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完颜福寿下令,李铁枪也率骑兵冲了过来。
“放肆!” 完颜福寿怒喝着,对着城下放箭,箭雨朝着李铁枪射来。
李铁枪策马避开,铁枪一挥,打飞几支箭,声音更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某不客气!传我命令,骑兵佯攻东门,吸引火力。全力接应西门的马全福将军,他们的撞车是破城关键!”
完颜福寿咬牙,对着身边的士兵吼:“放箭!扔滚石!别让他们这些骑兵靠近城墙!”
随后,完颜福寿带着亲卫赶往西门处。
此时,马全福已率领步卒保护着三辆撞车往城门攻来。
完颜福寿看到西城墙不想抵抗的守城将士,当即踹翻了身前发呆的士卒,对着众人吼道:“弓箭营,快放箭!其他人快扔滚木礌石!别让叛军的冲车靠近咱们的城门!”
此时,西门的守军才如梦初醒般开始按照平日操练的步骤机械的做出守城动作。
城头上的箭雨瞬间落下,像黑云般朝着步兵们射去。
马全福早有准备,下令士兵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密集的盾墙,箭簇撞在盾牌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大多被挡了下来。
接近城头时,稀疏的滚木礌石只是砸倒了几个倒霉的义军士卒。
步兵们推着撞车,继续朝着城门逼近,喊着号子:“一二!起!一二!冲!”
撞车的铁头终于撞上城门,“轰隆” 一声巨响,城门剧烈晃动,木屑飞溅。
城头上的完颜福寿见状,心里一紧,对着亲兵喊:“快!放火烧瓮城!别让他们破城!”
亲兵领命,将点燃的火把扔向瓮城门口的柴草堆。
柴草早已被浇了油,瞬间爆燃起大火,浓烟滚滚而起,将瓮城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冲在最前的几个义军步兵被火燎到,惨叫着后退,攻城的节奏顿时慢了下来。
“元帅早料到他会火攻!” 马全福对着士兵们喊,“快!把湿麻布盖在撞车上!继续撞城!”
士兵们立刻从推过来的一辆如意战车(运粮的魏胜打造)上取下早已准备好的湿麻布,盖在撞车上。
湿麻布挡住了火焰,撞车再次朝着城门撞去,“轰隆”、“轰隆” 的撞击声接连响起,城门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在第三次撞击时,“咔嚓” 一声断裂,城门轰然倒塌。
“冲啊!杀金狗!” 马全福提着环首刀,率先冲进城门,步兵们如潮般涌入,但是却被瓮城的火焰阻隔,城头上的箭雨不断,马全福连忙命令重树盾墙牵制城上守军。
城头上的完颜福寿见西门已破,瓮城的火墙坚持不了多久,只得下令:“快!派骑兵从北门杀出,绕到义军后面,偷袭他们的粮草队!”
可他的命令下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听到北门方向传来喊杀声 —— 移剌窝斡的契丹营早已在北门设伏,金军骑兵刚冲出城门,就被契丹骑兵拦腰截断。
移剌窝斡握着长矛,对着金军骑兵喊:“完颜福寿的狗腿子们!还想偷袭?留下命来吧!”
契丹骑兵们熟悉马术,很快就将金军骑兵分割包围,有的金军士兵被长矛刺穿,有的摔下马来,被步兵砍杀,北门的偷袭计划瞬间破产。
东门的李铁枪见西门已被撞破,立刻率骑兵发起进攻,对着城头喊:“城上守将!西门已破,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城头上的金军士兵见西门和北门都已失利,士气瞬间崩溃,有的扔下兵器投降,有的顺着城墙往下爬,想立刻逃离战场。
这时,东门已被决意投降的一队签军打开。
随后,李铁枪的骑兵部队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完颜福寿见三面城池失守,知道大势已去,却仍不肯投降,提着马刀对着身边的亲兵喊:“跟本将杀下去!就算死,咱们也要拉几个汉狗垫背!”
他带着几百女真精锐,顺着城墙的阶梯冲下去,正好遇到从东门冲来的李铁枪。
“完颜福寿!你的死期到了!” 李铁枪大喝一声,铁枪直刺而下。
完颜福寿慌忙举刀格挡,却因年事已高,“当” 的一声脆响,马刀被铁枪震得脱手,他踉跄着后退,李铁枪顺势策马上前,铁枪抵住他的咽喉:“别动!再动就刺穿你的喉咙!”
完颜福寿瞪着李铁枪,眼里满是不甘,却不敢再动 —— 他知道,自己输了。
几个义军士兵冲过来,用麻绳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完颜福寿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汉人杂碎!你们别得意!大金的援军很快就到,到时候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到了这会儿还嘴硬!” 李铁枪冷笑一声,对着亲兵道,“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等元帅来了再做处置!”
城内的战斗很快结束,义军士兵们控制了粮库和军械库,归降的签军们纷纷放下兵器,对着义军士兵喊:“我们投降!我们愿意跟着义军抗金!”
百姓们看到义军终于控制住局面,这才涌到街道两旁,有的手里捧着粥,有的提着水囊,对着义军士兵高喊:“将军们辛苦了!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沧州!”
马全福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沧州的户籍册和粮库账册:“李将军,沧州已控制住!百姓一万五千人,粮库现存粟米一万七千石,军械库有长矛三千支、弓箭两万支,甲胄一千副!俘虏金军士兵一千五百余人,大多是签军,愿意跟着义军抗金!”
移剌窝斡也从北门赶来,脸上带着笑意:“李将军,北门的金军骑兵全被契丹营歼灭,没让一个跑掉!完颜福寿的亲卫也被某俘虏了,从他们嘴里问出,沧州周边的南皮、东空、高丽等城池守军都不多,咱们可以趁胜进攻!”
李铁枪点头,对着身边的亲兵道:“快派斥候回河间,向元帅报捷!就说沧州已拿下,生擒完颜福寿,下一步继续进攻南皮、东空、高丽城!”
亲兵领命,策马而去。
夕阳西下时,沧州城已恢复秩序。
府衙内,归降的签军将士正在登记名册,誓不归降的金军也被押解到俘虏营。
城内,义军士卒们则按照户册给百姓分发粮食。
李铁枪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处的天际,手里握着铁枪,心里满是感慨 —— 沧州的收复,是河北光复的又一步,只要弟兄们齐心,百姓支持,总有一天,能把金狗彻底赶出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