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忠说道:“爹已经醒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爹想静静。”
苏月守到半夜,确实是困得不行,既然她爹没事,又想起了过去的事。
她便和傅深地回到唐云云的房间,幸好她去读书了,不然都没有地方住。
第二天,苏月醒来就想着帮赵秀兰一起做早饭。
赵秀兰满脸担忧地说:“你爹一早就出去了,问他就说到处走走,可我看他那眉头紧锁、眼神恍惚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你要不要去找找他。”
本来她是想叫醒苏月他们的,可转念一想,觉得苏世忠在这个村里长大,即使没有记忆,应该也没什么事,就没有叫了。
赵秀兰还不知道苏世忠记忆恢复的事。
苏月心里猛地一跳,着急地说:“谢谢赵婶,我知道了。”
说着她快步进去找傅深,神情焦虑地说:“我爹可能去找江淮东了,怎么办?到时我们的事会不会被别人知道。”
傅深拉着苏月的手,轻声安抚道:“别人不会知道的,爹有分寸,不会说的,他不说别人就猜不到。”
苏月:“那我们现在去江淮东家找他。”
傅深毫不犹豫地说:“好。”
平安还熟睡着,两人轻掩房门出了房间,苏月朝着赵秀兰喊道:“赵婶,平安醒了,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和傅深出去找我爹。”
赵秀兰点头,“行。”
到了江淮东家,只见苏世忠已经把江淮东狠狠打趴下了。
江淮东满脸涨得通红,被苏世忠双手死死反锁在后面,整个人狼狈地跪在地上。
江母心急如焚,拼命地敲打着苏世忠,周芯苒大着肚子,一脸震惊又不知所措地默默站在一边。
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个压着江淮东的人,一进来就对着江淮东一顿猛打,江淮东刚开始还左躲右闪,后来实在躲不了,也根本打不过。
江母声嘶力竭地喊道:“苏世忠你快放开我儿子。”
苏世忠嘴角挂着冷笑,语气充满愤怒地说:“我放开你儿子,你儿子有没有放过我闺女,老子救了他,到最后却成了一把捅向我闺女的刀。”
苏月急忙走进去,声音带着担忧:“爹。”
苏世忠听到闺女的声音,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刚要开口说话,江淮东却想趁机挣脱。
想到闺女来了,他也不想在她面前继续打架,便松开抓着江淮东的手,然后用力一脚把他踢开。
江淮东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狼狈地滚到一边去。
傅深皱着眉头看着苏世忠,心里暗自思忖,这一脚跟他踢敌人一样标准且用力。
难怪江淮东打不过他。
要是苏世忠没有退伍,后面的作为应该也不小。
江母赶紧跑去扶起江淮东,周芯苒则是满脸疑惑地看着苏世忠,声音带着不解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又指着苏月,眼神充满怀疑地说道:“她也跟江淮东有关系?”
他不是说只有苏小梅一个吗?怎么现在还出来了一个。
她离开她爸两年多了,再苦再累也一直没有喊过苦。
就是为了向他爸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江淮东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苏世忠一脸不屑,没有回答周芯苒的问题,而是嘲讽道:“你就是被江淮东选中的人。”
周芯苒满脸迷茫:“什么意思?”
怎么这个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苏世忠冷哼一声,“什么意思?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你爹没有告诉过你,江淮东这个人嫁不得。”
他心里非常看不起周芯苒,一个首长的女儿竟这么单纯,像是没见过男人,又或是没种过地一样。
父母不同意,还非要跟着一个男人回来。
月月跟他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时,他心里不禁怀疑,江淮东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魅力,除了他闺女不喜欢,苏小梅往上扑,接着周芯苒也往上扑。
一个两个像是疯了一样,明知道对方有未婚妻,有媳妇。
周芯苒微微一怔,她爸当然说过,可这……她生硬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世忠怒目圆睁:“跟我关系大着呢,他江淮东这条狗命是我救回来的,我没能上来,他的爹娘就许诺,等他长大后,娶我闺女,后来做了军官,觉得我闺女配不上他了,便……”
周芯苒听完,满脸震惊且不相信地说,“不可能,他明明说苏小梅算计才……”
苏世忠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江淮东鬼话连篇,也只有你信。”
周芯苒转头死死盯着江淮东,声音带着质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结了婚,还要拼命地接近我。”
而且,她看向傅深,眼神带着探究,她爹开始看上的那个人是他吧?
后来没多久就听说,他结婚了。
江淮东哪里敢说实话,他费尽心思努力了一年才让周芯苒同意怀他的孩子。
周胜居然狠心到不管不顾,直到听到周芯苒怀孕的消息,他才稍微松点口,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还没等到他叫他和周芯苒回去,死去的苏世忠竟然回来了。
还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肯定是傅深和苏月告诉他的。
傅深扯了扯嘴角,满脸嘲讽:“看我干什么?有事要说,不过,我可没有话要跟你说。”
江淮东气得咬牙切齿:“傅深你不要太得意。”
苏世忠愤怒地握紧拳头,高高举起来:“我在这里,你还想威胁我女婿?”
江淮东看到拳头,吓得缩了缩脖子,他现在全身还痛得厉害,这个老东西专挑身上最痛的地方打。
这时,唐建国匆匆赶来,听到苏世忠的话,狠狠瞪了眼江淮东,才严厉地说道:“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有个人还在农场改造,你这是忘了,再乱搞事情,你们一家都搬走,不要污染水纹村的土地。”
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加厚颜无耻的人。
真是让水纹村,丢尽了脸,也让他丢尽了脸。
江母满脸不服气,尖声说道:“村支书,淮东是做错了事,但现在是苏世忠在打人,你怎么不管管,一来就知道说淮东。”
唐建国铿锵有力:“江淮东是苏世忠救回来的,他有权利打江淮东,我怎么管,要不是他救了江淮东,你以为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闹,不要一天天受了丁点委屈就无限放大,别人比你委屈多了。”
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