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起身走到营帐门口,远眺夜幕笼罩中的长沙城,月色映照下,那巍峨的城池宛如铁甲巨兽,静静庇护着城中百姓,低声道:“趁此时机,我们直取长沙。”
徐荣惊愕:“这……军师,此举未免太过冒险。”
贾诩浅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唯有抓住敌人最疏忽、最仓促之时,方能获取最终胜利。”
徐荣沉思片刻,郑重注视贾诩:“军师,我信你。”
二人默契达成。
贾诩即刻吩咐亲兵,筹备夜战方案。
夜半时分,月华如练,寂静中夹杂着远处的虫鸣声。
徐荣率部悄无声息地逼近长沙城垣,将士们身披暗色甲胄,手执锋利兵器,步伐沉稳。
城下人影绰绰,动静交织,恰似夜幕下的幽灵。
徐荣靠近一名亲信,低声问道:“准备妥当了吗?”
亲信紧张地点头:“一切就绪,只待将军下令。”
因凌统返回城中,刘表、蔡瑁等人前去探视他的伤势,致使长沙城防务薄弱。
加之此前大战,守城将士疲态尽显,许多人已陷入沉睡。
城墙下,数百名士兵开始布置器械,一些精锐如灵猫般敏捷攀爬而上。
忽然,一名守军察觉异样,惊恐呼喊:“敌袭!敌袭!”
他迅速拉动警铃,顿时,全城铜钟齐鸣,警报四起。
徐荣冷眼轻哼:“发起进攻!”
顷刻间,弓箭手射出箭矢,城头守军接连倒下。
贾诩身后跟随数名将士,见守军慌乱,嘴角微扬:“今夜,长沙将落入我军之手。”
城内刘表闻警,面色骤变,急忙披甲,吩咐侍卫:“速集结反击力量,守护长沙。”
凌统刚从伤痛中恢复,披挂整齐,听闻外面喧嚣,眸中掠过一抹惊惧:“竟是贾诩!他竟敢夜袭长沙。”
蔡瑁急步入内,道:“统兄,我刚查看,徐荣率军已抵城下。”
凌统怒喝:“这些贼寇,太过狡猾!必须立刻组织 。”
城墙上,徐荣率先冲锋,手中大刀似死神之刃,每挥斩必夺一命。
守军虽勇,却难敌徐荣攻势,节节败退。
贾诩立于后方,遥望长沙城,下令:“ ,烧毁城门,不给对方喘息机会!”
随即,火球飞射而出,精准命中箭楼,烈焰腾空。
城内刘表见火势加剧,心生恐惧,命令:“速调士兵扑火。”
凌统率精锐出城,与徐荣大军展开激烈厮杀。
两军鏖战,伤亡惨重,长沙内外,人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贾诩目睹凌统出征,目光微冷,下令道:“全军集结,准备总攻。
让我们的凌大将军明白,冲动之举需付出何等代价。”
徐荣得令,迅速调动精锐迎战凌统。
凌统虽骁勇,却难敌徐荣与贾诩的联手,渐处劣势。
深夜,月色清冷,历经鏖战,贾诩大军终破长沙城,刘表、凌统等人为俘,长沙归属贾诩。
贾诩立于城头,俯瞰狼藉的城池,嘴角泛起笑意:“长沙,终究是我们的了。”
大军入城,秩序重建。
黎明时分,长沙全境已归贾诩掌控。
凌统目睹此景,神情黯然,知大势已去。
徐荣赞道:“军师智谋过人,令人钦佩。”
贾诩谦言:“不过小计耳。”
战火平息,长沙城易主,凌统沦为阶下囚,囚于幽暗牢房,铁链声响,是他尊严破碎的写照。
凌统虽心灰意冷,眼中仍燃着倔强之火,高声怒斥:“贾诩,你这奸猾之徒,有何种胆量,敢前来相见!”
此话惊破牢狱寂静,直抵贾诩耳畔。
贾诩决意亲赴牢中,一探这位昔日战场劲敌的处境。
铁门开启,刺耳声响间,贾诩缓步而入,每一步皆沉重,似踏在凌统心底。
凌统抬首,怒火满盈,贾诩却淡然视之,轻蔑言道:“凌统,胜负已定,你逞一时之勇,理应承担后果,这般道理,难道你不清楚?”
凌统紧咬牙关,欲辩不能,贾诩之语如利刃,直刺其尊严深处。
贾诩续道:“战场上,胜者称尊。
你虽年轻气盛,却忽略了智谋胜于勇武。
纵然你心有不甘,愤怒难平,但事实如此,无法更改。”
凌统被这番话触动本质,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贾诩见他这般,语气温柔了些许:“然则,你本是良将,我不想看你在此蹉跎。
若你愿意,可为我所用。
此后,你当以智慧而非蛮力来征战。”
凌统内心矛盾重重,他不愿屈从敌方,但也明白,贾诩之言或许是唯一出路。
牢房内,二人对峙良久。
终,凌统屈身俯首,他深知,为了生存,为了有朝一日重返沙场,他必须暂且低头,即便面对江东的孙权。
生死存亡之际,还有什么比生存更重要的?
