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见两人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架势,赶忙轻咳了一声,示意两人都闭嘴。
宁王世子撇了撇嘴,算是卖定王一个面子,别过头去不跟齐飞鸢扯皮了。
然,齐飞鸢似乎根本就不搭理萧逸,宁王世子的脑袋朝哪里,她就不识相地往哪里走,就是要在他跟前找存在感,就是要膈应死他!
宁王世子气得不轻,怒瞪着齐飞鸢,随后委屈巴巴地看向萧逸,咬牙切齿道:“管好你的定王妃!”
齐飞鸢闻言,不由得意地挑了挑眉,指着鼻子骂道:“先管好你自己那张臭嘴吧!”
宁王世子差点被气吐血,伸手捂着胸口,直抽抽。
“皇后从哪里给你找的王妃?”他一脸无语地望向萧逸。
萧逸淡定自若的脸上带着几分冷笑,“这事你自己问皇后去!”
齐飞鸢闻言,忍不住狂笑,吓得宁王世子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往后挪了挪。
虽然怂了点,但是他怕啊!
这个定王妃怎么好像个疯子呢?
哎,定王也太可怜了!
被皇后硬塞了那么多次婚,结果最后塞进来了个疯子……
嗯,不对啊!
定王的眼睛,怎么好像看得见了!
“定王,你的眼睛,好了?”宁王世子再次惊诧地望向萧逸,他以前都是白纱覆眼的,如今都不用了。
萧逸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宁王世子满心欢喜,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打听京中之事。不过这事,是个天大的好事啊!
他这眼睛瞎了五年了,如今怎么就好了呢?
之前闫神医还说治愈的机会渺茫来着,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他满是思虑地看向了齐飞鸢,这定王府里最大的变数就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定王妃了,难不成是她?
这怎么可能,他伸手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是,按照常理开说,萧逸不杀这个定王妃肯定是事出有因,他的眼里可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齐飞鸢望着宁王世子眸中的惊诧恐惧,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坏笑,指着他对萧逸道:“王爷,他亵渎我!”
“你快剐了他去喂大虎!”
宁王世子:“……”
众人:“……”
萧逸不由地摇头笑道:“好!”
宁王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怒气冲天,大声喝道:“萧逸!你……被夺舍了……”
萧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睨了宁王世子一眼,眼风如刀,吓得他赶忙闭嘴。
齐飞鸢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宁王世子这会儿的表情极其复杂,看得她哭笑不得。
她屁颠屁颠跑到萧逸跟前,抢过他手里的茶盏,就咕隆咕噜吞了几口茶,最后还朝着萧逸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宁王世子悲催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啊!
怎么还有些口渴,齐飞鸢将空了茶盏塞回了萧逸手中,自己毫不客气地拿起一旁的新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一旁的紫檀木大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看着好戏。
宁王世子不甘心地说道:“王爷,是我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清楚……”
“我是贾南仁啊!”
齐飞鸢闻言,噗地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溅了宁王世子满脸满身。
假男人!
我去,这名字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慢着点,又没人跟你抢。”萧逸伸手轻拍着齐飞鸢的后背,语气宠溺,嗔怪道。
宁王世子:“……”
他看萧逸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
“世子名字真当是独特啊!”齐飞鸢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瞧给她呛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宁王世子闻言不由地骄傲道:“这是自然,本世子的名字可是先皇所赐,当然与众不同。”
齐飞鸢实在有些忍不住,暗笑道:“这么厉害,可有何寓意?”
宁王世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道:“南仁的含义是南金东箭,志士仁人。”
看齐飞鸢似乎没理解其中深意,他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南金东箭指的是南方的金石,东方的竹箭,比喻优秀的人才。”
“志士仁人指的是有高尚志向和道德的人。”
“啧啧啧……”齐飞鸢颔首止不住地点头,“好名字啊!”
宁王世子好不容易才从齐飞鸢的嘴里听到了一句人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是下一秒就彻底破防了。
但见齐飞鸢笑眯眯地说道:“配上你这姓,真的合适吗?”
宁王世子怒目圆瞪道:“你这是在质疑先皇?”
齐飞鸢佯装不敢谨小慎微的说道:“难道先皇是想你做个假男人,进宫当个真太监?”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被王妃这说辞,逗得差点都快绷不住了,各个抖如筛糠,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此时的宁王世子简直想杀人,他从担架上跳了起来,作势就要去抓齐飞鸢。
齐飞鸢吓得不行,赶忙一屁股坐在了萧逸的大长腿上,伸手亲昵地搂住了他的颈脖,故作害怕委屈巴巴道,“王爷,人家好怕怕啊!”
宁王世子无语,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敢坐定王的大腿……
她就不怕被直接拖出去砍了双腿喂狗?
然,此时的定王却满脸得意享受,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小王妃,还柔声哄道:“有本王在,莫怕!”
宁王世子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人是定王吗?
此时,闫正清挎着个药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看到宁王世子站在原地,看起来没有受什么重伤啊!
“世子,您这伤……”
齐飞鸢得意一笑,“好了!被本王妃治好了!”
众人:“……”
宁王世子被闫正清带走治外伤去了,他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齐飞鸢一眼。
齐飞鸢甚是得意的朝着她摆了摆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还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萧逸看着她这一副生动活泼的模样,搂着她腰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冷声道:“刚才在半路上为什么见死不救?”
齐飞鸢闻言赶忙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激动道:“王爷!俗话说的好,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这路边的野男人更加不能救,多危险啊!”
“万一他是敌国的奸细,又万一是咱们定王府的死对头,我是脑子抽风了才费时费力救他!”
“再说药材不用钱吗?我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拿去济世医馆卖钱呢!”
“银子多好啊!男人有个屁用!”
萧逸:“……”
众人:“……”
王妃这说辞倒是新鲜,男人有个屁用……
嘶,难不成王爷和王妃还没圆房,所以才会如此说……
众人顿觉自己真相了!
完了!完了!王爷会不会直接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