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哪里会那么容易害羞?
该见过的都见过了,该做的都做过了,可不是何雨柱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光棍。
别说对着傻柱的脸亲一下,就是对着他嘴亲一下该不脸红还是不会脸红。
“淮茹,傻柱现在是什么想法,对你的态度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吧?”
贾张氏见她回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皱着眉问道。
“还是老样子,他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秦淮茹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
“我刚才过去的时候,聋老太婆那个老东西一直想赶我走。
现在是没什么关系,以后这老东西就要和傻柱住在一起了,我有点心慌。”
贾张氏抱着小槐花,轻轻摇晃着:
“这老东西就是想让傻柱给她养老送终,为了这件事情,把屋子都拿出来了。
淮茹你说,这次举报的会不会就是这老东西?”
贾张氏在家里琢磨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回过了一点味来。
院里能举报傻柱的也就这老东西了,宋挂那几个压根儿就不可能。
之前傻柱和她家淮茹就传了点风声出去,宋挂他们几个就被厂长训了,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哪怕是换了厂长,也没必要去试,宋挂他们几个真要对付傻柱,有的是办法,没必要闹这一出。
“不能够吧,那老东西是看我们不起,可她一直对傻柱挺好的。
也不一定,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举报的。
傻柱,最近得罪的人有点多,说不定就有知道何大清那些事的。
我记得妈你说过,那时候抓奸的动静闹的可不小。”
秦淮茹倒是不觉得,这是聋老太太下的手。
实在是之前聋老太太对傻柱太好了,完全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贾张氏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紧接着眼珠子一转,要怎样说道:
“嗯,不管是不是这个老东西,我们就咬死了这事儿是她做的。
这老东西要是不承认,就让她把举报的人给找出来。”
秦淮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婆婆,犹豫再三说道:
“我们这么做不好吧,要是傻柱信了,聋老太太还和他住一个屋子,是真要出人命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不把这屎盆子扣她头上,以后她能给我们扣数不清的屎盆子。
这就是个祸害,我们不动手,她就会动手害我们。
傻柱这么容易骗的傻子,可没那么容易找。
你觉得那个老东西可怜,棒梗他们几个就不可怜了?
没了傻柱接济我们家,棒梗他们怎么隔三差五吃肉。
你看看巷子里能有几个孩子,比我们家棒梗壮实的,这可都是傻柱一口一口喂出来的。
你就忍心看着办。棒梗、小当、槐花饿的只剩皮包骨头吗?”
这番话可算是戳到了秦淮茹的心底,她自己苦一点难一点都行,几个孩子日子不能过的差了。
贾张氏的话甚至还帮秦淮茹找好开脱的理由,让秦淮茹没了心理负担。
“妈,我知道会和柱子说的,让他自己怀疑就好了。”
“诶,这就对了,可不能把傻柱放开了。”
贾张氏眯眼笑了起来,任她聋老太婆再能算计,也没办法挡住枕边风。
更不要说,傻柱到现在也就尝到一点点甜头,这时候的男人谁去说都没用。
……
次日一早,院子里的众人刚起来呢,曹干事就带着小刘干事一起来了。
“曹哥早上好,吃了没?”
“吃了过来的,吃的油饼,你们这一大早还挺热闹啊,一起锻炼身体呢?”
“嗨,就是随便练练,一大早的精神点。
曹哥,这是傻柱和聋老太的屋子下来了?”
宋挂拿着毛巾抹了一把脸,随手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跟着曹干事一起去了中院。
李林、许大茂两家人,默默的跟在了三人身后,准备一早大的看戏。
“下来了,就小酒馆边上那个院子,大槐树边上的小屋子,今天一早王主任给定下来的。”
“那边那间屋子,不是王二在住么,他家搬走去和女儿女婿一起住了?”
宋挂几乎没有思考,就已经想到了那个院子住着些什么人。
那边也是个三进的院子,不过比九十五号院要小很多,而且住着的人成分都不是太好。
前院住着是王大王二两兄弟,以前是倒腾粮食的小粮商,现在在林场扛木头。
这两兄弟能扛木头,还是因为没够上资本家的门槛,成分定的是小业主,要不然只能找到点散活干。
中院住着的都是小酒馆里的人,连老板娘带伙计都在中院住,其中老板娘还是个寡妇,男人在组织进城之前,遇上逃兵抢钱被开了个脑洞。
后院住着的是巷子口修车摊的杨师傅、红星小学的校工刘大妈以及一个姓项的老太太。
这个院子里,除了杨师傅成分算是好一点,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成分好的。
最主要的是,那个院子的住户是满的,没有空着的屋子啊。
“不是王二的那间屋子,是王二边上那间,之前是塌了一半才没人住进去。
刚好前几天,那边房子翻新好了,也是便宜傻柱了。”
曹干事解释了的时候,冲宋挂挤了挤眼。
宋挂眼皮跳了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那间屋子也就比阎解成住着的倒座房大不了多少,甚至比聋老太婆现在住的那间屋子还要小一些。
屋子再新又有什么用,地方就那么大,放上两张床就占了一半的空间了,哪能住的舒服。
说句不好听的,聋老太婆要是不死,何雨柱娶了媳妇儿也没办法用。
那么小一间屋子,这边哼唧一声,那边听的清清楚楚。
还有一点,宋挂记得那间屋子之所以塌了,是因为槐树根把屋子的墙给顶开了。
住房这么紧张还空了那么久,就是街道上之前没想好是推了这间屋子,还是把树给砍了。
现在看来,街道办是既没选择推了屋子,也没选择砍了树,只是把树根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