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王回去守着小汐,剩下的人我来!”
“嗷呜……”雪王看了一眼苏钰瑾,转身跑回了牛车。
现场只剩下敌人,苏钰瑾掏出随身带的软剑,几息时间所有人全部躺下。
苏钰瑾剑尖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人,沉声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朱换躺在地上,腿断了,看见苏钰瑾的剑离自己不到一指,直接吓尿了。
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忍着疼起身跪在地上:“大……大哥,我错了,饶我一命。”
苏钰瑾闻着面前传来的尿骚味,很是厌恶。
这些人行动没有章法,完全就是靠蛮力,要是没有人指使谁信,怕是在这里蹲了很久了,明明之前过去了一辆牛车不拦,偏偏拦住晏汐的牛车。
想到这里,剑直接架到了对方脖子上,要是有一点隐瞒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感,朱换跪的更虔诚了,比起自己命来说,信誉算个什么。
下一秒朱换就把文大勇给银子让他们来松山镇抓晏汐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还把剩下的银子掏了出来,双手递给苏钰瑾。
“大哥,我们收的银子都在这了,你就放过我吧!”说完就砰砰磕头,心里把文大勇骂了个遍,这种人是能随意招惹的吗,天启朝可是有明文规定,闲杂人等不许携带刀具,违者视情节轻重惩处。
眼前之人随意就掏出一柄软剑,肯定是有身份之人。
苏钰瑾皱眉,这人居然不是松山镇的,事情有些麻烦,现在晏汐也没醒,不方便问事。
想了想苏钰瑾吹了声口哨,停在暗处的侍卫出来:“主子!”
“把这些人先抓起来,我带人走,有事我等会联系你们。”
“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地上的十三人就被打晕过去,被几个黑衣人提着朝远处飞去。
苏钰瑾回马车发现苏钰瑾还在昏迷中,把人带去了回春堂。
李大夫一番检查后皱着眉头,“这姑娘是吸了大量迷药,这种药一般是用来抓捕大型动物的,用在人身上怕是会出问题。”
就在苏钰瑾皱眉之际,大夫接着道:“不过这姑娘吸入的量不大,最多两个时辰就排出体内,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帮助针灸,半个时辰就行。”
老大夫打量打量两人一遍,想来也不是缺钱的人。
苏钰瑾微微颔首:“那就麻烦大夫了。”
不过一会晏汐身上就扎了二十多根针,苏钰瑾坐在外面守着。
此时巷子里晏母正左右张望,平时晏汐早就回来了,这次跟着苏钰瑾出去,想来是有什么事吧。
晏母按下心里的担忧,继续招呼来往的客人,打算卖完后去南市等着,这是全家约定成俗的事。
收完摊后丁虎到来,说是晏汐现在正在回春堂,自家主子请几人过去。
“小汐出事了?”
丁虎点点头,“只是吸食了一些迷药,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暂时还在医馆,我过来寻几人过去。”
“好的,麻烦小兄弟,我们马上就过去。”
晏母说完让周芬在这看着东西,她带着晏父和冯月过去看看。
晏汐此时还有些迷糊,四肢无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就累的不行。
苏钰瑾听见动静连忙掀开帘子进去,递给晏汐一杯温水。
“好些了吗?”
“唔,还有些晕,休息一会就好了!”
“闺女,你现在怎么样?”
晏母进来就看见靠得极近的两人,苏钰瑾见状赶紧把位置让出来,让几人说话。
晏母摸摸晏汐的额头:“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苏钰瑾闻言把刚才抓了几个人的事说了,晏母几人越听脸色越不好,颇有些咬牙切齿,碍于苏钰瑾在这,终究没骂的太脏。
“你们可是知道那雇人的文大勇?”
晏母:“认识,怎么不认识,这真是我的好妹夫,利诱不成改强抢了,那王家到底许了多少好处,让这一家如此丧狼良心,宁愿靠抢也要让我闺女嫁过去!”
苏钰瑾听到这话,本来就不好的面色更加冷凝,要是那文大勇和王家在面前,他都怕自己控制不住当场把人砍了。
“伯母,你且把事情说一遍,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事,就不能让那些人如此目中无人。”
晏母闻言眼睛一亮,她现在对文家可谓恨之入骨,半点不为其遮掩。
从过年说到初六那日,文家的两次上门,从劝说到后面的一百两银子,不论家里怎么拒绝仿佛听不懂人话似的,再到这次的用药,彻底把一向冷静的苏钰瑾激起了杀意。
“伯母伯父放心,你文家和王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晏汐此时好受了些,听完晏母的话,把初七那日进山找菌子遇到两个不认识的人的事说了,明确表示他们肯定也是今天这些人中的一员,只是自己晕的早,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人跑了没。
苏钰瑾闻言,安抚道:“小汐放心,十三个人一个都没跑,我让人全部关起来了,等你恢复一些咱们亲自过去看看。”
“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就在几人对坐之际,丁虎挑开帘子,“公子,饭菜已经备好,是否现在拿进来。”
“拿进来吧!”
苏钰瑾点点头,忙了一早上,大家都饿了,特别晏汐还是个病号,不吃饱身体怎么有力气?
丁虎找药童拿了桌子进来,把两个食盒的饭菜摆在桌上。
苏钰瑾亲自端了一碗鸽子汤过来,本想亲自喂,看到一旁晏母的眼神,到底没有这么做。
“伯母,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汐本就是我女儿,照顾她是应该的。”
一顿饭吃完已是未时,晏父架着牛车先去接周芬,顺便给她带了点饭菜。
至于晏汐几人则是坐苏钰瑾的马车,一起到了永福巷,丁随买的院子就在这里。
此时朱换几人已经被折磨了一通,除了这次的事,就连过往做的事也全抖了出来,他感觉这群人在公报私仇,但他没有证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人问话就老老实实回答,希望能少受点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