贾诩见凌统态度转变,笑意更浓:“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部下。
记住,我的每一道指令皆为全局而设,你只需遵从即可。”
凌统长呼一口气,虽仍觉不甘,却也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
贾诩转身离开,只留凌统在牢中沉思。
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他需开启全新生活,学会在贾诩军中行事。
长沙城外,旌旗飘扬,贾诩立于城头,遥望远方。
荆州,战火早已平息,如今旗帜静置,归于统一。
长沙的收复,恰似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其后荆州其余郡县亦将相继瓦解。
贾诩伫立高楼,望向南方,心中已有周密计划。
他的目光如锐利箭矢,穿透迷雾,直指未来方向。
在这短暂的胜利宁静中,他深知,此刻正是巩固成果、继续扩展的关键时机。
他急召徐荣与于禁,两位威名远播的将军。
他们快步来到贾诩的营帐,帐内灯火辉煌,谋略的气息弥漫其中。
“徐荣,于禁。”
贾诩语气温和却坚定,“剩余的荆州郡县,交由你们负责。
速战速决,时不我待。”
徐荣与于禁互视一眼,从贾诩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容动摇的意志。
“主公尽可放心,属下定当竭力完成任务。”
徐荣点头承诺,语气沉稳有力。
“荆州诸郡,如苍龙之躯,长沙为龙头。
龙头既失,余下自会瓦解。”
于禁亦毫不迟疑地表明态度。
二人领命离开后,贾诩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寂静的牢房。
刘表被囚于此,昔日荆州霸主,如今只能在冰冷的石室中度过时日。
贾诩缓步进入牢房,火把照亮了刘表长长的影子。
刘表抬头,眼中有复杂的神色。
“贾诩,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声音低哑。
贾诩平静回应:“若你当初归顺我家主公,何至于此。
如今荆州即将归于我手,你作何感想?”
刘表苦笑,苦涩之意隐约可见:“贾诩,你确实才华出众,我败于你手,心服口服。
但荆州倾注我一生心血,岂能轻易言弃?若换作你,面对当年局面,会选择屈服吗?今日落败,我也只能认命。”
贾诩略作思索,眉间微动:“刘表,我可饶你性命,并为你安排安身之处,但你需答应我一事。”
“何事?”
刘表目光中流露警觉。
“各郡归我掌控,我希望你致信守将,避免无谓抵抗。”
贾诩话语清晰而果断。
刘表沉默许久,终缓缓说道:“好,我写信便是,但你须保证,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我的部下也得以安顿,他们同样值得怜悯。”
贾诩轻轻颔首,认可了对方提出的条件。
“我们同为士人,理应心系荆州百姓福祉。
此事,我愿意承诺。”
刘表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他知道,此刻别无他法。
提笔之际,每一下都似在倾诉他对荆州的留恋与歉意。
贾诩接过书信,略作浏览,随即点头道:“刘表,你的决定是对的。
如此一来,荆州百姓或许能免遭战火侵扰。”
刘表深深注视着贾诩,仿佛试图从中寻得一丝仁爱之意。
贾诩面无表情,他只为达成目的,转身离开监牢,内心却波澜起伏。
荆州,这片浸染鲜血与烈焰的土地,终将成为他为刘煜奠定基业的基石。
然而,他也深知,这里的百姓已饱经磨难,绝不能再让他们蒙受更多创伤。
返回营帐后,贾诩即刻下令徐荣与于禁迅速行动,尽量避免误伤无辜。
同时,他又设慰民官,分赴各地抚恤民众,解决实际问题,助其重建生活。
徐荣与于禁接令后,雷厉风行,率军攻克荆州余下郡县,全面掌控局势。
与此同时,荆州百姓切实感受到贾诩的仁慈,他言出必行,从不扰民。
不仅如此,慰民官走乡串户,协助百姓解决诸多难题,使他们在动荡后重拾生活信心。
荆州的天际,似乎也因这份关怀而更加明朗。
与此同时,江东孙府内,孙权眉头深锁,脸色阴沉,正襟危坐。
手中把玩的一枚玉佩映衬着他内心的忧虑。
张昭、鲁肃等人围坐,气氛紧张。
“荆州既归贾诩,对我江东实为重大隐患。
凌统无能,连长沙都无法守住,反而向贾诩屈膝投降,实在可恨!”
孙权拍案而起,话语间满是愤懑。
鲁肃眉头微蹙,正色道:“主公,眼下最要紧的是应对贾诩。
此人智谋深远,用兵如神,若真如我们所料,他接下来的目标便是江东,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张昭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贾诩确非易与之辈。
他麾下军队军纪严整,深受士卒信赖。
若欲抵御其攻势,需周全部署。”