你作何解释?”
赵涛神色坦然,不慌不忙地说道:“教头,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从陈国而来,是为寻找我表姑父。我表姑父曾赠我母亲一块玉佩,便是最好的证明。我母亲名叫叶华月,父亲是陈国上将赵勇,还望教头明察。”
刘田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缓缓转身,走到案桌前,拿起桌上的玉佩,仔细端详。这块玉佩质地温润,纹理细腻,正是当年他送给表妹的那块。可他仍不敢轻易相信,毕竟此事关乎重大。
“就算这玉佩是真的,也不能完全证明你的身份。”刘田放下玉佩,目光犀利地看着赵涛,“你说你是来寻亲的,为何你的兄弟赵不回要以那般诡异的方式混入军营?”
赵涛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赵不回的事情会被提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诚恳地说道:“教头,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却被您府上的侍卫阻拦在外,实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还望教头念在亲戚情分,明辨是非。”
刘田陷入了沉思,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权衡着利弊。赵涛言辞恳切,不像是在说谎,可事关军队安危,他又不得不谨慎行事 。此时,营帐外一阵寒风吹过,吹得军旗猎猎作响,似乎也在为这复杂的局势而呼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